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夥計把掌柜的拉到一邊,擔心地說:「掌柜的,你就打算收了?」
「當然要收。」
「你就不怕那個人騙你?」夥計道。
「你出來的年限短,不知道像他那種人大有人在。大多數都是祖上發達過,但養出了幾個不肖子孫。老祖宗一過世,就典賣家產出去享樂。」掌柜的說,拍了拍夥計的肩膀,「收吧,准沒問題。」
於是掌柜的給少年結算了銀子之後,那兩口箱子連帶著朝珠便被留下了。
少年拿著銀子依舊是大搖大擺地出了門,那人高馬大的侍衛就沉默地跟在少年身後。
兩個人一路走出去老遠,才在一個茶攤面前停下。
周稚寧一邊喝著茶,一邊笑眯眯地望著他倆:「留下了?」
茗煙高興地把手裡的銀票遞給周稚寧:「都留下了。」
「好。」周稚寧勾唇一笑,「現在就看李大人和曹大人能把周允能拖多久了。」
與此同時,皇宮養心殿之內傳出了一聲哀嚎的哭喊:「陛下!陛下!您可要為臣做主啊!」
曹元通噗通一下跪在皇帝面前,大聲號哭,高大的身子一顫一顫的,簡直比小媳婦還可憐。旁邊的周允能簡直沒眼看,嫌棄地轉過頭去。
皇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問:「曹愛卿,你剛剛說周允能不僅當眾翻你的白眼,還惡意叫府兵圍住李顯,大逆不道?」
「是啊!」曹元通攥著拳頭,「李大人為人要臉,可臣是一根直腸子,哪裡顧得了這麼多!臣和臣的好友受了委屈,自然要請陛下做主!還請陛下嚴懲周允能!」
周允能氣惱,覺得曹元通簡直在沒事找事:「曹大人,你又在陛下面前詆毀本官!本官何時翻你的白眼了?」
「你有無翻我的白眼,我也沒有人證,自然證明不了,但你敢捫心自問,沒有讓府兵欺負李大人嗎?!」曹元通瞪著周允能。
周允能心裡發虛,小心翼翼地瞥了皇帝一眼,為自己詭辯道:「我為了在抓捕疑犯的過程中不誤傷李大人,這才叫府兵看護於他,何曾來的欺負?曹元通,你簡直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周允能你分明是詭辯!」
「你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周允能,你要不要臉?敢做不敢當?!」
……
兩個人當著皇帝的面大聲吵起架來,皇帝頭疼地看著這兩個臣子,很想制止他們,但又不好開口,只好把目光轉向旁邊還沒有加入戰局的李顯。
「李愛卿啊……」
皇帝剛剛開口,就看見李顯抽動了兩下肩膀,然後面無表情地頂著兩泡生硬的淚水看著他,用一如既往的冷靜語氣說:「陛下,臣是實實在在的委屈啊。」
皇帝捂住頭。
他頭疼,真的頭疼。
另一邊,夜晚悄然降臨。
半天的時候,足夠周稚寧借著李顯和曹元通的名頭召集起官兵們了。就連大理寺那邊看在趙淮徽的面子上,也給派來了一些人手,特別是有個仰慕周稚寧的大理寺主簿在,更是私心裡給周稚寧加了更多的兵力。
一群人舉著松脂火把,就這麼浩浩蕩蕩地站在茶攤外面,沉默地看著站在最前方的周稚寧,等待著她的命令。
眼見著時候已經差不多了,周稚寧緩緩站起來,微笑道:「今日京城中出現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案!李大人的朝珠居然被府中的竊賊偷了。年關將至,出城的關隘查的嚴,本官想這朝珠必然沒有運送出去,定然還留在城內。只是擔心那賊人一時膽怯,不敢留著朝珠,而是摻在箱子裡賣與典當行。所以本官想請諸位從這裡開始往南搜,一件鋪子一件鋪子的查,無論是地上庫房,還是地下倉庫,都不能放過,定要把這朝珠找回來!」
眾人齊聲:「是!」
既然是訓練有素的官兵,行動速度自然快,而且利落。都不用周稚寧多吩咐,這一大隊人馬自動分成了四五個小隊,邁著整齊劃一的腳步往前面的典當行跑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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