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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供詞裡說, 先帝在南巡路上, 曾去過附近幾個頗有盛名的道觀聽道。

長風當時在其中一個名叫清虛觀的道觀中掛單,遇到了先帝,相談甚歡。

但是, 長風好好的道士不當,為何要給先帝下毒,晉王隻字不提, 這難免讓人覺得口供不盡不實。

禮親王的心裡沉甸甸的, 像是壓了一塊千鈞巨石。

再一想方才皇帝歇斯底里的樣子,一個讓人不安的念頭冒了出來。

他拼命地搖了搖頭,把供詞遞給了宋首輔。

「給朕。」

皇帝好不容易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他只想知道, 晉王到底還寫了什麼。

首輔把供詞看完後,輕輕一嘆,又交到了下一個人的手裡,很快,這份供詞在眾人的手中過了一遍,連顧以燦也看了,最後又給了禮親王。

禮親王把供詞從頭到尾念了一遍,他咽了咽水,喉嚨乾澀:「皇上,這、這是何意?」

聽完,皇帝反倒鬆了一口氣,晉王還算有分寸。

「朕不知。」

禮親王驚疑不定地盯著皇帝。

太子弒君被廢,先帝暴斃。

哪怕是如今,忱兒監國,遠比皇帝不知道要出色多少,可無論是朝中還是民間總有聲音,質疑他這個廢太子的兒子,認為父罪該涉子。

就連方才,皇帝也是咬著廢太子弒君不放,非要謝應忱把監國讓給謝璟。

忱兒可謂是處處受制。

但若是,先帝中的毒和廢太子無關,廢太子根本就是被冤枉的。那麼忱兒這個太孫名正言順,誰也挑不出錯處來。

「皇上,此事必得查。」禮親王不再猶豫,「當年先帝駕崩前,晉王隨侍在側,晉王如今這般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長風妖道正在午門。求皇上徹查。」

皇帝的心跳加快,氣息紊亂:「這只是晉王的一面之詞,不可信。」

「正是一面之詞才更應該徹查。」謝應忱嘴角掛著的笑意蕩然無存,「皇上連問都不問,就斷定晉王在說謊,那麼,就請降罪晉王。晉王危言聳聽,栽贓嫁禍,以先帝之死因,妄圖動搖人心,該當死罪。」

皇帝呼吸一滯,驀地攥緊身上的錦被。

「您是要問,還是要降罪?」謝應忱咄咄逼人道,「皇上您總該選一樣吧?」

「謝應忱,你在逼朕?」

降罪晉王?晉王的手上有太多他的把柄,自己若把他逼得太急,說不定他會魚死網破。

若不降罪,那只能按謝應忱說的,親自過問。

皇帝的呼吸在停滯了片刻後,更加急促。

「臣只想知道先帝死因,皇上難道不想嗎?」

皇帝眼中噴火,胸腔不住地起伏,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謝應忱毫不避讓與他目光相交,再一次質問道:「還是說,皇上早已知情,所以,並不關心。 」

皇帝咆哮道:「謝應忱!」

謝應忱長睫低垂,溫和宛若暖玉的面上,極少如此情緒外露。

禮親王來回看了看兩人,若有所思。

謝應忱好像早已知道會有這樣一份供狀。

原本,宋首輔他們只是聽聞皇帝腦子清楚了,過來看看的,結果謝應忱主動提到讓皇帝不用著急,多休息,攝政有他在。這一下,皇帝就怒了,破口大怒到現在,所有人一個都走不了。

莫非,這一份供狀,是謝應忱在暗中謀劃?

很有可能……

廢太子一日沉冤未雪,謝應忱就無法再進一步。

謝應忱想要那把椅子,就必須洗乾淨廢太子弒君殺父的罪。

「來人。」謝應忱冷聲道,「擺駕午門。」

「謝應忱,你敢替朕做決定?」

「皇上莫非是病得走不了道了?」謝應忱絲毫不讓,「既如此,您好生養病。臣繼續辛苦,代君監國。」

謝應忱剛從涼國回京時,眾人都以為他子肖父,寬仁溫和。

直到這些日子,他把朝中三黨穩穩壓制,絕非他們原以為可以隨意擺弄。從前需要半個月才能爭出決定的事,如今只需要半天。

不少人習慣了皇帝的風格,早已暗暗叫苦。

現在看著連皇帝都在三言兩語間,被逼得沒有了退路,更是瞠目結舌。

只能去。

印辛與盛江目光對視了一瞬,下去讓人準備鑾駕。

皇帝一言不發,心緒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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