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肥皂劇上面沒多久,他又茫然的回過神來,想起點什麼的時候,腿腳很快的沈岳寒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克勞德痛苦的閉上眼睛。
完了,今晚少不了要被自己的老闆冷著臉訓一頓了,說不準韓修還會殘忍的扣掉一點他這個月的獎金。
沈岳寒進門的時候,花城和彥正坐在韓修的腿上,摟著韓修的脖子,兩人正在親吻。
「咳,抱歉……」
突然闖進來的沈岳寒有些尷尬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眼睛四處亂瞟。
「沈岳寒來了,你先出去。」
韓修低聲說,手掌拍了拍花城和彥的辟穀,示意他現在出去。
花城和彥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抓著盤子快步的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外面,花城和彥想到自己今天被韓修調戲的毫無還手之力,連著脖子都紅了。
想到韓修幾年前的那會兒就很會玩弄自己,現在經驗多了,年歲漸長,在自己的身上也練出一些手段來了。
只是他的外表看起來高貴又不可褻瀆,基本上和欲望之類的形容詞完全無法聯想到一起,沒想到竟然對自己產生了這樣的惡趣味。
成年的男人果然可惡!
花城和彥憤恨的想。
他轉念又想起十幾歲的韓修,莫名開始悔恨為什麼自己要同他分開兩年,錯過他還有些青澀的少年時期,說不準自己還能有機會調戲回去呢。
第七十一章愛你……等你。1
花城雪是個真正的天之驕子。
和絕大部分的富家公子一樣,他的出生非常的優越,祖上蔭蔽,時代積累,一脈相承,他們的家族,從來都不是什麼沒有底蘊的暴發戶。
他的祖父是日本朝廷的官老爺,他們家族從天皇還在掌控者日本的時代就開始不斷的發展了,到花城雪的時候,自然更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一般的破天般富貴。
他從小跟在自己的父親身邊學習,無非是資本家的所謂資源置換的能力。
這項能力非常的重要,怎麼體面的運用手上的資源,在資本的圈子裡周旋,用自己的資源來換取自己沒有涉及到的領域的更大利益,對於花城雪來說,幾乎是一生的必修課。
只是大家族出生的子弟難免薄涼,他們習慣性物化一切,用金錢和數據衡量一切,當然也包括他們唾手可得的所謂感情。
所以,他們教會了下一代所有處於食物鏈頂端的技能,卻偏偏沒有給他們該有的溫情。
花城雪的父親就是個就是個典型的大家族出生的冷漠的男性掌權人,也是一位典型的花城家族的男人,他會在對方犯錯的時候狠狠地責罰、毫不客氣的羞辱貶低,卻不會因為孩子學業上的長進而展露出一丁點的笑容。
他冷漠的像是一尊雕塑,內里像是冰雪雕刻而成的,總是隱沒在黑暗之中,花城雪看不清他的面容,也沒有感受到他身上的任何的溫度。
「父親」這個詞,對他來說像是古老的圖騰或者是貴族手中的令牌,冰冷又陌生。
只是有一次,花城雪下學回來,他從轎車的後排下來的時候,看見院子裡面,他那從未對他笑過的父親,對母親也總是冷著臉的丈夫,正其樂融融的抱著穿著漂亮的小妾和孩子,在院子裡賞花。
花城雪站在那裡看了好久,站在迴廊的柱子後面,聽他們說的每一句話,直到天色昏沉,他才轉身離開。
走到母親床邊的時候,母親臉色蒼白的看了他一眼,神色懨懨,一句話說不出,只是揮揮手叫他走,他的母親疲憊且虛弱,神經日漸的衰弱,他不愛自己的丈夫,也不愛這個世界,更不愛這個為了權利交換而生下的孩子。
她少女時期的夢想全部被這深宅大院徹底的粉碎,只剩下皺巴巴的軀殼,只等著時間把自己徹底的風化,然後吹散到遠方。
傭人趕忙低聲說:
「少爺,我家小姐不舒服,您過幾日再來看望。」
傭人喊她母親叫「我家小姐」,因為他的母親從未想過到這裡當什麼夫人。
花城雪張了張嘴,輕聲說: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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