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的酒味淡淡,勾得人心頭癢意酥麻,蕭灼但凡想要,就會自己親自取。
他深深吻著懷中的人,心底燃燒的火愈發濃烈。
床榻一晃,夢境破碎,窗外天光大亮,蕭灼醒來時立即覺察到身體的變化,遙想上一次這般醒來這般還是七日前,這段時日事情頗多也就沒怎麼想那方面的事了,莫不是因著謝枝意在自己身邊所以才夜有所夢?
好在時辰尚早,算了算時間她應該剛醒,正好在她來之前將衾被換掉。
林昭處理這種事情也有心得,東宮裡的人口風緊,不會隨意泄密,等到事情辦完蕭灼也換了一身衣袍。
「殿下怎不再休息?」林昭想著昨日蕭灼特意去了凌霄殿,也不知傷口恢復如何,若是崩裂就壞了。
「小傷罷了,眼下武安王就在宮中,孤自然要更為警惕。」
蕭灼一想到蕭焱眸底只剩無盡的冷意,又想著昨日從蕭禹口中得知他帶來楊雪芸竟和生母有幾分相像,眼底嘲弄更甚。
這種事情真不愧是蕭焱能做出來的,要說無意為之鬼才會相信,用這種手段來噁心他,他太清楚這只是為了報復先前蕭鳴之事的開始。
「若是武安王來東宮別讓阿意見到他。」蕭灼沉聲道,甚至有種預感,或許今日武安王就會來,「他睚眥必報,孤雖能護著阿意,但難保他使陰謀詭計。」
林昭一直都覺得蕭灼將謝枝意看得太重,原本這場事情就是因著長樂公主才對蕭鳴動手,故而得罪了武安王,兩人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現在武安王返京他又一人獨攬仇恨,想著公主對太子的態度,林昭心裡並不是滋味。
「殿下,恕臣大膽,殿下為了公主做了這麼多事情,公主對殿下卻始終若即若離,甚至還和旁人訂了婚事。殿下……這般做值得嗎?」
林昭鮮少會說這麼多的話,這一次也是實在忍不住才開口,但等他觸碰到蕭灼頃刻間冷寒的視線驀然渾身冷駭。
「林昭,你越界了。」
短短一句滲透無盡冷意,若非他追隨蕭灼多年,恐怕早就拉下去受罰。
林昭後知後覺,後背濕了一片,跪地請罪,「殿下恕罪。」
蕭灼還是當初那個蕭灼,這麼多年過去並未被歲月抹去稜角,骨子裡執拗無情的東西始終都在。
「她已經答應了孤會和陸乘舟退婚,屆時她就是東宮主人,身為臣下不可非議。」
蕭灼敲打著林昭儼然是替謝枝意出頭,林昭縱是心底再不滿也只能統統咽下。
「臣已知曉,日後不會再犯。」
「下去。」
蕭灼沒再看林昭,窗外光影交疊,日光正好,他的心卻仿佛永久封存在了十歲那年。
無人可知,那一年他墜入寒潭的時候當真存了死志,直到謝枝意朝他伸手將他拉出泥沼。
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沒有謝枝意他早就該死了,不過因著她才多活了這麼多年。
她是他唯一想要存活下來的念想,試問,看見光的人又怎會願意永遠留在黑暗之中呢?
更不會將這唯一的一捧光放走。
第二十五章 瘋子什麼都做得出來……
東宮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不,也不對,準確來說,蕭灼預料到了。
看了一眼一旁的林昭,林昭立即瞭然退下,隨後內侍奉上茶水和糕點。
「咳咳,兒臣傷勢未愈無法起身見禮,還望父皇恕罪。」蕭灼面無血色,輕咳幾聲方將視線移向蕭禹身側的蕭焱身上,淡淡點了點頭,「皇叔。」
他面色淡然自若看不出真實情緒,蕭焱更是將心底怨毒藏得更深,「太子病的這麼重也不知是誰下的毒手,太醫可曾說過還要多久才能恢復?」
蕭灼牽唇,笑不達意,「尚未查出幕後之人,不過孤想此人真是膽大包天,屆時查出定要將此人剝皮抽骨,屍首拋屍荒野,讓虎豹豺狼啃食乾淨。皇叔,你覺得孤說的對嗎?」
蕭焱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二字來形容,他自認為此事處理得極好,該死之人都已經死了,蕭灼就算再厲害沒有證據又能如何?難不成就單憑那張嘴說麼?
他在心底冷冷嗤笑著,想著蕭灼終究還是太過年輕氣盛,想用這樣的話引起他的憤怒,殊不知他城府深沉,這番話根本觸怒不了分毫,甚至還能笑容滿面附和:「太子說的很對,可恨我無法幫忙調查此事,否則定要叫背後之人死無葬身之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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