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看到那位蕭公子,開口便是:「太子殿下,臣無能,讓您受驚了。」
果然,這人非富即貴,只是萬沒想到,他竟是當今太子。
以我這等草民出身,生活在市井之中,該是這輩子也沒想過還能見到這等人物。
國之儲君。
我有些手抖,趕忙跪在了地上。
太子笑了下,看上去十分和善:「薛娘子對孤有恩,不必多禮,起來吧。」
「殿下折煞民婦了,民婦愧不敢當。」
我忐忑的起身,眼看著他們似乎還有話說,於是退下去沏了茶。
待到茶水沏好,端站在房門外,我隱約聽了個大概事件。
年關那樁販賣軍火案,牽連出一系列貪污受賄及謀逆案件。
太子奉命南下查案,聖上指派了裴將軍跟隨。
結果剛查出一些眉目,就有大批刺客上門,欲誅殺當朝太子殿下。
一路逃亡。
到了洮州郡,又遇一場廝殺,裴意不惜以自己為靶子引開殺手,並與太子約定,在距離雲安縣城數百里之外的涼亭匯合。
太子已經在那裡等了他兩天。
劫後餘生,貴為太子,也不免唏噓慶幸。
太子感念裴意護主,開口卻道:「裴將軍可知那些刺客的來歷?」
裴二郎默了一默,「江都提轄,幽州刺史,皆聽命於康王殿下。」
「孤知道,馮繼儒對你有提攜之恩,康王勢力盤踞,朝黨紛爭,你乃新任職的朝廷大員,定不願捲入其中。」
「殿下,臣只站天子。」
「何為天子。」
「正統即天子。」
「哈哈哈,好你個裴意。」
「殿下放心,臣已將那幫刺客全部誅殺,並支會了洮州郡撫台大人,韓英也正率人趕來護駕,殿下擇日便可平安回京。」
幾日後,太子殿下被護送回京。
裴二郎因身上負傷,留在了雲安縣城養著。
每日為他換藥的人,定然是我。
屋內燭台輕晃,因傷在了肩背和後腰,他僅著了條褲子。
常年習武征戰之人,體格健碩,身上肌肉結實,線條流暢,寬背挺直,至緊實蜂腰,沒入褲中。
只是上面大大小小的舊傷新傷,尤為扎眼。
他坐姿端正,我小心翼翼的為他換藥,每次都心驚於猙獰的傷痕,下手變得更輕,更慢。
手指無可避免的觸碰在他肩背、腰際。
他偶爾身體輕顫,我便以為是弄疼了他,緊張道:「疼嗎?」
他便又坐的挺直,「不疼。」
我嘆息一聲,心裡同時又感到奇怪,問道:「那日我去接人時,二叔分明還好端端的,怎麼我們一回來,你就受了那麼重的傷,難不成我走後鋪子裡來了刺客?」
他聞言隱約笑了一聲,「沒有。」
「那這傷?」
他沒有說話,側目靜靜地看著我,我卻從那目光中,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你故意的?」
「算是吧。」
「為何,你不要命了,怎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
我又急又氣,忍不住錘了下他,「天大的事,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呀,萬一有個好歹,你連命都沒了。」
「嫂嫂心疼了?」
我這廂急的呼吸緊促,他倒是雲淡風輕,眸子靜默的看著我,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
呼吸一滯,我感覺心跳慢了半拍。
「當,當然,我是你嫂子,自然是怕你出事的。」
「那,臉紅什麼?」
原本就滾燙的面頰,愈發火辣,像是有什麼禁忌正在破口而出。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黑沉的眼睛,像是直直看到人心裡,眼底波濤翻湧。
我慌得不成樣子,趕忙伸出手,捂在了左臉上,嗔怒道:「二郎,你莫要胡言亂語。」
未曾料想,他竟也伸出一隻手,徑直握住我捂臉的那隻手。
大手粗糲而滾燙,像是著了火一般,從手開始燒起,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他眸子隱晦的看著我,情緒湧出,聲音暗啞,低沉道:「玉娘……」
我頓時慌紅了眼,聲音顫抖:「二叔!」
「二叔,我有事要同你商議,上次你見過的秀才,多年來對我頗多照顧,你也知道,我與你哥剛成婚他便去了,這麼多年操持,我如今已經二十有一了,覺得秀才人不錯,想嫁給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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