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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灼輕笑出聲,如花枝輕顫,在燈籠的光暈下,柔和的宛若暖玉。

謝應忱牽著了她的手,手指從她指縫穿過,十指交握在一起,肩並肩地往回走,晴眉很識趣地墜在十步開外。

貓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尾巴,對謝應忱愛搭不理。

顧知灼靠著他,一邊走一邊把事情的經過一一都說了。

簡直波瀾起伏,刺激極了,她說得眉飛色舞。

在詳細地說了長風和晉王聯手在黑水堡城設下的那個轉運陣,和她自己的推測後,她補充道:「……所以,先帝會突然廢了太子,又暴斃而亡。」

她說完,感覺到自己的手掌略略一緊。

謝應忱若有所思。

他一貫溫柔的面容,有一瞬間的陰鬱。

顧知灼靠在他的肩上。她心知,這件事是公子難以化解的心結。

上一世,到了最後,公子依然對此耿耿於懷,想不明白,為什麼先帝會突然性情大變,不等廢太子的解釋,就定了他的罪。

公子也曾嘆息著和她說過,先帝和廢太子之間的情份,親昵有如民間的父子,先帝總絮叨再幫廢太子扛幾年,等到六十大壽時就禪位養老。

這樣的先帝,又豈會隨隨便便就信了廢太子會給他下毒,弒父殺君。

顧知灼仰首看他,星光倒映在了她的瞳孔中。

謝應忱眼帘低垂,過了一會兒,他淡淡一笑,說道:「原來如此。」

若非見識過皇帝這段時日來如瘋魔一樣的行徑,誰又能相信,先帝那一道道旨意和毫不留情的怒罵斥責,甚至言辭激烈地讓廢太子去死,並非出自他本意。

「公子,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廢太子自戕後,先帝死在了南巡路上,不久,皇帝奉遺詔登基。

那個時候,顧知灼年紀尚小,對這些也不可能去尋根問底。

天色漸漸暗沉。

羽林軍離開後,大街上漸漸恢復了人來人往,街道兩邊挑起一盞盞紅燈籠,燭光搖曳。

兩人一邊走,謝應忱一邊說道:「那一年,先帝南巡,巡視河工。在走到徐州時,突然病倒,一開始是在給摺子批紅的時候有些眼花,有一次還暈了過去。那之後,病情來勢洶洶,先帝先是起不來床,沒多久又吐了血,氣息奄奄。」

顧知灼羽睫輕顫,這聽起來,確實像是中毒。

她沒有追問,聽謝應忱接著往下說道:「……聖駕在徐州停留了數日,太醫輪番醫治,先帝又好了,當時就有太醫懷疑,先帝是中了毒。先帝讓東廠徹查了所用之物,均沒有異樣。」

「先帝是個閒不下來的人,在好了七七八八後,聖駕繼續往前,結果只隔了三天,先帝再度吐血倒下。」

「當時的太醫正求旨又一次徹查了先帝所有使用過和吃過的東西,這一回連父親送去的養神湯也不例外。」

先帝睡眠不好,爹爹特意尋來了一個古方,娘親親手做的養神湯,先帝喝過後睡眠好了很多,後來先帝無論去哪兒,父親都會讓人帶上特配的藥包,讓內侍煮著。

「毒是在養神湯中發現的,是一種慢性毒。」

「先帝他……他大發雷霆,不審也不問,直接給父親定了罪,先帝讓人傳話:太子弒父殺君,圖謀不軌,不配為人,其行當誅。」

「與他,父子永不相見。」

謝應忱的手指崩得緊緊的,掌心滾燙。

他牽著她的手,慢慢道:「當天先帝親手下了廢太子的聖旨。」

「聖旨和一封先帝親筆寫的書信,送到了京城,爹爹泣血自戕,娘親也跟著一起去了。」

對於謝應忱而言,短短几天內,天翻地覆。

這一切的一切,現在回想起來,謝應忱還是覺得相當的荒唐。

前一天他還跟在父親身邊,學著處理雍州的馬匪之困,晚上娘親還親自下廚給父親煮了長壽麵。結果到了第二天……

「被圈禁的東宮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還有我。」

顧知灼仰頭對他笑。

謝應忱笑得溫柔:「還有你。」

她的體溫讓他煩躁的心緒漸漸平靜,他接著往下說道:「爹爹和娘親自戕後,有暗報送到了皇祖父的手裡,皇祖父當時就犯了心悸。他哭得難以自抑,一直在說:為什麼。」

謝應忱當時被圈在東宮,這一些是後來他從伺候先帝的總管太監口中得知的。

「先帝因為爹娘的死,鬱結於心,悔恨連連。沒兩天人就徹底垮了。」

「當時晉王陪在先帝身邊侍疾,先帝自知不好,交代晉王擬旨,命人從京中把榮親王叫了過去。」

在白天的陣陣驚雷過後,夜晚的天空出奇的清澄,月色明亮,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倒影。

顧知灼輕聲道:「公子,當時是不是也有人在逼你自戕?」

廢太子死了。

公子是唯一的障礙,趁機把公子逼死,才是萬全之策。

公子活著,並非晉王他們心慈手軟,放過了公子,而是因為殷家姐姐跑了,天道給公子留下的一線生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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