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忱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生怕她被口水嗆著。
「公子。我想過了。」
顧知灼仰頭看他,嘴角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消失,臉上偏又一本正經,看得謝應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公子,你明天起,去哪兒都帶著表哥。
謝應忱:「……」
「好不好嘛。」顧知灼搖了搖胳膊,尾音上揚,還打了個旋兒。
謝應忱:「……」
他一點兒都不想整天跟王星膩在一起!
但是,她這模樣,讓他怎麼拒絕的了。謝應忱的心跳很快,他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溫言道:「王星表哥難得來一趟京城,總要四下走走,是不是?」
「我聽說,王星表哥這趟來,許是會尚公主?那也該多和丹靈在一塊兒玩才對。」
「怎能讓他一直跟著我呢。」
說的好有道理。
顧知灼猶豫了。
「這樣吧。」謝應忱再接再勵,繼續哄道,「你要不放心的話,你陪著我?」
咦?
「你最近有什麼事要忙嗎?」
顧知灼認真想了想,好像沒有。把顧琰打發走後,她可以閒上一陣子。
「你身手好,有你在我身邊,我也可以放心。」謝應忱勾著她的尾指,繞啊繞,語調讓人沉溺,「你說好不好?」
顧知灼被繞得耳垂髮燙,心思全都在他的身上。
「好! 從今天起,我哪兒也不去。」
她一天給公子算三卦,總能蒙對一次的。
笑意在他眉梢洋溢,謝應忱眸光溫柔。
等下了馬車時,他還在笑,牽著她的手把她扶了下來,十指交握,掌心滿滿都是她的體溫。
謝應忱早已在天熹樓定好了雅座。
今兒逢雙,顧知灼記得歸娘子應該在天熹樓,她看了一圈候在大堂的樂伎,沒見著人,叫住小二隨口問了一句。
「方才有客人點了歸娘子。」
小二在前頭帶路。
謝應忱眉梢一挑:「歸娘子?」
「她的琵琶彈的好極了,我本來還想聽一曲,可惜了。」
天熹樓一邊臨街,另一邊是一個大園子,雅室一共只有四間,是在園子裡臨湖而建的一棟兩層小樓,格外清幽。
他們到的不早不晚,離午時還差一刻鐘,禮親王已經在了。見他們終於來了,他放下了手上的茶碗,招呼道:「快坐。」
小二躬身下去,為他們關上了門。
「王爺。」
顧知灼屈膝見過禮,跟謝應忱一塊坐在了下首。
謝應忱給顧知灼叫了一杯果子露,果子露還沒有喝上,禮親王開門見山道:「顧大姑娘,本王請你來,是為了顧琰的事。」
不管怎麼樣,說到「顧琰」這兩個字,禮親王還是面有尷尬。
顧知灼沒有搭話。
做生意就是這麼一回事,不能讓對方以為他們有交情,漫天壓價。
禮親王是想趕緊了了此事的,他念及當時顧知灼把季氏賣給皇帝要的價,雖然心有點黑,但仔細想想又合理,他說道:「顧琰在顧家待了六年半,他所有的花費翻個倍,再搭上兩個皇莊,你看成嗎?」
若換作旁人,是不敢和皇家談什麼條件,顧知灼不一樣。
她十指交握放在八仙桌上,後背往圈椅上一靠,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明明禮親王是親王,又是足以當顧知灼祖父的年紀,然而,被她的鳳目這麼一瞥,禮親王莫名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氣勢上被壓了不止一籌。
也是,顧琰這事,哪怕他偏心到眼盲心瞎,那也是皇帝的錯,是自家理虧。
禮親王清了清嗓子,追問道:「顧大姑娘,你覺得如何?」
「王爺。」顧知灼含笑道,「恕我直言,銀子對王爺府上重要嗎?」
瞧這話說的,銀子當然重要。禮親王不是那等視金銀為阿堵物的酸儒,連戶部每天都為了銀子焦頭爛額,他有什麼資格去嫌棄銀子?但要說對銀子趨之若鶩,那也不見得。到了他們王府這份上,他只要不造反,就不會缺銀子。
這麼一說,鎮國公府肯定也一樣。禮親王無奈地笑了笑,小丫頭說話還真是直白。
她這是在告訴他,鎮國公府不缺銀子,別想用區區銀子就輕易打發了她。
「王爺,」顧知灼幽幽嘆道,「哎,我祖母打小把顧琰捧在手心裡養著,精細地養了這麼多年,如今突然說顧琰不是咱們的孩子,祖母實在是捨不得,她都哭了好幾回了。哎,祖父祖母感情甚篤,祖父在天之靈,也不得安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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