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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對於皇帝來說,就實在沒那麼美了。

女兒包養戲子, 養面首,這些倒也罷了。畢竟是親閨女,他唯一的嫡公主,又是頭一個孩子, 初為人父時心都是軟的, 打小抱著她長大。倒是後頭的皇子皇女,除了璟兒,他大多也就偶爾看上幾眼, 考校幾句而已。

昭陽是不一樣的。

一個得寵的公主,養養面首又怎麼了?

歷朝歷代,這種事又不少見。

雖說氣病了安國公, 但也被駙馬捅了一劍了, 兩相抵過就是。讓駙馬跪跪,不過是讓他知道一下君臣尊卑,這些御使又來湊什麼熱鬧!

還有安國公府!

安國公府婦人襲爵, 不上朝也不掌兵,本來瞧著他們安分守己,皇帝頗有幾分欣慰,沒想到也是這般狡詐之輩。他真真是被他們表面功夫給矇騙了。

御案上已經堆了不少的摺子了,他越看越是是火冒三丈,揮手就把幾本摺子掃落在地。

李得順不敢多言。

皇帝上回病倒後,一直在休養,現在被這件事氣得差點又犯了病。

「皇上。」

沈旭踏進御書房時,皇帝已經把摺子扔得七零八落。

「你是怎麼辦事的。」皇帝指著他鼻子,遷怒道,「諾大個東廠連京城都看顧不住,竟由安國公府亂來。」

「鬧得這樣沸沸揚揚。」

「朕的臉面都被丟光了!」

皇帝把手中的摺子對著他狠狠地擲了出去。

御書房裡嘩啦啦地跪下了一大片。

沈旭略略偏首,摺子從他耳際擦過,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立刻有一個小太監膝行著過去撿了起來,遞到了沈旭的手上。

皇帝揉了揉緊繃的眉心,他的眼前灰濛濛的,似是蒙著一層紗,看不清人影。

「皇上。」沈旭緩步走上前,把摺子放到了御案上,「安國公近些年一向安分,若非是被逼急了,又豈會如此行事。駙馬體弱,在順天門外跪了一天一夜,如今還好?」

後半句話他是問李得順的。

李得順打了個激靈,他跪在地上道:「不到巳時,駙馬爺就暈死了過去。」

「皇后娘娘說,駙馬沒有好好反省,就讓人澆了盆冷水,弄醒了。現在還在順天門外。」

沈旭不疾不徐地說道:」皇上,若是駙馬有什麼三長兩短,駙馬膝下空空,陸家的血脈只剩下平嘉郡主一人,按太祖皇帝當年定下的例,爵位只能由平嘉郡主承襲。」

平嘉郡主?她嫁的是顧家的顧白白!這豈不是把爵位白白給了顧家!!皇帝揉著眉心的動作驀地一止,忙道:「快去,讓駙馬進殿中休息。」

「帶太醫一同過去,把太醫正也叫去!」

昭陽也真是的,都跟她說了早些生個孩子。但凡有個兒子,哪怕是個女兒,又何愁爵位旁落。

沈旭殷紅的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黑沉沉的眼底充滿了譏諷。

「安國公中風,皇后娘娘還非說那些只是伶人,閉口不言公主過錯,趁著您病著無暇分神,扣下駙馬不讓回去。一雙兒女皆在鬼門關上,安國公也難免行事莽撞了些。」

皇帝氣慢慢消了。

李得順放下心來,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打了個手勢,跪著的內侍宮女陸續站起,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皇帝連眼角都沒向他們斜,煩躁道:「這些摺子全都是彈劾大公主的,阿旭,你說當如何?」

「皇上。」

沈旭纖長的手指把桌上散落著的摺子一本一本收拾起來,動作不緊不慢:「您當日讓安國公世子尚公主,也是深思熟慮過的。」

皇帝默默點頭,是啊,那個時候,他剛登基不久。

坐在金鑾殿的龍椅上,他除了心愿得償的興奮,還有一種忐忑不安。

太祖皇帝留給了他三個國公,每位國公都持有一塊虎符。安國公最是弱勢,又子嗣不豐,世子也是病病歪歪的。

昭陽是他最長的女兒,又是嫡公主,足夠配得上陸今宜。只要她生下孩子,無論是男是女,安國公府的虎符,就能兵不血刃的回到謝家血脈的手上。

偏偏這死丫頭不懂事。

「皇上是明君。」

三言兩語間,皇帝的滿腔怒火全都移到了昭陽的身上。

這多好的親事,安國公府人口簡單,皇帝對昭陽唯一的要求只是儘快生下孩子。就這麼點事,她就辦成了這樣。

他沒有注意到,沈旭不著痕跡地朝侍立在門口的一個小太監點了下頭,小太監悄悄出了御書房。

皇帝越想越氣,若是有孩子,現在他豈會這般兩難!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朕早跟她說了,儘快生下孩子,她把朕的話全當作耳旁風了。他……」

」父皇!」

伴隨著一個嬌蠻的聲音,大公主昭陽一襲胭脂色宮裝從外頭推門走了進來,衣裳的領口開得很大,露出了香肩和胸口大片粉嫩肌膚。

沈旭已經把摺子理好了,直起身來,側首看向門外。

他的烏髮濃稠如墨,殷紅的唇色襯得肌膚有種病態的蒼白,桃花眼仿若蒙著一層水霧,似醉非醉,攝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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