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稚寧自己喝的更多,儼然已經有七八分醉意了。
趙淮徽懵懵的,手里捏著個空杯子,呆呆地看著周稚寧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月光下的周稚寧好看的不得了,嘴唇濕漉漉的,眼睛亮晶晶的,眼角眉梢皆是醉意,笑起來的時候漂亮的眼睛完成一道橋,讓人根本挪不開目光。
「趙兄,我今日當真高興。」周稚寧笑著指向底下的百姓,「你看他們笑的,多好的笑臉。我很希望在我治理的地方,每個人都能這麼開心。」
可是趙淮徽似乎沒聽進去周稚寧的話,他只盯著周稚寧一張一合的嫣紅唇瓣,眼前有些發暈。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今晚的周稚寧格外好看,但又不是男子的那種俊朗,反而帶著一股女兒家的颯爽。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無比吸引他的目光。
「趙兄。」周稚寧拍了拍趙淮徽的腿,「你幫了我許多,將來政考述職的時候,我一定會在聖上面前都說清楚的。」
「嗯……」
趙淮徽答了一句,目光卻依舊不動。
好半晌,他才慢慢地往後靠了一靠,說:「周兄,我一直當你是知心好友,對吧?」
周稚寧不明所以,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
但是趙淮徽搖搖頭:「我覺得不是。」
常說,男女在一起是陰陽交合,與常理相符,正如「虛」與「實」,可男男交合,有違天道,乃是龍陽之癖,也就是「虛」與「虛。」
趙淮徽覺得自己對上周稚寧,似乎變得有點虛虛的。
第60章 你不娶,我不娶 一輩子與你論道……
周稚寧倒是不知趙淮徽是什麼想法,她一時高興,喝了好些酒,等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嘶——」
周稚寧捏了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覺得自己身上好像被卡車碾過似的,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的,特別是下腹處,涼涼的,還帶有陣陣鈍痛。
可能是當男人當的太久了,周稚寧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是喊:「茗煙,茗煙。」
因為她不記得昨夜是怎麼回來的了,意識消失之前,她唯一記住的就是載歌載舞的百姓,以及在她旁邊發呆的趙淮徽。
茗煙趕緊跑過來,見周稚寧披頭散髮,臉色蒼白,不由叫道:「哎喲我的大人!您怎麼成這幅樣子了。昨夜趙大人把您背回來的時候小的就覺得不對勁,想進去伺候,但是大人您從不許小人夜晚進您的房間,小人只好今早來看了。」
「是趙兄把我背回來的?」周稚寧一愣,似是根本沒料到,「那他昨夜是何時出去的?」
「約莫待了一刻鐘左右,趙大人就出來了。」
周稚寧這才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嗯,完好無缺,就是亂了一些。
再看其餘地方。
還好,只是脫了她的靴子。
周稚寧默默鬆了一口氣,對茗煙道:「算了,沒你的事兒了,你去給我煮碗醒酒湯喝吧。」
「早知道您會要醒酒湯,小人一大早就給您燉上了。現在正熱著了,小人立馬去給您端。」茗煙笑嘻嘻地說,轉身就跑了。
周稚寧說了會兒話,不知怎的,越發覺得自己身上不舒坦了,有種骨子裡都鑽進涼風的感覺。她起先還忍著,掀開被子預備下床。但腳剛踩上自己的鞋子,下身忽然傳來一陣淋漓之感。
淅淅瀝瀝,將前世的記憶和感覺通通找了回來。
周稚寧脖子僵硬地低頭朝自己身下看去,洗得發白的褻褲正襠全是血。
這血的出現仿佛在周稚寧腦袋上敲了一悶棍。
糟糕,她這是來月信了!
仔細算一算,她今年已經十五六歲了,古代女子一般都是十一二歲的時候就來了這個,她推遲到現在才來,已經算晚的了。
「既然要推遲,怎麼不推遲到十八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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