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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安撫地拍了拍大公主柔嫩細白的手背,喚道: 「灼兒。」

「大公主是璟兒的親姐姐,不過是說你幾句,你何必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的意思就是皇后認可了大公主的句句指責。

顧知灼問道:「皇后娘娘也是這樣想的?」

還真是句句都不肯讓!皇后暗咬銀牙,不管這婚事日後成不成,也不能讓顧知灼總是仗著未來三皇子妃的身份,氣焰囂張。

皇后用指腹摩挲著腕上的玉鐲,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本宮知道你心系璟兒。」

「皇后娘娘。」顧知灼出言打斷,她聲線清澈,有如玉石墜地:「當然沒有。」

皇后瞬間沉下臉來。

顧知灼的鳳眸清亮,眼中沒有一點兒溫度,而僅僅只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

「一個一心想毀了我容貌,要了我性命的人,我怎可能心繫於他?」

「皇后娘娘,您未免把臣女想得過於低賤。」

皇后肉眼可見的怒了。

這件事都已經過去,她竟然還敢提!

竟然還有臉提!

除了孫念剛回京不久,並不知清楚前因後果,其他人千秋節那天大多都在宮裡,皇帝訓斥皇后娘娘,命其閉宮自省的口諭更是在宴席上當眾宣的。

顧知灼現在再提此事,還幾乎是以一種要撕破臉的態度,讓皇后再一次想起了當時的不堪。

她怎麼敢!

皇后一雙柔荑死死按著案幾,指尖泛起了可疑的紅色。

她搖了搖頭,慍怒道:「你這哪裡還有點皇子妃的樣子。」

「聽話。」

這兩個字她說得極慢,也別有深意,就像是在說,顧知灼若還想當這三皇子妃,就老老實實的。

顧知灼緩緩搖了搖頭,聲音不疾不徐:「皇后娘娘,臣女姓顧。」

「臣女幼承庭訓,祖父說過,顧家人的血,顧家人的命,只會喪在敵人的手中。」

她隔著面紗,緩緩撫過臉頰,仿佛是在輕撫臉頰上的傷口。

像是在提醒著所有人,這個傷是因誰而起。

又一次把謝璟所做的一切和他的卑劣赤裸裸地揭開。

她道:「三皇子殿下,他不配叫臣女玷污門楣。」

皇后氣白了臉,怒火在心中噴涌。

昭陽見狀,拉著皇后的手,脫口而出道:「既如此,你也別當這三皇子妃了!」

皇后沉默著,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既然顧以燦立了大功,鎮國公府一時半會兒還得立在朝堂上,那麼,就得讓顧家心甘情願地向著璟兒。

顧知灼的這身傲骨今天非要把它打折了。

皇后用力掐著袖口。

她冷硬的目光直視著顧知灼,氣血在胸口翻騰。

「公主說得極是,既如此,你也別當這三皇子妃了。」

她等著她服軟。

顧知灼面向皇后,跪了下去,皇后的嘴角慢慢地彎了上來。

「臣女謝恩!」

顧知灼將雙手交疊置於身前,額頭抵在了手背上,行了大禮,咬字清晰地再重複了一遍:

「臣女謝恩!」

「你!」

怎麼敢!

皇后彎起的嘴角徹底僵在了臉上,臉皮不自覺地抽了抽,額上青筋爆起。

一個坐在高台上。

一個俯首叩拜於下。

顧知灼這一跪,是為了「謝恩」,皇后如何肯應。

如何敢應!

她只是想讓顧知灼服軟,誰想顧知灼竟會順杆子往上爬,現在總不能讓她這個堂堂皇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她賠罪,說自己說錯話了。

皇后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顧知灼俯身跪拜,一動不動。

四周靜得可怕。

謝丹靈端起果子露喝上幾口壓壓驚,小表妹方才拉著她的手,在她掌心裡寫了「時機」兩個字,原來是為了這個。

大殿角落的漏壺緩緩地漏著沙。

昭陽慌了神,為什麼她就是不肯退讓一步!

皇后越來越不自在,她嘴唇乾澀,面如土色,也不知是該拂袖而去,還是說上幾句軟話。

這裡的騷動過於明顯,兩座水榭離得極近,作為御前的大太監,李得順也不需要等皇帝吩咐就打發人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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