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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律,」禮親王勸道,「你先放開承恩公,有什麼事坐下來好好說,啟雲屍骨未寒,你忍心讓他就這麼躺在地上嗎?」

「快扶著王妃坐下,沒見王妃已經撅過去了嗎?

「大夫呢,快去瞧瞧王妃,可別心悸發作,跟著世子一起去了。」

禮親王連聲吩咐,嬤嬤趕緊過來攙扶著王妃,又有人搬了把椅子讓她坐下,花神醫過去給她診脈。

「阿律啊。」禮親王嘆道,「你要節哀。」

「笙兒,快去扶著你父王。」

謝笙低眉順目地去攙扶晉王,垂下眼中掠過一抹自得。

「王叔。」

晉王甩開謝笙,咬牙切齒地指著承恩公,含恨道,「我不甘,不甘啊……雲兒不該死的。」

他心痛如絞,淚流滿面。

「雲兒是能活下來的!」

花轎進門後,雲兒的精神一下子好了,沖喜肯定是有用的。

要是孫顯耀沒有胡攪蠻纏,拜了堂,雲兒是不是就能活下來?是孫顯耀害死了雲兒。

「王叔,我要讓他以命抵命!」

晉王眼中恨意沸騰,嚇得承恩公直哆嗦,趕緊撇清關係:「王爺,真不是我……」

話音未落,晉王殺氣騰騰地抽出了侍衛的佩劍,一劍捅了過去。

這一劍帶著滿腔恨意,捅向他的胸口。

「阿律!別衝動。」

禮親王著急地扯住了他的手臂,劍尖偏移了幾寸後,穿透了承恩公的身體。

啊啊啊!承恩公痛得慘叫,他兩股戰戰,全身發軟,本能地用手抓住劍身,掌心沾滿了鮮血。

「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地上出現了一灘可疑的水漬。

鮮血順著劍尖飛濺,灑了他一臉。

這就是自己的血、血、血……

要死了!

「快快快,救命啊……」承恩公哭道,「我錯了我錯了。別殺我。」

禮親王生怕鬧出人命:「阿律。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本王必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晉王反手拔劍,帶著鮮血的劍尖只拔出了一寸,動作就突然頓住了,他的手臂平舉,維持著拔劍的動作,一動不動。

禮親王還以為他聽勸:「把劍給我。」

他伸手去拿劍,手掌按住他小臂的時候,掌心下濕嗒嗒,又有些粘粘乎乎,禮親王抬手一看,頓時頭皮發麻。

他的掌心全是血。

當然不是他自己的血,那就是——

「阿律?」

晉王直挺挺地站著,毫無反應。

今兒大喜,他換了一件喜氣洋洋的衣袍,雖然沒有那麼明顯,但仔細一看也能夠清晰地看到,一塊塊黑黑紅紅的痕跡在布料上暈開。

禮親王輕輕推了他一下,晉王左右晃了晃,依然一動不動。

禮親王見狀不妙,高呼道:「阿律!阿律!」

「大夫,快來。」

晉王直挺挺地往後倒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小廝爭相撲過去給他當肉墊。

」父王。」

謝笙哭得不行,滿頭大汗。心想:父王不能出事,他還沒給自己請立世子呢。

禮親王焦頭爛額地喊道:「忱兒,你快瞧瞧,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說倒就倒啊!被捅了一劍的承恩公還沒倒呢。

這一出出的,賓客們看呆了,晉王府辦喜事沒算過黃道吉日嗎?也有點太倒霉了。

花神醫提著醫藥,看完了王妃,又趕緊跑來。剛一蹲下,那邊在叫:「大夫,世子爺他、他化了。

化了?

化了是什麼意思!

禮親王受了太大的刺激,腦子反應不過來,傻呆呆地回過頭。

「您別看了。」

謝應忱擋在他面前,扶著他坐下。

謝啟雲有一片袖子被承恩公扯了下來,露出了手臂,手臂上本來還有一半肉,森森白骨清晰可見,而現在,還不到短短的一盞茶,血肉像是融化的冰雪,化作了一灘血水,徹底變成了一堆骨架。

衛國公嚇得直哆嗦。

他想著在三里亭時,顧知灼說的那些話,一聲聲「因果報應」像是悶雷在耳畔炸開。

衛國公偷偷摸摸地往謝應忱的身邊湊了湊。

還好還好,自己不算太蠢,沒有一條道走到黑。他打定主意,今天一步都不離開太孫,以後絕對忠心不二。

喜堂完全沒有了喜氣,亂鬨鬨的,下人們像無頭的蒼蠅,東跑西躥。

落在地上的紅綢喜布上,被踩出了一個個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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