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兒子,徐太太偃旗息鼓。
「我這不是著急嘛,咱們阿寶都快十三了。」徐太太說著說著,惱道,「你妹子也是個不中用的,嫁到顧家這麼多年,在顧家還說不上話。從前還能說有國公夫人在,現在國公夫人都貶妻為妾了,她照樣連個管家權都撈不著。她要是有能耐,肯求顧家出面,咱們阿寶至少也能在鑾儀衛當個副指揮使!用得著去求龔提督?」
「龔提督瞧上迎兒了,答應讓我們阿寶去五軍都督府當個經歷。咱們不把迎兒嫁過去,這事就沒戲!你瞧瞧,都快六月了。要是龔提督又瞧上了別人家的閨女,你到時候再想把迎兒送過去,說不得人家就不要了。」
這倒也是。徐先默默點頭。
龔提督這種人想要哪家閨女要不著,總不至於會痴情地等著迎兒。
「而且。咱們阿寶總說非他表妹不娶。也得要阿寶先有個正經差事,咱們才好向鎮國公府求親。」她嫌棄道,「雖說知微那丫頭脾氣壞,還愛舞刀弄槍的實在配不上阿寶,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姑娘。」
「好啦。」徐先拉了她一把,又探頭看了看左右,「別說了。」
他們徐家當年能和鎮國公府搭上親,跟走了狗屎運似的,
阿寶念叨著娶知微這事兒,聽聽就夠了。要是真敢提,絕對會讓顧家,不對,用不著顧家,小妹就會把他打出去。
徐先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你要是真等不及,咱們就先定下親,拿了婚書。等迎親前再來接人也是一樣的。有婚書在,顧家再不講理,總不能迎親了都不放人吧。要是還不放人,就讓龔提督來顧家迎。」
「我是真急……」
徐先不耐煩地打斷她:「好了好了,就這麼辦。你千萬別惹了那位顧大姑娘,她喜歡迎兒,就讓迎兒多奉承些,哄得她高興了,手指縫裡隨便漏出來一些,就夠我們阿寶吃用不愁了。你呢沒事就多去陪太夫人說說話……」
徐太太嘟囔著:「你外甥女都不讓我進內院。」
想陪也陪不了。
「你……」真是沒用!徐先氣不打一處來,「不讓你進你就老實地待著。」
他說著,又整了整衣襟。
他剛剛看到工部左侍郎來了,得趕緊過去認認人,聽說工部今年要採購一大批毛料,若是能拿到這筆單子,至少能賺個十來萬兩。」
徐先腳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了徐太太在原地惱得直轉圈圈。
她哪裡不知道可以先定了親再說,可是……
徐氏身邊的孫嬤嬤悄悄告訴她,徐氏不知怎麼的突然問起了當年生的那個孩子有沒有胎記。
當年徐氏明明昏死過去了啊。
徐迎兒不在身邊,自己到底難以安心。還是得早早把人給嫁出去,以後和顧家的走動也就少了。徐太太跺了跺腳,從假山後頭走出來。
內宅進不去,她只能叫來丫鬟把她領去水榭小坐。
丫鬟帶她過去後,就回來稟告了顧知灼,還說了:「徐舅爺把徐太太拉去假山後頭說了好些話,奴婢沒有跟過去。」顧家下人沒有偷聽客人說話的習慣。
顧知灼正帶著顧知微和顧知南避在正堂的屏風後頭。
她悄悄和她們說來的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和顧家是敵是友又或是中立。聞言她挑了挑眉梢。
「他們肯定是不死心。」顧知微憤憤然道,「指不定躲在假山後頭商量怎麼把迎兒表姐帶走。你就該過去聽聽的。」最後這句是對丫鬟說的
徐家本是邊關的一個小商戶。
顧家二爺顧尉尉年少時追擊一夥狄人中了埋伏,身受重傷,讓徐氏救了回去,兩人進而定情。
顧家是國公府,但並無門第之見,拿老國公顧謝的話來說,他從前還是個沿街乞討的小乞兒呢,誰還看不起誰啊。
當時徐家為了一筆羊毛的買賣,正逼著徐氏給一個五十來歲的縣太爺當續弦。——上一世顧家遭難後,祖母說給徐氏一張放妻書,讓她別留下來送死了。徐氏沒答應,她親口說了這件事。她說,她生死都是顧家人,是顧尉尉的妻子。
所以,鎮國公府去求娶時,對徐家而言,簡直就跟天上掉下餡餅似的。
這樁親事順順利利,徐氏進了顧家的門。
徐家也借著和顧家的姻親,生意越做越大,舉家搬到了京城。
顧知微簡直要氣死了:「大姐姐,你不知道,他們給迎兒表姐定的那個什麼龔提督,他娶過兩個媳婦,兩個媳婦全死了。我叫乳兄幫忙打聽過,都是被他虐待死的。
顧知微催促井娘道:「乳兄說什麼來著,你們都不肯跟我好好說,現在大姐姐也在,你快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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