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往如意這邊靠了靠,也像小時候那樣,表示和如意一條船上的。
迫於兩人的「威嚇」,五戒立刻改口道:「當然,最好是不要吃撐,吃撐了傷身體。」
很奇怪,如意用眼神警告了五戒之後,氣氛反而變得融洽起來了,就像回到了過去,小夥伴們天天打打鬧鬧的,為了小事爭吵,發誓再也不理會對方,但又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和好如初。
趙鐵柱最終加了五個燒麥,沒吃撐。
就在趙鐵柱吃完最後一個燒麥的時候,九指騎馬回來了。
吉祥腿長,第一個迎過去,問道:「怎麼樣?那五個——」
九指噓了一聲,打斷了吉祥的問話,沒有回答,向茶樓店小二要了個角落的包廂,並給了店小二打賞,要他不要再往包廂隔壁的包廂裡帶客人,如此,他們的談話無人聽見。
五戒雖然是出家人了,但九指依然把他當自己人,要他也進了包廂。
九指如此慎重,眾人都很緊張,吉祥問道:「九指叔,我們是不是闖禍了?」
九指這才開口說道:「有,但是又沒有。」
說完,九指拿出兩張銀票,一張給吉祥,一張給趙鐵柱,「這是劉指揮要我給你們的。」
吉祥和趙鐵柱看了銀票,同時說道:「一百兩銀票?這是作甚?」
畢竟人生閱歷有限,如意和五戒也看不明白。
九指把面前的茶水一起喝乾了,面容稍有和緩,說道:「我和汪千戶去找劉指揮家裡,這五人的確是劉指揮的家奴,知道闖了禍,到現在還有三個人都還沒敢回去……」
原來,這個五個家奴的確是奉命遞送劉指揮的新春拜年貼。
因這種拜年貼連敲門都不需要,直接往門口的袋子或者箱子裡扔就行了,所以劉指揮府上沒有安排懂得禮儀的幕僚或者體面管事們去做,就隨便找個幾個家丁吩咐下去。
這幾個家丁平日喝酒賭酒,著實不成個體統,大過節的,被安排乾這種的沒有油水的跑腿活,憋著一肚子氣,在遇到吉祥和趙鐵柱後爆發了。
沒想到,拿別人泄氣不成,五人反而被狠狠揍了一頓!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五人想著,這兩個臭小子橫豎只是張家的看門小廝,又不是什麼大管事,若傳出去被兩個半大小子給揍了,多沒面子啊!
於是,就使出了個瓮中捉鱉的奸計,把吉祥和張鐵柱抓進了麻袋裡捆著。
本來是想著在山東菜館棉花胡同分店裡吃飯之後,再把兩人的衣服剝了,扔到大街羞辱一頓就算報仇了。
但沒有想到吉祥他們跑了啊!
新仇舊恨之下,這五人又喝多了酒,就操起兵刃喊打喊打追過來。
並沒有真想砍死兩個小子,就是嚇嚇他們。
等追到棉花胡同的胡同口,聽說巡街的北城兵馬司要來了,這五人曉得事情嚴重了,趕緊丟棄兵刃就跑。
這劉景祥不想和張家為敵,他弟弟、立皇帝劉瑾其實和張家的關係還挺好——張太后還在宮裡活的好好的呀!
這自古以來,外戚和太監都是文武百官防範和「瞧不起」的對象,外戚們的親人和太監都在宮裡生活,所以,外戚和太監的關係通常不會搞的太僵——這有點近交遠攻的意思,不要把離自己最近的人搞成敵人嘛。
如果外戚和太監的家奴在街頭持械鬥毆的事情傳出去,御史們的嘴巴和奏本,恐怕就像今晚的煙花一樣狂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景祥就提出和解,給了兩個少年湯藥費每人一百兩,給了汪千戶和巡街的兄弟們一共二百兩的「車馬費」——其實就是一共四百兩銀子的封口費,這件事就算了,反正也沒出人命,甚至沒有見血。
在轄區之內出現這種事情,汪千戶也要擔責任——何況,汪千戶實權只是一個小小的總旗,他得罪不起張家,更得罪不起立皇帝劉瑾啊,汪千戶接受了「車馬費」,帶著兄弟們走了。
「我作為長輩和侯府的看門小總管,做主替你們兩個收了。」九指說道:「十五年前,如意的親爹是怎麼死的,你們都知道。後果如何,你們也清楚,來壽身為西府大管家,說打板子就打板子,說發配就發配,至今都沒有回來。」
「此事劉指揮,汪千戶,和我已經說好了,誰都不能告訴,包括侯爺和劉公公,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如今這個結果,算是「皆大歡喜」,連汪千戶都收隊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吉祥和趙鐵柱都鬆了一口氣,人生中第一堂大課,就是要學會妥協,尤其是吉祥,「多謝九指叔替我們費心了,只要不告訴我娘就成,我娘若知道了,家裡的搓衣板都不夠我跪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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