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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豹房。

雖然正德皇帝以性格乖張聞名,但在處理政務上一絲不苟,無論他外頭玩的如何狂野,但每天的政事不處理完,他是絕對不會玩的。

正德皇帝十五歲登基,主少國疑,處處被掣肘,剛剛登基又被鄰居韃靼小王子送了一份「大禮」,騷擾邊關,可謂是內憂外患。

正德皇帝年紀雖小,但是手腕了得,登基五年來,他利用劉瑾把前朝頑固的老臣逼走的逼走,馴服的馴服,如今才二十歲,就大權獨攬,說一不二,沒有人再敢挑戰皇帝的權威。

又搬到了豹房居住,遠離後宮,就連張太后想見他一面都難,催他生兒子就更不可能了。

生什麼呀?再養一個更好控制的小木偶嗎?

正德皇帝當太子時就當夠了木偶。當了皇帝後報復似的叛逆乖張,不讓幹什麼偏要干;要幹什麼偏不干!

比如生兒子當繼承人,他就偏不。

算了算了,這世上最不好做的就是當皇帝,我遭這個罪就行了,我的後代們就免了吧!

因為我不會留下後代的。

正德皇帝看著一本奏摺,正是他大舅壽寧侯張鶴齡奏請五萬鹽引的摺子。

賜給了通州張家灣的官店塌房還不夠給外祖母養老,現在又要鹽引了?

正德皇帝皺起眉頭,舅舅們未免太貪了,官田、官店、鹽引,永遠都餵不飽……

不能每一次都滿足舅舅們的請求,上次奏請官店,正德皇帝把最大的兩個塌房給了舅舅們,這次是大舅壽寧侯奏請鹽引,五萬不算多,可是給了大舅,二舅也會奏請的,到時候給不給?

於是,正德皇帝把大舅壽寧侯奏請鹽引的摺子放到一邊去,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反對,只是「已閱」,意思就是不給。

剛剛看了大舅的摺子,司禮監掌印太監劉瑾就來了,「皇上,今天順天府衙門出了一件奇事,有個叫做曹祖的人敲了登聞鼓,狀告壽寧侯張鶴齡,建昌侯張延齡兄弟私藏龍袍要謀反,還當場吐血身亡,死前喊冤,說張家滅口……」

聽完劉瑾說的奇事,饒是正德皇帝見識多廣,此時也覺得奇怪,兩個舅舅是什麼德行,他明白的很,貪是貪了些,但謀反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舅喜歡女人,養外室;二舅喜歡文人,開文會,就沒有一個喜歡和武將或者手握兵權的權臣交往的。

文人造反,十年不成。女人就更不可能造反了!拿什麼造反?用簪子金釵和胭脂嗎?

正德皇帝說道:「曹祖的案子你去查一查,看是什麼人在在背後搗鬼,朕兩個舅舅都不爭氣,看來是被人盯上了。」

劉瑾領命而去。

一上午,正德皇帝處理完政務,剛想著下午玩什麼的時候,又有兩個奏本遞上來了,正是兩個舅舅的自辯奏本。

來的可真快啊!

正德皇帝打開看了看,喲,兩個舅舅說的那麼可憐,泣血了都!

正德皇帝心想,張家畢竟是親舅舅家,外祖母也回家住了,一把年紀,清清靜靜養老都不能夠,何況表妹張德華後天就要出嫁了,若是搞得滿城風雨,張家顏面掃地,自己這個皇帝也不好看啊。

劉瑾辦事可靠,想要快速結案,找到幕後主使,非劉瑾不可,但是劉瑾做事向來不擇手段,只要結果,萬一……

想到這裡,正德皇帝他換上了平民的衣服,拿起一把摺扇,戴著斗笠,披著蓑衣,冒著綿綿春雨,騎馬到東城天師庵草場。

這是他的親軍豹子軍訓練的地方,由於剛剛組建,高低貴賤什麼人都有,良莠不齊,甚至還有小偷,亂無章法,就要懂得軍事的張永張公公來親自來訓練豹子軍,等整肅軍隊之後再帶回皇宮裡的豹子營。

現在一個月過去了,正德皇帝想去看看他的親軍,順便要張永幫個忙,跟一跟曹祖一案,免得劉瑾雷霆手段損了張家的臉面。

一個月不見,張公公瘦了,看到皇帝來了,他命人擊鼓,召集正在吃飯的豹子軍。

鼓聲一響,吉祥把嘴裡的飯吐出來了,就往外沖,趙鐵柱強行把嘴裡的飯噎下去,也跟著往外沖。

鼓聲響了十五下,二百五十個豹子軍在春雨中集結完畢,排列成整齊的方隊,一個都不少。

有點軍隊令行禁止的意思了。

張公公升起紅色的三角旗幟。

這二百五十個人立刻各司其職,開始閱兵了。

首先是十輛佛郎機大炮推車,每五個人推著一輛,朝著前方山丘插著藍旗的地方開炮,每車十發,把小山頭差點轟平整了。

然後是一百個火槍兵,他們排列成三行,輪番裝填彈藥射擊,槍聲猶如春雨般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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