朝廷版的殺豬行動正式開始。
一聲炸雷,春雨從綿綿細雨變成了瓢潑大雨,大雨將順天府衙門門口曹祖噴在登聞鼓上的鮮血沖刷乾淨,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棉花胡同里,山東菜館分館老闆錢帚兒沒有等到張家抄家的消息,甚至,聽說連立皇帝劉瑾在張家只是坐了坐,就灰溜溜的帶著內行廠走了,寧可滿城抓豬倌,也不敢去搜張家,更不敢去搜頤園!
張大小姐盛大的婚禮會如期舉行。
錢帚兒的盤算落了空,晚上突然下起大雨,預定酒席的客人好多沒有來,飯館沒有什麼生意,錢帚兒提著一罈子酒,對雨狂飲。
錢帚兒怔怔的看著酒罈,要不要把老鼠藥放進酒罈,像哄曹祖一樣哄著東府侯爺喝下去,能死一個是一個?
可是,弄死一個侯爺,張家人其他人依然享受著榮華富貴。
不行!張家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孤苦無依,我也要張家家破人亡,一個都不能放過!
哐當一聲,錢帚兒狠狠的把酒罈砸碎在地上。
我不會放棄的!我還年輕,我不會放過每一個可能整垮張家的機會,總有一天,我會看著張家抄家滅族!
錢帚兒以身入局、委身東府侯爺的那天,就已經發誓與整個張家不死不休了。
此時的錢帚兒並不知道,其實她差一點就被劉瑾挖出來了,區區一個飯館老闆,如何抵得過內行廠鋒利的爪牙?
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身後有一隻貓,對黃雀貓視眈眈,錢帚兒這個螳螂就逃過了一劫。
與此同時,承恩閣。
如意穿著藍綢油布雨披,打著傘,去正院接王延林。
鬧出老祖宗暈厥這麼大的風波,曹祖誣告案已經在東西兩府連同頤園都傳遍了,根本壓不住。
如意和王延林也得知了此事,再也無心在承恩閣賞景、畫畫、寫詩。
詩情畫意太短暫了,人們總是要面對紅塵俗世的紛紛擾擾。
尤其是王延林,得知親哥哥王延喆差一點就被劉瑾帶到內行廠時,手中的畫筆都掉在地上了!
劉瑾是父親王閣老的政敵,王閣老辭官歸鄉,皆是劉瑾所逼。
老祖宗吃了安神藥丸,今晚不能醒了,且來壽家的說了,老祖宗要安靜,不便被打擾,所有人都不要來松鶴堂探望,等老祖宗醒來,養好了精神再說。
故,王延林沒有去松鶴堂,她要出頤園,和哥哥王延喆見面。
如意穿著藍綢油布雨披,腳下套著海棠屐,還打著一把大雨傘,王延林穿著輕巧的玉針蓑,繡鞋下面也套著木齒屐,防水還防滑。
兩人依偎著打著一把傘,沿著石階下山,再走到了十里畫廊,這裡有頂棚避雨,還點著氣死風燈籠,就不用再打傘了。
木屐踩的腳下的木板蹬蹬直響,就像此刻王延林的心跳,很是不安。
如意收了傘,還把傘上的水甩了甩,說道:「吉祥說王公子無事,王姑娘莫要擔心。吉祥辦事還是很穩妥的。」
王延林說道:「多虧了豹子營出手搶人,我哥哥才免於一劫。我們兄妹本想在京城多待些時日,陪陪老祖宗和太后娘娘。如今看來,父親的話是對的,京城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
「劉瑾針對的是我們王家,我們兄妹連累了張家,等送完德華出嫁,我們就要回蘇州去了。」
這話說的,如意都覺得替兩個侯爺羞死了!是你們把王家兄妹大老遠的從蘇州接到京城做客的!
到頭來,劉瑾要把王延喆帶到內行廠問話,兩個侯爺屁都沒放一個,也不勸勸。
若不是吉祥趙鐵柱等豹子營的人出手搶人,還有張永張公公出面,今天王延喆恐怕就被劉瑾帶到內行廠監獄遭受侮辱拷打了!
難怪王閣老還在京城當官的時候,拒絕和張家東西兩府搞人情往來,從來不和兩個侯爺交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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