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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思忖片刻,沒有反駁。

這麼說,也確實有幾分道理。

季南珂的話,讓他心中的不安也消散了一些。

也對。

此趟涼國送親,只帶了三千人,絕不可能趁亂顛覆大啟。

至於日後,等到父皇肅清奸佞,是戰是和,就看涼國識不識相了。

其實說到底,若能和,誰又願意戰呢?

戰亂,意味著死亡。誰又會願意送死?!

父皇曾與他說,北疆連年戰亂不斷,死傷無數,耗盡國力。是因為顧家人以戰攬權,以戰攬財。

「況且,我還聽說了,西疆總兵奉命對涼國步步緊逼,屢屢開戰。無論是珈葉公主和親,還是大王子與您合作,實則是為了兩國交好。」

謝璟默默點了頭。

自己去時也發現了,西疆枕兵邊關,不許涼人踏進一步。

謝應忱在涼國為質多年,肯定受盡了折辱,他對涼國本就懷有惡意,貪戰好戰。

父皇說,大啟需要的是休養生息。

待日後,大啟交到自己的手裡,才能足夠的底蘊,迎來盛世。

自己是為了大啟!

謝璟倚在美人靠的欄杆上,雙手緊緊地抓住欄杆。

他一遍遍地在心裡說:是的。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啟。

「殿下。」

季南珂小臉微仰,帶著蠱惑一樣的嗓音在耳畔迴蕩:「您難道想永遠讓太孫凌駕於前。您不想見顧知灼……」

「後悔嗎?

說到「顧知灼」三個字的時候,季南珂語氣複雜,然而謝璟並沒有發現,他只是下意識地順著她目光的牽引,落到了天熹樓的二樓,從打開的窗戶,隱約能看到那抹倩影。

季南珂的眸中掠過了不甘與嫉妒,她學乖了許多,面上不露分毫說道:「曾經我也一直以為顧知灼是因為誤會我,才執意和您退婚。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殿下,她其實是為了太孫。」

「她棄了您,重新挑了一個能讓她登上鳳位的人。」

謝璟想起謝應忱剛回京的那一天,他親眼見到顧知灼把謝應忱送到宮門前。

他們倆,相談甚歡。

從那之後,顧知灼就不再理自己了,還聯合謝應忱,使計和自己退婚,一心一意的扶持謝應忱。

「您不想讓她後悔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季南珂自己都有些酸澀,她緊張地捏緊了帕子。

她想聽他說,他不在乎她後不後悔,可是,聽到的卻是一個字——

「好。」

所以,謝璟果然一直都想著顧知灼。

因為得不到?

季南珂的心裡沉甸甸的,難受的很。

明明她輕易就取代了顧知灼,為什麼到了最後,她也依然比不上顧知灼。

季南珂憶起了多棱如狼一樣的眼神,打了個寒顫,挽住了他的手臂道:「回去吧。」

謝璟:「……」

他半推半就的讓季南珂拉回了雅座。

一推門,迎來的是多棱的一聲冷哼。

「殿下。」承恩公趕緊向他使眼色,誇張道,「您更衣回來了啊。」

謝璟沒有應聲,他走到了八仙桌前。

他想到了眼睛已經看不見,還被軟禁在含章宮的父皇。

也想到了宮宴那天被強行帶下去,無助的母后……

謝璟閉了閉眼睛。

先帝傳位給父皇,父皇授命於天,是正統。

謝應忱才是奸佞。錯的是謝應忱!

他拿起那把短刀,在手腕上一划,鮮血順著刀鋒滴落在了酒中,與血色的酒液融合在了一起。

他顫抖著手,端起了那個海碗,碗中滿滿的酒液濺灑在他的手背上。

酒和血混雜在了一起。

謝璟一口飲下。

烈酒灌入喉嚨,灼燒著口腔和喉嚨火辣辣的痛,身上頓時起了一層薄汗,後頸濕嗒嗒的,難受的厲害。

啪。

他把喝完一半的海碗重重地放下,往多棱的面前一推,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液。

烈酒沖頭,他的腳步搖晃了一下,靠在八仙桌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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