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特地前來公主府拜訪劉瑤,讓她多多輔佐劉據,莫要讓劉據被朝中的惡臣給蒙蔽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張湯。
汲黯長吁短嘆道:「長公主,我被陛下趕往淮陽,不能再參與朝廷儀事,張湯此人奸佞,擅長迎合陛下,而且心思歹毒,玩弄律法條文,若是再被重用,臣擔心陛下與太子都會受其影響,你要好好看顧他們啊!」
劉瑤聽完後,沉默了一瞬,對上汲黯認真的眼神,用力點頭,「汲黯,你在淮陽郡也要照顧好自己。」
至於張湯之事,張湯行事確實讓人詬病,但是他做的那些事,其實有一半阿父要背鍋,這點朝野大臣心知肚明。
聽到這話,汲黯眼眶一下子濕了,「長公主有心了,為何……為何陛下就不明白我的心,我在乎的不是官職,而是陛下,沒有我在長安時刻提醒,陛下身邊又有張湯、公孫弘這等饞臣,長公主,你與太子可要時刻警惕他們啊!」
「……」劉瑤藏在袖中的手默默掐了掐自己的手臂。
人家一個忠厚老臣說的真心實意,這個時候就要認真聽講。
其實吧,她就是被汲黯那哀怨的口氣給刺激的,著實有些繃不住。
只能長嘆一聲,阿父作孽啊!妥妥的渣!
「咳!」劉瑤輕咳一聲,「汲黯,你在淮陽郡好好治理,養好身體,這樣的話,日後回到長安,就是罵阿父,咱們也要有這個體力!」
雖然她也惋惜汲黯,但是誰讓淮陽郡需要汲黯。
「唉!」汲黯長嘆一口氣,「只求一切能如長公主所說。」
不知道他從淮陽郡回來後,陛下能不能許他九卿高位。
「一定,一定!」劉瑤連連點頭。
……
送別汲黯不久,張苒帶著小霍檀前來探望劉瑤,劉瑤想起張湯,詢問他的近況。
張苒不知怎麼的,笑容微滯,不過馬上就恢復如常,「阿父被霍去病哄著在編書,打算將漢律整合一番。就是被貶以後,沒人來看他,他覺得有些無聊。」
劉瑤垂眸藏住眸中的疑惑,笑道,「等適應一番,他就不會無聊了!」
張苒唇角翹起,不住點頭,只是觸及眼底,能看清藏著的憂慮。
霍檀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仰頭懵懂地聽著劉瑤、張苒說話,小臉滿是問號。
張苒指著劉瑤,「阿檀,這是你的表姑,叫姑母!」
霍檀仰頭,奶聲奶氣道:「姑母!」
「乖!」劉瑤從桌上碟子中拿起一顆冰糖,「嘗嘗,很甜的!」
霍檀小手接過去,小心嗅了嗅,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眼睛一亮。
好甜!
和蜜糖一樣!
小孩將整顆冰糖都塞進嘴裡,用小米牙輕輕磨著冰糖,咯咯直笑。
張苒也拿起一枚冰糖觀察,若不是與點心一同放在桌上,放在旁處,會以為是寶石、琉璃或者玻璃,誰曾想這是吃的。
劉瑤:「這是用白糖製作的東西,叫冰糖!」
「冰……糖!」張苒重複了一遍,看著面前澄澈透光的東西,心想這個名字真是貼切,像冰一樣,她將整顆糖塞進嘴裡,上下牙齒一用力,嘴裡的糖塊碎成兩半,甜味在口腔散開,甜而不膩,怪不得霍檀笑的開心。
劉瑤:「這東西雖然是用紅糖脫色而成,但是與紅糖的效果不同,紅糖補氣血,它潤肺生津。不過任何東西都要有所節制,太過嗜糖,會對身體有損害。」
「我知曉!」這點道理張苒還是懂的,忽而不知想起什麼,聲音帶著些許迷茫,「阿瑤,若是未來大將軍與霍去病之間關係……不如現在的關係好,你會幫誰?」
「幫誰?」劉瑤揚眉,難不成之前張苒面上數次一閃而過的愁絲就是因為這個,「自然是舅父!你放心,以他們的性格,除非舅父、霍去病之間有人出事了,那麼在他們有生之年,霍家與衛家本來就是一體的,不是想分開就是能分開的。怎麼?你聽到什麼謠言了?」
其實對於衛、霍兩家到底是不是一體的,能不能當一家人,自從霍去病封狼居胥後,一直備受討論。
畢竟衛青、霍去病不是一個姓,但是兩人是舅甥關係,許多人懼怕他們關係好,就想他們之間能夠決裂,但是又懷疑衛、霍能不能徹底斷開。
「也對!」張苒對劉瑤這般直白的話不奇怪。
她甚至懷疑,若是霍家與衛家爭起來,即使霍去病也會站在大將軍這裡。
「到底怎麼了!你今日來時就不對勁。」劉瑤直接問道。
張苒懷裡的霍檀察覺她的失落,小手牽住她的手指,「阿母?」
「乖!」張苒摸了摸他的頭,示意乳母將他抱到一旁玩耍。
等到霍檀離開,她苦笑一聲,「阿瑤,家父之前被陛下免官,你知道的,我心中是高興,可現在他一直攛掇霍去病另外立府,還借霍去病的名義替他招募幕僚,前幾日,我聽奴僕說,他與霍光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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