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還想說什麼,懷中少女突然動了一下,他只好作罷,怒瞪杜仲一眼,抱著季窈往房裡來。
換做往日,這點小酒對季窈來說只是清水。可她今日心中滿懷委屈和無力感,目之所及皆是滄蒼涼,酒入愁腸難免動了真情,借著酒意撒起潑來,後知後覺昏沉不已。
原本靠在杜仲胸膛睡得安穩,她自覺神魂都在美夢裡暢遊。正夢到自己在啃一隻美味的燒鵝,香酥脆嫩的皮還沒吃兩口,身體突然一沉,陷入了某個溫軟的床榻里。接著身上重力陡然覆上來,將她壓的喘不過氣。
「唔……」
少女自黑暗中睜眼,看見頭頂熟悉的床幔。
她是什麼時候回的房間?是杜仲抱她上床的嗎?
剛想起身,她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原來睡夢裡那股被重物壓制的感覺不是做夢。低頭瞧來,她只看到一個黑漆漆的顱頂,自己衣襟半開,蝦青色小衣被撩到一旁,白花花的半遮半掩,一隻露在空氣里有些冷,另一隻則是被熱熱乎乎的團在手裡。
「南星……」
兩瓣薄唇微張,吐露一團暖氣,少年眸色幽深,細看之下卻帶著寒意。比起季窈,他更像是喝醉了,伸長脖子就要湊上來,被季窈別過臉去躲開。
「做什麼……」
「要你。」
伸手將她的臉強行板正,唇瓣相撞,她卻不肯張嘴,「別在這時候……」
大家這時候都在為蟬衣的事焦頭爛額,她實在沒心情……
「就要。」南星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捏緊她下顎想迫她張口。少女閉著嘴怒瞪回去,下一瞬,耳垂立刻被熱浪裹挾,滿滿地噴灑在裡面。
掙扎自然是沒用的,衣服過於厚重繁雜,手腳施展不開。不知道哪只褲腿被他壓住,連抬都抬不起來,季窈不知道自己上一刻還拉著杜仲,詢問他如何得到台面下的正義,這一刻為何就突然被南星蜷在床榻,暗室溫存。
冷風撲過衣襟,小衣下悄然綻放紅梅兩朵,惹人擷采不及,孤零零地翹在那裡,俯身仰頭之間擦掛在比石牆還硬的男人衣襟上,激得她渾身直顫。
濕漉漉的唇舌帶著霸道,她想躲,躲不開,伸手不住地去薅他的頭髮,「放開我……」
少年自黑暗中抬頭,略帶瘋狂地盯著她,眼含譏誚,「怎麼,醒來發現是我,不是杜仲,你不高興了?」
第73章 吃醋 「窈兒疼我。」
無燈的冬夜,即使四周門窗緊閉,依舊哪兒哪兒都透著寒氣。
原本季窈睡意濃厚,加上酒氣上涌,不想與南星過多糾纏,哪怕就著夜色溫存一回,也盼著他早早完事兒,第二天還要去救蟬衣。
可他莫名來了這麼一句,四目相對,少年眉宇間滿是譏諷與輕蔑,讓她沒來由地又受了侮辱,季窈氣不過。
「又開始說胡話了是嗎?」
少年雙臂用力,將季窈死死按住,目光在她衣衫不整的軀體上下游移,「我說錯了嗎?不是你借著酒勁主動撲到杜仲懷裡去的?」
她想伸手去攏自己胸口的衣服,遮蔽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凸顯,手卻無法掙脫。
「並非你想的那樣,我方才一直罵他來著……」
他才不信!
她睡得迷迷糊糊,手勁較往常小很多。南星估摸著一隻手也能制住他,單手將她雙掌舉過頭頂,呈交叉束縛的姿勢,隨後騰出一隻手開始興風作浪。
「罵人能罵到別人懷裡去,莫不是笑罵冬風寒,大衣添做暖吧?」
沒來得及遮掩處,冰雪透白又多露出半截,向下張開被架在肩上時,白的發光。
少女冰肌玉骨,遇熱即刻化作一池春水,瀲灩水聲,潺潺不斷。
一捧白雪置於雙掌,融化之前隨意揉捏作各種形狀,末了撤離也留下緋紅的掌印。
他進入得十分順利。
這下不怕她會跑了。
季窈被掇弄得一句整話也說不出,心裡還沒想明白他方才那句話是何意思,被擒住的雙手突然被鬆開,她連忙伸手抓住南星的頭髮,逼迫他離自己更遠些。
「你說我故意勾引杜仲?」
南星聽出她聲音的怒氣,不敢接茬,只埋頭用力。下一瞬後腦勺的頭髮差點被她大力扯斷,疼得他齜牙咧嘴,「我不想在這時候聽見這個名字 。」
她扯得他頭髮越疼,他就越攢勁,帶著幾分不死不休的意味,絲毫不顧頭髮都快被扯斷。
少女被他這股子莫名的蠻勁嚇得鬆開手,軟豆腐一樣松松垮垮的抓著床幔,連連叫罵。
亥時的鐘漏聲響了三次,他終於滿意,眼神迷濛著嘆氣,濕漉漉的撤手。
熱浪席捲過後,剩下滿室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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