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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姑娘。」劉諾抖著聲音,責備道,「你竟敢對父如此,簡直不孝至極!」

有哪家正常人家的姑娘,懷裡抱著個人頭的到處走的。此等行為當浸豬籠。

難怪牙尖嘴利,愛逞口舌之快,果然是少了教養。

「顧大姑娘是吧。」劉諾下巴一抬,高高在上地說道,「本官勸你一句,身為女子應當賢良淑德,方可宜家宜室。你這樣的當心嫁不出去。」

說罷,劉諾左右看了看,問了一句:「木盒呢?」

他又道:「姜守備,顧大姑娘不懂事,你怎能也任由她亂來?來人,去把木盒拿過來。」

顧知灼平靜地問道:「聽說,劉大人是晉王門人?」

劉諾倨傲道:「正是。」

他三年前就投在了晉王門下,因著晉王作保,他被派到了這裡任從五品監軍,只需待滿三年,他就會被調回京城,至少也能邁進四品。

與他同科的,都不知道還在哪個鄉下地方窩著呢。

木盒是晉王世子親自送來的,世子爺特意暗中交代過,讓鎮國公府連著木盒一起帶走。

頭顱就放在木盒裡,不連著木盒帶,拿不成還手拿嗎?所以,顧知灼他們去後頭時劉諾並未在意,誰想、誰想,還真是手拿!

「劉大人認得這個嗎?」

顧知灼攤開了手,她掌心中的正是那張染血的符紙,黑紅色的血跡和硃砂混雜在了一起,讓人毛骨悚然。

晉王世子把木盒子帶來的時候,姜守備正在巡城,就劉諾陪著。當時,打開那個布包的時候,木盒上頭密密麻麻的貼了十幾張符,後來全揭了。

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張?!

這東西瞧著陰森森的。劉諾挪開目光,撣了撣官服的袍角:「自然知道。」

他故意不給顧知灼好臉色:「鎮國公顧韜韜殺戮太重,符紙是為了給他去去煞氣,免得上天見罰,難入輪迴。」

黑色長鞭如蛇而動,啪!鞭稍卷在劉諾的手臂上,他惱極一抬眼,鞭子是漆黑的,手柄上鑲滿了紅寶石,反射著陽光,刺得他眼睛生生地痛。

第一個念頭是:這條鞭子得多少銀子啊。

他咽了咽口水:「奢靡!」

他試圖甩開纏在手上的鞭子,口中說道:「武將就是這樣,為了一己富貴,慣愛打打殺殺。」

顧知灼原本是想著先尋一具棺木,將爹爹安頓好了再說別的。

她如今懷抱著頭顱,會讓爹爹死而難安。

可是,這個人讓她實在忍無可忍。

「劉大人,你說什麼?」顧知灼的眼底深處刺骨冰冷。

劉諾扯不開鞭子,氣道:「本官哪有說錯。」

他兩榜出生,天子門生,最是看不上這些武刀弄槍的莽夫。

「世人皆知,窮文富武,這一打仗,單是空餉就能吃得盆滿缽滿,連你這小丫頭用的鞭子都能鑲這麼大一圈寶石。」

而他們呢,苦讀聖賢書,數十年寒窗,也就勉強圖個溫飽。

都貪了這麼多了,來了他的地盤也不知孝敬自己一二,一點規矩都不懂。

他越想越氣:「凡事若能以和為貴,又豈會戰亂不斷,黎民百姓死傷無數,這難道不是這些匹夫逞一時之勇,為了斂財而至江山百姓於不顧,亂造殺戮而致。」

這些話連姜有鄭都沒臉聽。

也就是皇帝太慣著,日子太好過了,才會說出這種「何不食肉糜」的話來。

齊拂滿臉憤恨,他忍不住去看顧知灼,都被人罵到頭上,顧大姑娘不會連還嘴都不敢吧?!

「古人有云,親仁善鄰,國之寶也。(注)」劉諾高抬下巴,大義凜然道,「鎮國公四面出兵,到處征戰,什麼為國為民,也就說得好的。要本官說,為的不過是爵位,是金銀富貴,為此卻讓江山血流漂櫓,此過萬死難贖。」

他一振衣袖,說得理所當然:「這些罪孽不消,必是要永墮地獄的……啊啊啊!」

最後這句話還沒有說話,劉諾被纏在手上的鞭子猛地扯了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地撞向顧知灼。

顧知灼一腳踹中他的小腹。

劉諾根本來不及躲,飛似地摔了出去,尾椎骨撞在地上痛得發麻。

齊拂:!他收回剛剛的話。

顧知灼跨步上前踩在劉諾的胸口,腰間彎刀出鞘,抵上了他的脖子。

顧知灼用摻人的聲音說道:「我顧家用世代子孫的血肉守衛大啟江山,原來是為了榮華富貴。好,很好。」

「大人!」

劉諾的護衛們紛紛拔刀,一涌而上,不等逼近,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亂響,他們的手腕鮮血淋漓,手上的刀全都被打落在地。

黑色勁裝的重九抖了一個劍花,面無表情地站在了她的身側。

顧以炔手持長弓,幾支羽箭已經搭在了弦上,護在了顧知灼的另一側。他的眼中是刺骨的恨意。

顧知灼連眼皮都沒抬,她把腰刀往下壓了一寸,劉諾的脖頸上赫然出現了一些血線,鮮血順著腰刀的血槽往下流淌,浸濕了他的脖子。

「來人!來人,殺人啦!」

劉諾嚇得面如土色,胯下全濕了,一股子濃重腥臭味瀰漫了開來。

姜有鄭摸了摸鼻子,心裡暗道:痛快!不愧是國公爺的閨女,真真是殺伐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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