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
季窈正打算剝了他的衣裳,扶他上床躺著,突然被他抓住雙手,語氣還這樣警惕,嘴角漾出兩個酒窩。
「怎麼,你害怕我?」
聽出她話語裡的嘲笑,嚴煜起身第一反應是將扣子重新扣上。可他越是這樣,季窈就越想扒了他這身衣服。
烏金緞面的圓領長衫,扣子剛扣好一顆,又立刻被人伸手解開。嚴煜吃醉酒,力氣上拗不過季窈,眼巴巴看著她又把自己衣服上的扣子全都解開來,露出裡頭雪白的中衣。
「窈兒……」
季窈傾身上前,目光在他泛粉的俊臉上上下掃過,「琮之,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
這、這是……
「自然想,我今日不是說過,正是因為想你才來見你……」
她嬌笑著搖頭,聲音又軟下去一些,蔥白指尖在他脖子和喉結上滑動,「我說的不是這個想……」
那是……
美人玉面上揚,湊上來貼到他耳垂邊,夾帶香氣的呼吸聲打著圈鑽進嚴煜耳朵里,令他意亂情迷。趁他迷醉閉眼,季窈立刻側過臉去,在他耳垂輕吻。
唇瓣掃過之餘,濡濕的熱氣不斷噴灑、環繞,嚴煜整個人瞬間僵直起來,渾身肌肉緊繃,喉頭溢出一聲悶哼。
「窈兒說的是……」
令人心髒狂跳不止的觸感蔓延開來,幾乎要將整個屋子點燃,季窈嘴角輕揚,呼吸也跟著有些亂。
「嗯……你敢說,那晚之後,你從來沒有想過我?」
被熱氣灼燙過的地方還潮熱泛紅,嚴煜鼻尖出汗,低頭不敢看她。
「叫我如何啟齒……」
白藕般的雙臂向上環住他脖子,季窈改為跨坐在貴妃椅上的模樣,濕漉漉的眼光再叫人無法避開。
「可是,我就想聽你說……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你還怕什麼?」
後頸不斷傳來酥麻的感覺,嶙峋喉結上下滾動,他終於妥協般蜷起,兀地湊上去,鼻尖就貼在她眉心,聲音喑啞。
「想……夜夜都在想你……」
下一瞬,寬大手掌環過她的肩,兩人瞬間調轉位置,成了他將她擒在榻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腰帶、穿過發梢,薄紗、絲帶一件件落地,他將她不懷好意的嬌笑全都含進口中,吞咽入腹。
體溫交錯,她學著像離了水的游魚一般張開嘴呼吸。
貼身小衣被撩到一邊,不一會兒就被這房中蒸騰的水汽沁潤,只能濕漉漉地解開來扔在腳邊。
貴妃椅上層軟墊涔涔沁澤,下面四隻木頭腿更是脆弱而鬆動的搖晃不止。
直至燈油燃盡,屋子裡即將歸於一片黑暗,莫名的寒氣自門縫裡竄進來,冷得她拘起雙腿,連毛孔都跟著一併在收縮。
面前郎君亦被這突然的顫慄裹挾,仰頭嗔嘆之餘,指腹划過榻上衣物時一掃而過的冰涼觸感,睜眼低頭才瞧見,自己的腰帶還掛她在嫩筍一樣白生生的腳趾頭尖上,搖晃出丁玲的脆響。
沒有被任何丸藥控制的情愛來得比任何珍饈美味更讓人陶醉,季窈髮絲濕漉,紅著眼尾稍稍從他懷裡抬頭,指尖在他稜角分明的下頜划過,媚眼如絲地笑。
「沒想到,琮之不吃藥也這般厲害。」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勾起年少氣盛的郎君心底里潛藏已久的好勝心。季窈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被抱起來,嚇得她驚叫一聲。
下一瞬,她被抱著走過屏風,一下子扔在錦被上,接著暗影上移,又重新將她籠罩。
「厲害?同誰比更厲害?窈兒的亡夫,還是那個叫南星的?」
不管是這個問題還是旁的什麼,都不宜再深入下去,女娘臉埋在枕巾里,擦刮之間被上頭繡的鴛鴦紋樣磨得生疼。
「誰也沒有,就只有你……」
明知道她在撒謊,她都是騙自己的,嚴煜卻一句重話也說不出口。季窈感覺到他生氣,塌著腰轉過頭來哄他,又是誇讚又是求饒,他得了甜頭,一聲不吭地繼續掇弄。
比起書桌、貴妃椅,到底還是現在更自在些。季窈翻身過來見了亮光,唇瓣遞過來他也盡數收著,只是力道絲毫不減,非要懲罰到看見她眼角淚水為止。
「窈兒呢,窈兒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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