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東宮時因著腦袋上的傷勢她歇息了好幾日,等到回到謝枝意身邊伺候時發現公主對太子的態度不冷不淡,除了關心他的傷勢外時不時冷著臉,這在往日看來太過古怪。
林昭倒是猜出了些答案,恐是殿下鬧太過惹怒了公主才會如此,只是當著綠禾的面他不會告知這些。
「主子之事自有他們的想法,我們安心辦事便可。」
得了他這句話,綠禾不再深究,眼觀鼻鼻觀心。
書房內,謝枝意倒出參湯擱在桌案邊上,瞧見邊上明晃晃未曾開封過的信垂下眼睫。
「那封信是謝蘅寄給你的,算了算時日他們應當已經到了江南,你可要看看?」
蕭灼一邊喝著湯一邊不動聲色觀察著謝枝意的情緒,見她視線僅僅掃過那封信一眼未再停留,唇角難得牽起一抹快意的笑。
「不必了,今後謝家的信不用再給我。」
謝枝意顯然對於謝蘅和盧氏二人心灰意冷,蕭灼卻佯作不解,疑惑問她:「他們做了什麼你這般生氣?」
謝枝意可不信他不知道這樁事,索性直言:「那日離開盛京時他們完全沒有想要等我,一直心心念念想回謝家的恐怕只有我一人罷。」
她是真的心傷,一想到這些心裡也不舒坦,就像橫亘著一塊巨石壓迫著心口,難受得厲害。
蕭灼幾口就將參湯喝完,努力壓制著唇邊的笑,「阿意,你那麼多年不在謝家,縱然他們是你的親生爹娘到底也是隔著屏障的。謝家之事不必再想,你不喜歡屆時這封信我讓人燒了便是。」
他巴不得她不要去想謝家那群人,不再去管那封信,伸手朝著她的方向,須臾,就落在她盈盈皓腕處。
她的身子纖瘦穠瑩,冰肌瑩澈,即便只是冷著一張臉清清冷冷站在面前,都叫蕭灼沉醉。
下一瞬,謝枝意抽回手,轉身就要朝外走去,身後之人卻已起身,大步上前將她從後摟在懷中。
「阿意,別走。」他錮著她的纖腰不肯放手,「已經過了這麼長時日,還生我氣?」
他問得小心翼翼,顯然也知道那日鬧得太過,等結束時裙擺濕了一片,羞得她根本不敢見人。
連孩童都知羞,可她卻當著他的面那般……
只要想到這些,都恨不得尋個洞鑽進去。
「你放開,少碰我。」謝枝意不為所動,就算當真心底存了幾分對他的喜歡,卻也不願就這樣沉淪。
蕭灼將下頜擱在她肩窩,胸腔震動,漫聲笑著,「不過是樁小事,更何況阿意當時歡愉著,左右那裙裳我都偷偷帶回來,不會叫沈姑姑她們知曉。」
他沒說的是,他還將那衣裙用皂角洗過,干透之後就擱在他的衣櫥里,入了夜想她實在太厲害又取出那套裙裳,想像著她還在身畔,如此自瀆。
當然,後事這些謝枝意一概不知,單單以為他將那套裙裳扔了去,若是被她知曉定然氣急敗壞,足足一月不肯搭理他。
他能笑得出聲,謝枝意可笑不出來,「你別說了,羞煞人了……」
她轉身就要捂住他的嘴,蕭灼長臂一攬,她直接跌進他懷中,最後還是他先退了一步。
「此事是我之過,之後不會了。」
蕭灼想著先哄好她,之後等事情再次發生屆時再想辦法解決便是。
眼看謝枝意還是要走,他索性話鋒一轉提及近日宮中發生的其它事情,「說起來蕭忱的選妃宴今日舉辦,他們特意選了我還在禁足的日子,想著要把蕭忱王妃的事情定下來。」
果不其然,一說到正事謝枝意沒再著急離開,她不像蕭灼宮中耳目眾多,就算禁足東宮也有辦法知曉外頭的消息。
「那後來呢?定下來的是哪位姑娘?」
謝枝意單純只是好奇又可憐那位姑娘,蕭灼卻搖首,「阿意,你都對我冷臉這麼長時日,想要知道些消息,給點好處總不為過吧?」
「那碗參湯,不算好處麼?」
她有些不滿,都被他吃進嘴裡了,竟然還要討別的好處。
蕭灼振振有詞,「謝蘅寄來的信也是我讓人取來的,阿意,一碼歸一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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