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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好像是去了午門牆樓上。」

「該不會是去見那個妖道吧?」

長風被送到午門的第一天,有學子跟著上去看過。

看之前,他們深信宦官擅權,亂政,排除異己,有滅道之舉,連請願書怎麼寫都想好了。

看過後,他們頭一回覺得是自己對東廠的成見太深,發自內心的反省了好久。

「我打聽到了。」

有一個青衣學子匆匆而來,混跡在他們中間,說道:「東廠剛剛審出來了。」

他跑得氣喘吁吁,聽他還在大喘氣,有人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快說啊,審出什麼來了。」

這嗓音有些高亢,頓時,遠處的學子也都紛紛看了過來。

青衣學子眸中一閃,緊跟著說道:「先帝爺不是被廢太子所害死的!」

「而是和城樓上頭的這個妖道有關,皇上要去親審。」

什麼!?

廢太子窺探先帝起居,心懷不軌,為奪皇位,謀害皇父,致先帝中毒而崩,為世人所不齒,唾罵。

大啟以孝治國,儲君是這樣一個卑劣無恥,不忠不孝之人,當年士林沒少寫文章罵他。

哪怕現在辰王待他們頗為寬仁,但是,因為他是廢太子的兒子,依然有人在光明正大的唾棄謾罵。

認為他應當自請圈禁,代父贖罪,豈能滿身罪孽的站在朝堂上,指點江山。以後,百姓們有樣學樣,弒父後再繼承父親的財產,豈不是要出大亂子。

況且皇帝有子,他一個侄兒越俎代庖,簡直和廢太子一樣,覬覦皇位,心懷不軌。

因為不願與謝應忱同流合污,在謝應忱監國後,朝中更有一些清流文官一氣之下,辭官而去。

而如今。

突然又告訴他們,殺害先帝的不是廢太子!?

「快,快去瞧瞧是怎麼回事。」

「真是這麼說的?」

「那還有假。」青衣學子義正嚴詞道,「我過去看看,你們去不去隨你們。」

說著,他自己先跑了,悄悄墜在皇帝一行人的後頭,走上城樓。

見官兵們沒有攔他們,其他學子也偷偷摸摸地一同跟了上去。

青衣學子走過顧知灼身邊時,暗暗向她點頭,示意按她的吩咐都辦好了,又很快地混雜在了跟著上來的學子們的中間。

顧知灼靠在牆垛上,看向鐵籠子的方向,目光在半空中和顧以燦相交了一瞬,她愉悅地彎了彎嘴角。

顧以燦不動聲色地過來了,小小聲地把方才的事都說了一遍。

顧知灼也和他說著晉王府的種種,兩人頭靠著頭,嘀嘀咕咕。

「真臭。」

是一種濃郁的腐臭味,縈繞著鼻腔,揮之不去。

顧以燦嫌惡地眉頭直皺,拿過妹妹的團扇,給她散散氣味。

確實臭,顧知灼默默點頭,所以,沈旭說什麼都不肯過來,只借了幾個人給她用。

自打長風被關到了午門後,顧知灼再沒有見過他。

不過短短几天,長風像是又變了一個樣。

先前在晉王府的時候,他只是在極速的衰老。

而如今,衰老到了極致後,還活著他已經像是埋進地底下的死人,一半乾枯一半腐爛。

身上有寬大的道袍倒是稍微掩飾了一二,可是,他的臉就遮掩不住了。

臉上有一半乾的只剩下了一層皮,緊緊貼在骨骼上,顯得兩隻眼睛特別的大,皮上是大大小小的黑斑,跟剛從墓里挖出來的乾屍一樣。

而另一半則開始腐爛,爛透了的皮肉泛白,流出一灘灘膿水,臭味熏天,蚊蠅圍繞著他嗡嗡亂飛。

連裸露在外的雙手也一樣,一半乾枯,一半腐爛。

不止如此,還有被雷劈過後的焦痕和灼傷,讓人不忍直視。

可就算這樣,長風依然還活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衰敗,腐爛,又偏偏死不了。

這是一種堪比凌遲的痛苦。

不少人見狀,忍不住側身掩鼻,連謝璟也控制不住乾嘔的衝動。

皇帝震驚不已,嘴巴張張合合。

他只見過長風一次,答應了許他國師,一別數年,怎就成了這樣?

「長風。」

禮親王打斷了皇帝的思緒,直截了當道:「長風,是不是你害死了先帝。」

長風慢慢地抬起頭,頭顱上的兩隻眼睛顯得格外凹凸,連喉嚨也開始腐爛了,呼吸時發出尖利的嗡鳴聲。

「是……」

他認了?

第169章

長風說完, 直勾勾地盯著皇帝,他只剩下骨骼和些許殘肉的雙臂吃力地支撐著上半身,腐爛的膿液流滿了一地。

禮親王呼吸停滯了, 十指崩得緊緊的,再一次確認道:「是你毒害了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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