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蕭景姝成了烏梢的主人,但也不能完全做得了烏梢的主。一是烏梢是個有自己想法靈物,二是蕭景姝也不會逼迫它做不樂意做的事。
阿索似乎聽懂了他們再說些什麼,已經氣得在撲棱翅膀了。蕭不言抬手給它順了順氣:「那你說該如何。」
他雖然知曉苗疆的些許事,但卻知道得並不詳盡,只能看出蕭景姝此時沒撒謊——她確實不能儘快替阿索解毒,並不是在拿架子。
蕭景姝低眉順眼:「我……我儘量哄哄它,若它實在不情願,便當沒有第二個約定罷。」
因著戶籍之事還未全然落定,她欲哭無淚地保證:「君侯,我絕非過河拆橋,定會盡力而為的。」
是以您千萬別敷衍我們的戶籍啊。
蕭不言行事一向信奉快刀斬亂麻,偏偏這件事不能這麼做。他抬手按了下額角:「在解完毒前,你們就暫居在前院裡。」
蕭景姝忙表態:「我們這就去牙行交銀子。」
方才瞧見阿索後,她三言兩語把牙人先打發走了。
她拽著巫嬰出了門,兩個人一人比劃一人嘀咕,交流起來毫無障礙。
以往離這些難纏的大人物遠一點的想法此時已經不頂用了——她們此時連出身都是蕭不言偽造的,若一直用這個身份,怕是這輩子都與他脫不了干係!
既如此還不如多些往來,好借借這位君侯的勢呢!
雖說她有欺瞞,但深究卻沒有對蕭不言的不利之舉。這位君侯目前看來是個講道理也不為難人的人,縱使知道了應當也不會太計較這份欺瞞。
他們應當也是隱瞞身份來劍南的,彼此都有把柄,誰怕誰!
最重要的是她們有烏梢這個殺器傍身,也不是任人拿捏。
巫嬰頗為贊同她的想法,將路引折好放進荷包又塞進懷裡,而後好奇地指了指蕭景姝的荷包。
為何起了這麼一個名字,難道是因為八月十五生的麼?
說來她們已經朝夕相處四年了,她還從未聽周圍人喚過這個「皎」字。
蕭景姝神色微頓。
下意識起了這麼個名字,其實也有緣由。
在韋氏還瘋瘋癲癲、真心實意把她當親骨肉相待時,就給她起了這樣一個乳名。
不過自從韋氏清醒後,自己已經十餘年沒有聽過有人喚自己「皎皎」了。
可即便這般,在急需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時,她還是想起了這個「皎」字。
蕭景姝斂去所有的情緒,對巫嬰微微一笑:「除了生辰還能有什麼緣故?我日後就叫這個了,你可要記得。」
巫嬰鄭重地點點頭,在心中默念了幾遍「皎皎」。
兩人去時只帶了銀兩,回來時卻租了一輛驢車,拉著買來的被褥衣物以及鍋碗瓢盆,將前院收拾得乾淨利落。
後院依舊悄無聲息,仿佛根本沒有人住在裡面。
第7章 疑心起 總歸現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
後院確實沒怎麼有人住。
早在蕭不言剛有意入蜀時,西北的暗哨便尋到了符合自家君侯喜好的這處莊子,可惜充公的宅院不能買,只能租。
原本暗哨打算將整個莊子租下來,可牙行先是聽他說了住的人不多,又見他挑了個數年無人問津的鬼宅,不知產生了什麼弔詭的聯想,竟然不想做這單生意了。
暗哨無奈之下只租了一半,付了一年的租子,隨後住進去又鬧出些見鬼的傳聞,兩日後又故作魂飛魄散地搬了出來。
如此那莊子更無人敢靠近,但簽了契牙行有不退租,後續蕭不言同田柒便順理成章地住了進去。
但他們還要滿蜀州辦事,並不是日日宿在此處,因此後院並沒有什麼人氣。
然而今日不同了。
田柒聽著前院嘰哩咣啷的響動,感慨萬千:「難怪五哥總說家裡有個女郎才叫家,兩個小娘子住進來,鬼宅都有新氣象了!」
熱熱鬧鬧的,他聽著心裡就舒坦。
蕭不言卻覺得吵。
好在他早已習慣了置身於嘈雜凡世中,收斂心神便能克制著聽不太遠,很快便習慣了前院多出了兩個人的事實。
闔目不看,凝神不聽,這般四大皆空的狀態能夠讓他總愛事無巨細全記住的腦子有片刻放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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