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吃燒鵝。」
她鼻子倒靈。彩顰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退到嚴煜身後不說話。嚴煜則是收回目光,將手裡兩本看上去有些陳舊的書遞給她,聲線溫柔。
「毒素未清,自然是不能沾油腥的。這是我之前答應你,將家中祖父之前所寫養蛇的書籍叫人送來龍都,你閒暇之餘,可以看看。」
索要燒鵝未果,季窈接過書籍,床邊兩人便退了出去。
「都餓了三天了,誰要這時候看什麼勞什子養蛇秘籍?我只想大吃一頓……」她癟著嘴,隨手翻開其中一本,卻不料一張巴掌大的小像從書頁里掉了出來。
她拿起來一看,畫上女子容姿冠艷,笑若春花,畫的不是季窈又是誰?
第119章 豐盈雪潤 走近些。
從嚴煜那裡得到三本養蛇秘籍封皮泛黃,翻開內頁,裡面不少字跡也已經被或是油或是水沁暈開,看不清楚。
季窈看那張從書里掉出來的小像面上卻經過特殊處理,表面摸上去光滑細膩,石黑的墨色還泛著鮮,一看便知是作畫之人十分珍視,才會給這樣巴掌大小的小像不惜烘上松油。
這是何意?嚴煜那廝偷偷畫了她的小像,如今又借贈書之名將小像送她?
難不成,這廝偷偷喜歡她,如今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藉此機會告知於她?
這小子,平日裡裝出一副斯文古板模樣,沒想到還敢同她遞此等物件,膽兒真肥。
想到這裡,她登時睡意全無,坐在床上反覆翻看那三本書,恨不得逐頁查找,看能否找出更多嚴煜可能夾藏其中的其他東西,像是情書、信物一類。
彩顰端著白粥推門進來,嚇得季窈趕緊把書合上,末了還不忘把那張小像單獨收起來,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
「季娘子,進些白粥罷。」
那白粥別說是端進來,就算此刻已經被彩顰從碗裡盛起一勺餵到少女嘴邊,她都連一絲米糧麵食的香味都沒聞著,著實寡淡。
礙於和彩顰不熟,也不好多奢求什麼,比不得在南風館裡作威作福,季窈吃了幾口白粥,想起懷裡的小像,略停下吃粥,開口問道,「彩顰,你家公子……就是嚴大人,他平日裡作畫嗎?」
「畫的。」彩顰以為她是嫌粥燙口,一邊用勺子在碗中輕輕攪拌,一邊回答道,「公子平日裡雖公務繁忙,閒暇之餘仍舊喜好詩書、墨畫,一月中若能得一到兩日旬假,他基本都關在書房裡,任誰來邀都不出去。」
「那……他平時都好畫些什麼啊?」
「山水、花鳥。」彩顰又盛起一勺白粥餵到季窈嘴邊,示意她喝下去,「公子畫的江南水鄉最好,他書房大門正對著的牆上就掛著一幅江南春景圖呢。」
季窈乖乖喝下白粥,生怕自己問太多、太明顯,會引彩顰起疑。
若是自己一廂情願,單方面以為是嚴煜喜歡自己,結果問下來道是那嚴煜喜歡畫人,自己只不過是他千百張美人圖中小小一隅就丟人了。
「還有呢?你沒看見過他畫人物嗎?美人春睡、月下嫦娥什麼的。」
「沒有,除家中老爺四十大壽那年,公子為老爺夫人畫過一張像外,我還從未見公子為其他人畫過像。他畫人畫得不多。」
這樣嗎?想起那張小像,說到底還是有些見不得光,她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放棄了將那小像拿出來給彩顰看。
到了晚上,季窈又睡了一覺醒來,睜開眼瞧見虛掩的窗戶外月上高樓,皎皎似玉。通透的月色下,季窈又瞧見那個高瘦的身影一身玉白長袍走到她房門口,卻在門口踟躕徘徊一陣,遲遲聽不見他敲門的聲音。
「是嚴大人嗎?我已經瞧見你了。」
聞言,門口身影先是頓住,接著目光左移看見稀開一縫,月光剛好穿過縫隙照在季窈白淨的臉上。四目相對,嚴煜眼中閃過一絲尷尬,隨後清了清嗓,伸手推門進來。
「我以為季掌柜已經睡下。」
季窈沒趣兒地靠在床邊,抬手去扯床幔上的穗子只當頑耍,沒什麼精神回答道,「這已經是我今日睡的第三覺了。人都給睡疲乏,哪裡還睡得著。」
說罷她餘光看一眼還站在屏風外的少年郎,心裡頭起了波瀾,「你來找我,是有什麼話同我說?」
「嗯。」屏風外那道挺拔的身影略側過面向窗外,溫聲道,「梁之章的案子已經審理結束,阿鴛、王伯玉和山洞裡那名和你躺在一處的孩子,三人身上的毒都已解,只是阿鴛體內毒素太重,無力回天,如今雖撿回一條命,嗓子卻被劇毒腐蝕,今後再說不出話來。我想著你養病期間,心中多少惦記此案,便想著還是來告知你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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