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當時那個場面,張容華當時用盡所有的涵養才表現的面色如常。
之後,花椒近身伺候老祖宗,張容華連眼神都沒和花椒有過觸碰,更別提說話了。
對於侯府千金小姐而言,張容華這樣對待一個丫鬟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張容華還是覺得糾結,甚至有些隱隱的愧疚。
所以張容華會私底下和如意交代,安慰花椒這個「表姐」。
如意聰明,一聽就明白張容華一口氣上五樓遠離眾人的緣故,原來是為了要她和花椒解釋張容華的難處呢。
如意說道:「大小姐放心,花椒姐姐善解人意,她懂得。」
既然是私底下,如意就改口稱呼張容華為大小姐了,畢竟都是西府的人。
其實懂不懂的,花椒又能怎麼樣呢?她一個備受排擠欺凌的三等丫鬟,想不了那麼多,努力出頭得老祖宗歡心最重要。
行筆至此,張容華擱下畫筆,從荷包里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如意,「這是漚子壺(一種半流體的香蜜,類似護手霜),我看花椒的手都有些皴了,你替我送給她,好好把手養一養。」
作者有話要說:
庶出最大的難處,就是血緣和封建倫理是互相衝突的,除非是個完全沒有心的人,否則不可能一點都不在意生母這邊的親戚。
第三十六章 一日游兩人得厚賞,說月錢嬤嬤給機會
如意替花椒接過了漚子壺,心想這又是個麻煩事——倘若有人問花椒,這漚子名貴,不是咱們的份例里有的,誰給你的?
花椒能直說是三小姐給的嗎?
哎呀,真是糾結啊。算了,這不關我的事,我把東西交給花椒就行了。
張容華繼續臨摹,看得出她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如意覺得已經描的很像了,張容華還是不滿意,廢了兩張畫稿,到第三張才滿意,畫畫的時候全神貫注,不要喝茶也不吃果子,就好像天地之間,只有她和畫。
約過了半個時辰,張容華停筆,吹了吹畫紙上的墨,「好了,要硃砂上來收拾吧。」
如意跑到一樓去叫硃砂,兩人一起上了五樓,硃砂收好文房四寶,張容華拿著畫紙,三人都出去了,如意關門落鎖,把鑰匙放在左襟暗兜里。
硃砂笑道:「人家鑰匙都掛在腰間,你放到懷中,也太小心了。」
如意拍了拍胸,「落袋為安嘛,在腰間叮鈴哐啷的,總覺得不安全。」
三人回到一樓,大小姐張德華和二小姐張言華正在喝茶吃點心聊天,三小姐也加入了,約過了兩盞茶的時間,王嬤嬤進來說道:「老祖宗醒了。」
三位小姐連忙放下茶盞,穿上皮襖,去了大院正房。
如意朝著蟬媽媽使了個眼色,蟬媽媽趕緊跑去後罩房,叫醒了因喝醉躺在如意床上睡覺的來壽家的——上了年紀,不勝酒力,原本只是歇一歇,後來睡著了。
來壽家的本就是和衣而眠,她立刻起來,穿上鞋子,用已經涼透的茶水漱口,打開香包,含了一顆除口臭的丁香,然後拿出一個紅封塞給蟬媽媽,「今天辛苦你了。」
蟬媽媽後來打開一瞧,裡頭居然是十來個金餜子,加起來至少有二錢重——這差不多值二兩銀子啊!
須知蟬媽媽一個月月錢只有三百錢,這個打賞相當於六個月的月錢呢。只是帶著來壽家的歇個午覺,再叫醒她,就比她上夜巡邏半年賺的還多。
蟬媽媽把金餜子分給如意一半,說道:「我只是引來壽家的過去歇息,再叫她起來,她睡的是你的房間,這打賞本就有你一半。」
如意對蟬媽媽生了三分敬意,蟬媽媽雖然窮,但做人做事都很敞亮。
如意只接過一個金餜子,說道:「這個就夠房錢了,來壽家的本就是賞給你的,她這個人要做孤臣的,從來不欠人人情,她不想欠你的情,給你重賞,你就拿著唄。」
推來推去不好看,蟬媽媽不再堅持,想著以後做點什麼再貼補給如意,就收了剩下的金餜子,說道:「都是說來壽家的不好相處,我怎麼覺得還行,挺和氣的,沒有輕賤對待我這種下等婆子。」
如意笑道:「其實我也覺得她還行,不是那等得勢就輕狂的,只是東西兩府上上下下,來壽家的得罪人太多了,大家都說不好,也就媽媽你說來壽家的和善。」
且說另一邊,正院大炕房裡,老祖宗午覺醒來,一看天色,「哎喲,都這麼晚了,什麼時辰?」
一旁服侍的芙蓉看了看腰間的西洋懷表說道:「快申時了(約下午四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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