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第一個用完,她先走出房間,到了客棧門口與大家會和。
客棧門口當然也設有燈棚,擺著各色燈籠,供遊人觀賞。
胭脂看見穿著月白圓領袍的弟弟長生獨自站在燈棚里,負手觀燈,頓時嚇一跳!
父親人呢?明明是父親帶著長生進了房間啊!怎麼只有長生了?
這時外頭有人放煙花了,火紅的煙花啾啾的往夜空里沖。
胭脂擔心這個動靜會嚇著長生,就趕緊跑過去,緊緊握著長生的手,「弟弟,你不要怕。」
說完,還掏出兩個棉花球,往長生耳朵里塞進去。
「姑娘,你這是何意?」長生一邊說,一邊把耳朵里的棉花團摳出來。
這下胭脂呆住了!
聽說話的聲音,眼前的少年居然不是長生!
這個少年長的和長生弟弟有八分相似,但明顯年齡要大一些,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又穿著同樣的月白色圓領長袍,燈棚里的燈亮的晃眼睛,所以胭脂認錯人了。
現在仔細看來,少年的月白袍子裡頭是皮裘,只是沒有出風毛,看起來和普通棉袍差不多,就是要薄一些,不像棉袍顯得臃腫。
但是,這個少年長的很壯實,長生弟弟身體要瘦弱一些,兩人的體型一增一減,月白色皮襖和月白色棉襖一薄一厚,剛好撫平了兩人的體型之差,因而看起來兩人長的更加相似了。
「對不起!」胭脂連連道歉,「我認錯了人。」
那少年看見是個面色緋紅的嬌俏佳人,也不惱了,很是好奇的說道:「天下居然有與我長的這麼相似的人嗎?」
胭脂尷尬極了,點點頭,「你和我弟弟長的很像,我以為你是他。」
那少年看著手裡的棉花球,「你為什麼往我耳朵里塞這個東西?」
胭脂趕緊用手比劃著名,指著夜空綻放的煙花解釋道:「我弟弟害怕聽到煙花爆竹的聲音,這是用來給他堵耳朵的。」
兩人說著話,鵝姐第二個出來了,在她看來,燈棚下胭脂面色緋紅,手忙腳亂,不知說些什麼,面前是個男人的背影。
鵝姐只看少年的背,看不見少年的臉,還以為胭脂被這個男人調戲呢,連忙跑過去拉著胭脂的手,將胭脂護在身後,「你幹什麼?敢欺負我家小姑娘,我看你是活膩——」
看到少年的臉,鵝姐再多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長生?不,你不是他,你是誰?怎麼跟長生長的如此相似?」
這少年脾氣很好的樣子,「看來跟我長的像的人叫做長生了。」
胭脂趕緊解釋道:「鵝姨,我方才就是看錯人了,把這位公子看成了長生,還往他耳朵里塞棉花球……真是不好意思,對不住。」
這時,如意第三個出來了,方便之後,渾身輕鬆,她一蹦一跳的走路,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的「長生」,就自然而然的伸手往「長生」肩膀上輕輕一拍。
「不是他!」鵝姐和胭脂想要阻止,但是已經晚了。
如意笑呵呵的說道:「長生,你這麼快出來啦,你爹和吉祥人呢?」
連續被三個女人看錯,這回還直接動手了,這少年哭笑不得,轉身看著如意:「姑娘,你拍錯人了。」
如意一聽是個陌生的聲音,趕緊撤了手,但是看到眼前一張和長生有八分相似的臉,頓時愣住了:這……這……和長生長的像,這人會不會是武安侯府鄭家的人啊?
鵝姐並不知道九指一家人和武安侯府的關係,她以為如意在發呆呢,連忙把如意拉過去,「這位公子,真是對不住,實則你和我的一個侄兒長的相似,我們都看錯了,打擾公子觀燈,實在不好意思。我給你一些賠償……」
鵝姐說著話,拿出錢袋來,其實看這個少年穿著月白色里發燒的圓領皮袍,就曉得男子富貴,瞧不上賠償,但是畢竟自己這方有錯在先,至少要做出理虧要賠償的樣子來嘛。
果然,這少年連忙阻止道:「無妨,無需賠償,一個姑娘能有多大勁,拍一下就拍一下,我又不少塊肉。今晚出來遊玩,屢屢被當成他人,算是奇遇了,你們說的那個長生在何處?我要見見他,看到底有多相似。」
如意看著這張和長生酷似的臉,腦子裡全是武安侯府,因為長生活著的親戚就只有母親鄭姑娘的曾外祖家武安侯府的鄭家人啊。
害怕胭脂長生的身世暴露,怎麼可能讓真假長生碰見?如意正想著找什麼推辭合適時,一個聲音響起來了!
「如意!我們在這裡呢!」
是吉祥的聲音,眾人尋聲望去,看見吉祥,如意娘,還有牽著長生的九指,他們四個人就站在似家客棧門口燈籠下面,朝著如意她們揮手。
如意能夠看見,那個和長生十分相似的男子自然也看見了!
那少年身形一顫,定定的看著長生,隨後撫掌大笑道:「果然長得像,就像照鏡子似的,難怪你們都會看錯。」
那少年生性爽朗,一邊笑,還一邊朝著長生他們走過去,「這位小兄弟就是長生吧,我們兩個長的如此相似,你怎麼不驚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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