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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德皇帝無論是對老祖宗昏厥的病情,還是太后娘娘被劉瑾掃了面子都漠不關心。

正德皇帝只關心一件事,問道:「吉祥亮出豹子營的令牌之後,劉瑾還命內行廠的人跟豹子營搶王延喆?」

張永說道:「是啊,不僅如此,第一次搶人失敗時候,劉瑾還把外頭一撥內行廠的人叫進去搶人,奴婢瞧著豹子營只有十個人,實在打不過了,就過去要劉瑾住手。」

「這樣啊。」正德皇帝沉吟片刻,拿著扇子,輕輕的用扇柄敲打著掌心,「這個劉瑾著實得意忘形了,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豹子營是朕的親兵,看到豹子營的符牌還不住手,打輸了一次還要叫更多人的人來和朕的豹子營搶王延喆……」

張永立刻「進讒言」,說道:「劉瑾的內行廠這幾年著實威風,什麼東廠西廠錦衣衛都不放在眼裡,如今連皇上的豹子營都敢打了。」

聽到這話,正德皇帝按動了扇柄上的機括,嗖嗖幾聲,居然從扇子裡頭飛出了五把薄如蟬翼的飛刀!

那飛刀雖薄,但也輕而易舉的刺入了木製板壁里。

把張永嚇一跳!這玩意兒一旦刺入了身體要害,必死無疑啊。

正德皇帝小心翼翼的把五片飛刀拔出來,重新裝進扇子裡,然後把扇子遞給張永,說道:

「劉瑾正在修繕宅邸,每天工匠出出進進,你派幾個能人,把這把扇子還有一件朕不穿的龍袍分別藏在他家裡。」

正德皇帝這是受了曹祖誣告案的啟發,給劉瑾布下了陷阱,讓劉瑾犯下私藏龍袍的謀逆大罪啊!

只不過,劉瑾家的龍袍是真的!

劉瑾觸碰了正德皇帝的逆鱗,那就是皇權至上,不容任何人挑戰。

豹子營剛剛成立一個月,若比作嬰兒,這才剛剛滿月呢。剛滿月的豹子營雖無半點資歷,也無任何戰功,但這是皇帝親兵,只受皇帝指揮。

劉瑾要內行廠打豹子營,那就是打皇帝的臉。

正德皇帝扶持劉瑾,是為制衡老臣,脫離前朝權臣和太后的掌控,如今少年天子羽翼已滿,且劉瑾這幾年得罪的人太多,養的又太肥,野心膨脹,連豹子營都不放在眼裡了。

豬養的太肥太兇,連主人都敢頂撞,就要被殺掉呀,難道留著過年嗎?

張永跪下,接過扇子,「奴婢定不辱使命。只是內行廠在京城耳目眾多,要把龍袍和扇子藏在劉瑾家裡,需要一些時日。」

正德皇帝說道:「朕有辦法把內行廠的人調出京城,且讓這個立皇帝再猖狂幾天。等時機成熟,你就帶著豹子營去抄劉瑾的家,把龍袍和扇子從逆賊家裡找出來,到時候,擒拿反賊劉瑾的功勞都是你和豹子營的。」

其實,就在過年的時候,正德皇帝化名鄭俠,聽到吉祥把劉瑾叫做立皇帝時,就已經起了殺心。

皇帝只有一個,連一個看門小廝都把劉瑾叫做立皇帝了,可見劉瑾平日也在放任別人這麼稱呼他——京城遍布內行廠耳目,倘若劉瑾禁止別人稱呼他立皇帝,誰敢這樣說他?

分明是劉瑾很享受這個稱呼,忘乎所以。

現在,劉瑾連豹子營都敢打,可見他心裡,也以立皇帝自居,敢和皇帝分庭抗議了。

養豬為患,正德皇帝也要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此時敞開胸膛躺在順天府衙門裡仵作房裡死不瞑目的曹祖萬萬沒有想到,他拼命敲登聞鼓狀告私藏龍袍,意圖謀反的罪名,居然移花接木,最後發生在了立皇帝劉瑾身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且說正德皇帝回到皇宮豹房,劉瑾哭著來請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昌國公夫人暈倒,奴婢心急如焚,幸好太醫說昌國公夫人並無大礙,只是年邁,精力不濟的緣故,若昌國公夫人真出事,奴婢就要提頭來見皇上了!」

正德皇帝和顏悅色,「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昌國公夫人病的不是一天兩天了,太后時常賜給昌國公夫人各種宮廷內造的藥丸。你無需自責,只是朕需要給太后一個交代,曹祖誣告案就交給刑部去查,你去辦清丈邊鎮屯田之事吧。」

正德皇帝需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把劉瑾和內行廠調出京城,方便張永動手,往劉瑾家裡藏龍袍和藏有暗器的扇子。

如今,官員們侵占邊關駐軍軍隊的屯田,這是大明邊關防衛的頑疾,軍隊的田地被侵占,軍糧就不夠吃,軍隊糧食都不夠還怎麼打仗?

一旦和韃靼小王子開打,怕是必敗無疑。

邊關的官員個個都是地頭蛇,不服朝廷管,這事必須得有一個手腕強悍的狠人去做,劉瑾最合適了。

劉瑾也願意幹這種事情,一來油水多,邊關官員們都有錢啊!能榨出不少;二來可以充盈邊關軍隊糧食儲備,拿來找皇上邀功。

這比查沒有油水還要背黑鍋的曹祖誣告案強多了!

劉瑾領命而去,帶著內行廠去了邊關清丈軍隊屯田去了。

內行廠的耳目爪牙們離開京城,剛好方便張永秘密布下將來將劉瑾一黨一網打盡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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