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劉瑤弄出來的紅糖,不僅能壓成塊狀,還有散制的。
若不是他鼻子靈敏,單是觀感還有觸感,他會以為阿瑤給他送上的是精鹽。
「阿父英明!」劉瑤打了一個響指,子燕送上一杯茶,劉瑤放了一些糖,攪合了一下,輕輕抿了一口,「真甜啊!」
劉據捏著小下巴,也認真觀察,劉瑤見他湊得近,拿起一枚冰糖塞進他的嘴裡。
「……」劉據瞪大眼睛,也是甜的!
他就怕阿姊整他。
劉徹將指腹的糖扣在桌上,又拿起一旁的冰糖,仔細看了看,「這也是用糖做的?」
劉瑤上前鄭重介紹,「阿父,這是白糖,這種塊狀的叫冰糖。」
劉徹:「白糖與紅糖有何區別?」
若論外觀的話,白糖要比紅糖好看,看著賞心悅目。
劉瑤歪頭想了想,「白糖是紅糖的進階,是用紅糖作原料製作的。」
劉徹抓住重點,「也就是說此糖比紅糖要貴!」
「當然!」劉瑤點點頭。
劉徹用木勺舀出一勺糖,看著勺中的糖,發出感慨,「真是太美了!朕以為此物作價應是紅糖的雙倍。」
就是產量少了些,他要讓西南夷的人多種甘蔗,等到昆明池的水兵練好了,就去滇池,那邊的氣溫更暖和。
劉瑤聞言,微微聳肩,雙倍的價格不算多,對於達官顯貴階層來說,錢他們不缺的,想必也能接受。
劉徹對於白糖十分滿意,賞了劉瑤千金,而且還賜了其他東西。
至於之前的事,他是一點都不計較了。
畢竟劉瑤的性子,一直都是這樣。
她只是難為少翁,沒讓人將其拉到甘泉宮種地,已經給他的面子了。
劉瑤見他開心了,臨走前,又試探提了當國師的事情,「阿父,那個……國師!」
劉徹笑容一滯,立刻板著臉,「嗯?你再提,朕就將曹襄貶到邊陲,讓你見不到他。」
無辜被牽連的曹襄心中無奈嘆氣。
旁邊的劉據投以同情的眼神。
目前看來,阿父算是找到法子了,沒法收拾阿姊,就折騰曹襄。
「……」劉瑤眨了眨眼,最終仰頭望著藍天,「果然是君心難測!阿父,你居然為了一個文成將軍,這般苛待親生女兒,虧我還給你送了糖!文成將軍有我貼心嗎,有我做的事情多嗎?你信他能招鬼神,不如將封我為國師,省的你被外人騙。」
「然後被你騙?」劉徹斜眼揭穿。
女兒他養了二十多年,他還能不明白她的小心思。
「啊?」見被揭穿,劉瑤眼神遊移,沖他訕訕一笑。
「哼!」劉徹拂袖離開,現在他不和她一般見識。
劉瑤看著他的背影,唇角得意一翹,提高嗓音,「阿父,你放心,我不會放棄的!」
劉徹:……
回椒房殿的路上,劉據好奇,「阿姊,你真想當國師?」
劉瑤點點頭,笑眯眯道:「阿父單純,當國師可比當公主輕鬆自在多了!我自認還是比那些投奔阿父的方士的本領好不少。」
劉據:……
壞了,阿姊似乎真不是開玩笑。
……
次日,劉瑤命人去請少翁給她表演 招魂之術,宮人空手回來,說是對方昨夜練習法術時傷了身,一時半會無法施術,要修養一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對於這種說法,劉瑤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讓其將事情告訴劉徹。
劉徹那邊知道後,耷拉著臉,給少翁下了死命令,給他一月時間修養身體,一月後,他要見到神跡,否則人可以不用留了。
這種威脅並沒有宣揚出去,不過還是被劉瑤打聽到了。
劉瑤搖頭,阿父真是次次都上當,白瞎了她那麼些年的科普。
……
因為之前劉據在未央宮中為汲黯求情,後面還被劉徹收拾了一頓,所以現在汲黯現在對劉據好感度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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