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人?也太執著了吧?
「他們還沒放棄?那萬蠱蠶衣早已損壞,咱們找人給他們送去不就行了?」說到這她想起什麼,復低頭小聲道,「說起來,我那亡夫的忌日也快到了,終是要找個時間去他墳前瞧瞧……哎喲。」
杜仲兩根手指關節敲在她腦門,怒瞪她一眼,「蠢貨。你找萬蠱蠶衣,需要如此招搖過市,天天帶著人上大街上來找?」
季窈捂著腦門,不客氣地瞪回去,「不找衣服找什麼?找人啊。又不是你我把衣服弄壞的,赫連塵都死了一年了,要找人自己挖墳掘墓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面前人仍是一副警惕神情,她明白過來,長長地「哦」一聲。
「他們是來找你的?」
苗疆前大王子的死訊傳開已有十年,若他那個弟弟懷疑自己的死有蹊蹺,早在登上王位之時就該有所動作才對,斷不會等到現在。杜仲回想去年與尤猛接觸之時並沒有看出他對自己眼神有異,想來果真如石長老所言,是衝著石長老來龍都有關,心里不禁惦記起錦繡居來。
「總之這幾日不准你去衙門找那個小白臉,出了事我也斷不會來找你,聽見沒有。」
他嚴肅起來的模樣真真有幾分嚇人。季窈收起看好戲的表情,剛點點頭又被杜仲拉著繼續往前。兩人使出輕功跳上屋檐,一路沿著無人的街角高牆回到南風館廚房後門,落地推門進去。
因著心里惦記錦繡居,杜仲晚上趁眾人在大堂忙著接待女客,寫好書信交與三七,讓他找步遞送去錦繡居二樓拔腳左邊第二間客房,並囑咐他一定要讓客房裡的人也寫好答覆送還來交與杜仲手上才算放心。
待石長老的回信交到手上,表示最近都不會出錦繡居一步,讓他放心之言才鬆一口氣。
在沒有征服委蛇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與樓元應的人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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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去衙門時刻關注案件進展,季窈又投入到待人接客之中。杜仲回到大堂之時已經接近亥時打烊,館內女客一走而空。楚緒正埋頭算帳,只剩季窈帶著京墨、商陸等人坐在大堂最邊上那桌還在喝酒。
她喝得面紅霞緋,看杜仲出來直伸手招呼他過去,「上好的青梅酒還剩這最後半壇,你快來嘗嘗。」
對於她千杯不倒的脾胃,館內人人皆知。她喝成這副模樣,面前五六個罈子里至少有四壇酒是她喝的。杜仲面色緊繃,上前奪過她手中酒碗,嗔怒道,「不讓你出門你就在這裡酗酒。以你的酒量,真打算把咱們店喝垮不成?」
他重話說完,面前女娘卻依舊笑臉盈盈,抬頭眯眼傻樂不止,「當然不是花我的銀子……這酒是今日一名叫星兒的女客買下,沒喝完又轉贈於我,相當於錢也是我的,酒也入了我的肚,嘿嘿……你何時見過我花自己的錢買酒喝?」
兩人一站一坐,一個傻笑一個生氣,場面說不出多滑稽。京墨在一旁搖扇,淡然笑眼裡藏著一絲銳利,「掌柜得了如意郎君是幸事,多喝幾杯也使得。況且是同我們自家人坐在一處,杜郎君不必擔心。」
知己?
杜仲眉頭擠在一起,放下酒碗在桌邊坐下,喑聲問道,「什麼知己?」
楚緒失落了一晚上,聽他發問趕緊湊過來,表情明顯夾帶對他的怨懟。
「掌柜說,咱們的知府大人已經向她袒露心扉,說她生得好看,又聰明,脾氣又好,還誇她勤奮好學、一點就通,誰娶了她,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咳。」商陸手肘碰楚緒胳膊將她打斷,清了清嗓溫聲接話,「這青梅酒最是性烈,多飲幾杯說了胡話也是有的。嚴大人既然如此看重咱們掌柜,於南風館也是好事。」
「遠不止這些呢。」楚緒不知死活還在繼續說,「他還說此生只求同掌柜生死相依云云。那意思,恨不得立刻帶她回江南,同家中長輩表明求娶之意,一顆真心早就掏出來擺在她面前,哪像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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