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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羅盤和上一世有點差別,可拿在手裡,又仿佛和上一世一模一樣,與她血脈相連。

謝應忱就看著她愛惜地捧著羅盤,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就連因為自己「不聽話」而生的一點惱意也跟著煙消雲散。

「顧大姑娘學的是道醫嗎?」懷景之問道。

顧知灼應了一句,高高興興地說道:「我羅盤用得可好了。」

她下巴微抬,得意洋洋。

秦沉興致勃勃地攛掇道:「顧大姑娘,快快,來算一個。」

懷景之:「……」本來接下去他可以問問師承的!都被秦沉攪和了。

「算什麼?」

「我嫡兄兒子的親爹是誰。」

這話繞的。

顧知灼才不算呢,公子特意給她做的羅盤,第一卦拿來給秦溯算?他還不配。

「我給阿蠻算算。」

這麼一說,顧知灼雙手鄭重地捧起羅盤,用拇指慢慢轉動內盤。

她的目光注視著天池的磁針。

她在府里的時候,也給阿蠻簡單算過一卦,卦象有如鏡花水月,看不清楚。

這也是正常的,血脈或者關係越是與她親近的人,她就越是看不到命運所向,就跟在眼前蒙了一層紗一樣。

所以,這一卦,她算的是過去。

秦沉低聲告訴公子阿蠻是誰,謝應忱點了點頭,他見她眉頭緊鎖,就問了一句:「如何?」

作為曾經的太孫,謝應忱的先生很多,學得也很雜,不但熟讀過《易經》,對卦數命理也略通一二。

他問,顧知灼就說:「卦象顯示,阿蠻的過去是『困』。」

困於石,據於疾藜。(注2)

謝應忱的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困」字。

顧知灼用手托著腮,盯著羅盤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阿蠻在一年前得過一場重病,後來就啞了。」

「我給她切過脈,她的啞疾是因為受到過驚嚇,症在心,倒是應了這個『困』字。」

謝應忱問道:「啞疾能治嗎?」

「能。」顧知灼點頭,「可以用銀針來疏通心經,就是,阿蠻怕針。」

她把阿蠻的情況說了一下,又繼續撥弄著羅盤,嘴上說道:「所以,我用了薰香的法子,已經快半個月了,她現在從脈象上看好了許多。就是還少了一點契機。」

謝應忱挑眉問道:「契機?」

桌上的「困」字已經干透了,沒有留下痕跡。

「阿蠻年紀太小了,她可能忘記了自己還會說話。」顧知灼兩手一攤,「這就挺難辦的了。」

她一共也就三歲半,有一年說不了話,還有一年還不會說話。

謝應忱給顧知灼斟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懷景之就看到顧知灼極為自然地端起了茶碗,沒有任何的拘泥。

懷景之知道,公子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他日常都會下意識地把東西擺得靠左一些,這杯茶推過去的時候,同樣微微有些偏左。

可是,顧知灼只看羅盤,連頭也沒抬,手一伸,就拿到了茶碗。

懷景之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自家公子只是這麼坐著,氣質內斂,舉手投足間就不失穩重和貴氣,和在宮中時完全不一樣,他的樣子很放鬆,側著頭和顧知灼說話,神情柔和而又專注。

「顧大姑娘,」懷景之輕聲開口,「阿蠻是在啞了以後開始怕針的嗎?」

對。她後來特意問過姑母的。

姑母說,阿蠻啞疾後,找過不少大夫,也有大夫提過用針灸,結果大夫剛剛拿出銀針,阿蠻就突然情緒激動,拼命掙扎,這麼個小小的人兒,好幾個人都按不住。

姑母只能放棄,請了大夫離開,誰料當天晚上阿蠻就高燒驚厥了,把姑母嚇得半死,再不敢用針灸。

直到半年多後,因為阿蠻一直沒有起色,姑母一狠心,答應了針灸,這回大夫還特意用了安神香讓阿蠻睡著,結果第一針剛剛扎入,阿蠻突然就驚醒過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激動,恐懼,高燒驚厥。

顧知灼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道:「不止是銀針,連繡花針阿蠻也怕。」

姑母一直懷疑,是因為清平真人的那場法事害的,其實這不可能啦。

修道之人重因果,為一個小小的靖安伯府生不生兒子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去傷害一個幼童讓自己背負上這麼大的因果,毀了自己幾十年的道行,這怎麼看都是不划算的。

清平只是圓滑功利,又不是腦子有泡。

說到底,他是來入世歷練的,順便多貪了些財,還不貪別人就貪權貴,貪就貪吧,偏就五弊三缺守不住財,可倒霉了。

懷景之說道:「我想起年少遊學到梁州時,曾在鄉野民間聽到過一種說法。」

顧知灼挑了挑眉梢,朝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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