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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如意吃完早飯,屋外吉祥的習武的聲音還在。

如意把髒碗筷收在竹籃子,提著出了門,說道:「吉祥,我要洗碗,你幫我打水。」

吉祥正在舞動一把斧頭,他只穿著一件褂子,下身是一件單褲,額頭依然出了細密的汗珠,張口就是肉眼可見的寒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日都不間斷。

聞言,吉祥將斧頭輕輕一拋,斧頭在空中翻滾著,精準的落豎在木墩上的一根劈柴上頭,啪的一聲,精準的將木柴一分為二!

如意提著籃子笑道:「吉祥,你砍柴都砍出花樣了,好厲害啊。」

如意說話就是好聽,很多人看吉祥這樣凌空劈柴的絕技,只會笑話他「砍柴砍出花來有什麼用,還不是個看大門」之類的話。

出汗之後的身子容易著涼,吉祥就加了一件厚袍子,和如意一起到了井亭,四泉巷的井水是甜水井,井打的很深,冬天的時候四個井口上面蒙著木板和厚厚的毛氈,因而井水不會凍的硬邦邦,只是在表面有一層薄冰而已。

吉祥先往一個井口裡砸進去一塊綁著繩子的石頭,把薄冰砸開,然後拽著繩子,把石頭提上來,這才往裡頭扔進去一個木桶,把井水提上來。

如意正要用井水沖洗碗筷,吉祥說道:「放著我來洗吧,你待會還要練字,小心手凍僵了握不得筆,寫字打顫。我娘昨晚跟我說,你今年要升一等,這字得寫的好看。」

如意笑道:「你也知道了啊,原本以為是王嬤嬤吊在我眼前的一根胡蘿蔔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兌現,吃進嘴裡。現在鵝姨用了她的人情,把這件事錘瓷實了,王嬤嬤欠了鵝姨人情,得還不是?我得抓點緊,把字練的能見人。」

恰好正如三年前如意進頤園那天,鵝姐跟她說過的,頤園當差,做事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人情世故。

這不,就應上了這句話,往上爬,還得靠會搞關係啊。兩人說著話,胭脂也提著一籃子碗筷來了,吉祥笑道:「胭脂啊,你就是聽到井亭的動靜才來的吧。」

胭脂也笑道:「是啊,今天沒有太陽,陰沉沉的,大冷天的伸不出手,就等著你打水使呢。」

吉祥力氣大,剛練完武功不怕冷,一口氣打了兩桶水,夠洗碗了,說道:「反正我占上手了,你家的碗交給我一起洗吧。」

一起長大的朋友,胭脂沒有客氣,把籃子給了吉祥,說道:「你這個棉袍子有個破洞,都露出裡頭的棉絮了,待會脫下來,我給你織補上去。」

吉祥埋頭洗碗的時候,胭脂問如意:「你們今天出去玩嗎?」

如意看著灰濛濛的天色,搖頭道:「不出去了,這天好像憋著大雪,就待在家裡頭吧,統共都只剩下四天假期了,我想跟娘在一起。」

又道:「你洗了碗若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帶著長生來我家玩吧,中午晚上我們一起做飯吃,還熱鬧。這麼大冷天的,你就別單獨做飯了。」

胭脂爽快說道:「好啊,我順帶著跟著如意娘學些廚藝。」

吉祥洗好了碗,三人回家,吉祥繼續練武,胭脂不一會就帶著長生來了,長生手裡還捧著一個針線筐。

到了如意家,長生靜靜的坐在炕上,看著如意練字。胭脂拿著針線,織補吉祥的棉袍上的破洞。如意娘依然專注的雕著蘿蔔花。

就在如意寫到第五張字的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居然是趙鐵柱來了。

趙鐵柱帶著年禮,先給如意娘拜了年,如意娘給了他紅包。

之後趙鐵柱依次和如意,胭脂長生打了招呼。

做飯的人喜歡愛吃的人,如意娘慈愛的摸了摸趙鐵柱的頭,「想吃什麼,中午給你做。」

趙鐵柱說道:「不勞您費心,我還有點事,馬上要走,中午就不在這裡吃了——吉祥大哥,我有事找你。」

吉祥一聽,就帶著趙鐵柱去了自己家說事。

如意看著兩人出了門,有些不放心——棉花胡同里他們兩個被持械兇徒追砍那場風波歷歷在目,她實在擔心這兩人又攪出什麼事情來,不好收場。

於是,如意放下筆,穿上厚衣裳,悄沒聲去了吉祥家窗外聽壁角去了。

如意一走,長生拿起了筆,也照著字帖一筆一畫寫起來了。

且說吉祥帶著趙鐵柱去了自己家,「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連如意娘做的飯都不吃了。」

對於一個愛吃的人來說,簡直太反常了。

趙鐵柱說道:「你還記得護國寺廟會鄭家茶樓的鄭俠大哥吧?」

「記得啊。」吉祥說道:「沒有他,你的後腦勺估計要被那幫傢伙開了瓢。」

趙鐵柱拿出一封信,「這是今天一大早鄭俠大哥派了人,遞給頤園北門的看門小廝辛丑轉交給我們,我家離北門近,辛丑就給了我,你打開瞧瞧,是鄭俠邀請我們去茶樓喝茶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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