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
「大家多慮。」嚴煜打斷季窈的話,聲音裡帶著令人信服的篤定說道,「我同窈兒成親之後,若是她仍想做這個掌柜,此南風館盡可改為酒肆、茶坊,大家留下繼續做原來的營生,最多讓小倌們多學兩門曲藝,左不過將陪酒、陪笑改為唱曲、跑堂,她不在前頭露面,空閒之餘多來此地走動都是易事。總之,不會讓大家分開的。」
沒想到他能替自己考慮到這麼遠的地方。季窈側眸看來,對他的崇拜又多了一分。
酒過三巡,廚子等人聽見這話,心頭疑慮盡消,真將嚴煜看作半個自己人一樣,敞開心扉閒談起來。楚緒喝得醉眼朦朧,眼神掃過面前一眾人里想起少個杜仲,趴在桌子上罵罵咧咧。
「早知道杜郎君最是個沒用的,這下好了,人心也被籠絡起來了,還怎麼幫他爭?」
「啊啾!」
不遠處錦繡居里,杜仲與石萬喬相對而坐正吃酒閒談,突然打了個噴嚏。
許久未見,石萬喬看杜仲今日氣色不好,以為他還病著,「大王子可是風寒入體?」
杜仲面色冷峻,全然沒有一點好臉色,「沒有,你繼續說。」
-
嚴煜也沒想到南風館這幫人一旦熟絡起來,個個都喜歡找他喝酒。
季窈體質特殊,從來只會喝興奮不會喝醉,等她發現桌下酒罈子已經堆到無處放腳的時候,嚴煜已經趴在桌上子昏昏欲睡。
英俊的少年郎玉麵粉腮,即便是醉酒之餘,呼吸聲也輕緩微弱,斯文得緊。圓桌之下,他整個人拘著一雙大長腿跨坐在凳子上,長而濃密的睫毛伴隨呼吸聲不時輕顫,像雨後含苞的芍藥上,滴落一滴晨露似的,含蓄之中夾雜一股想讓人一親芳澤的柔軟。季窈忍不住湊近,伸出手指去撩撥那扇動的睫毛。
「好長啊。」
感覺到眼前有黑影閃動,少年郎於朦朧之中睜眼,看清面前季窈一張美人面陡然放大先是一愣,短暫清醒之後眼神又立刻灰濛起來,喑啞喚了聲,「窈兒。」
「我好像喝醉了。」
他吐出的氣息粘帶酒氣,只是沒那麼濃烈,溫濕餘熱噴灑在季窈耳垂,讓人心猿意馬。
現在的嚴煜整個人看上去,該如何說呢?
……可口,對,十分可口。
她忍不住低下頭去繼續用焯燙的指尖划過他面頰、鼻樑,最後在兩瓣泛紅的薄唇上來回摩挲,感受著指骨上傳來的顫慄。
「那,我送你回我房間歇息可好?」
她的房間?
嚴煜薄唇微張,睜眼的瞬間撞進季窈滿是繾綣笑意的眼神里。季窈也不等他慢慢反應,直接架著他起身,往自己房間走去,離開前館的時候不忘回頭沖眾人吩咐一聲,酒足飯飽別忘了收拾妥帖。
廊下微風徐徐吹拂,池塘里蛙叫、樹枝上蟬鳴。嚴煜走上一段路稍稍清醒些許,回過神來之時,已經被季窈帶到自己房中,在鋪了軟墊的貴妃椅上躺下。
這是他第一次進季窈的屋子,裡頭雖青紗珠簾,陳飾著各色軟緞錦繡,他卻瞧見屋子另一側書房架子上放滿各類雜書和線條硬朗的器皿。
季窈見他抬頭往自己身後看,跟著看過去一眼,又轉過頭來給他倒茶。
「那些都是亡夫留下的東西,我不知道以後用不用得上,也就留著沒扔。」
一口熱茶下肚,嚴煜的困意徹底散去,只是頭還昏沉,渾身火燒似的燙。
夏日裡蚊蟲增多,季窈這屋子就剛好建在池塘之上,平日裡為防蚊蟲,門窗通通都是關上的。此刻嚴煜正被身上一股總不得釋放的悶勁煩得蹙眉,剛要起身,一雙藕段似的玉白小手突然伸到他胸口,輕輕鬆鬆就解開他胸前兩顆盤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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