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狗男女,竟敢划走老朽的船偷情,還不給我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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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澄碧,纖雲不染。
季窈與南星坐著馬車從城門進到龍都中時,狂歡了一夜之久的七夕盛會似乎才剛剛結束。賣夜宵的攤販耷拉著眼皮正將炊具板凳收起,與精神抖擻,正要出攤的早膳攤販擦肩而過。
一路的顛簸讓南星傷口又有些裂開,少女攙著他進到南風館時,京墨正焦頭爛額在大堂里來回踱步,看見兩人進門如臨大赦,衝上來道:「這是去了哪?我帶著大夥找了一整夜,真是不省心。」
話音剛落,南星慘白的臉色立刻引起他的警覺,季窈指了指身後,讓他看向門外的馬車。
「昨夜種種,說來話長,勞煩你先把車夫的錢結一下,再讓三七去醫館把大夫請來,就說有人先受了刀傷,又落水染上風寒,讓大夫多帶些藥來才好。」
將南星帶回房間後,外出尋找他倆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趕回來,看著大夫給他治傷開藥,冰涼的水袋敷上南星額頭,季窈終於長舒一口氣,開始講起昨夜的遭遇。
京墨沉默著聽完,目光看向身後南風館眾人。
「還好你們沒什麼大礙,苗疆人那邊我會找人去盯著。掌柜,這幾日還需要你待在館中,少外出走動才好。」
「自然。」
就算他不說,季窈也有此打算。
送大夫出來,舉目四望,她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
杜仲呢?外面這麼大的動靜,難道他還在房中睡覺?當真薄情寡義。
邁步返回後舍,季窈徑直朝並排的最後一個房間走去,聽到裡面微弱的動靜,更加確定他就在房中。
指節輕叩,少女聲音帶著不滿。
「杜仲,你在裡面嗎?」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但房中的聲響卻明顯變大,這可讓季窈更不高興了。
「南星受了傷,此刻還燒著,你這個做兄長的怎麼都不去瞧他一眼,當真是無情。」
她衝著門抱怨幾句,房中人卻遲遲不現身。
「喂,說話啊!」她剛將耳朵貼在門上,房中突然傳出什麼櫃幾木架倒塌的聲音,嚇得她一激靈,接著,杜仲陰沉的聲音傳來,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滾。」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季窈吹眉瞪眼,提起裙擺朝房門用力一踢,薄薄的木質門板應聲而裂,斷成兩截掉在地上。
「杜仲你出來!」
雖是白日,房中所有的窗戶卻都拉上厚厚的布簾,與南星房中通透的薄紗簾完全不同。季窈揮手將面前揚起的塵土散去,看清面前景象,大吃一驚。
杜仲衣衫不整,領口衣襟大敞,身體趴在地上,表情痛苦。他身側是被推倒的木架,浣洗的銅盆、浣巾和清水撒了一地,凌亂不堪。
她趕緊撲到郎君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想將他扶起來。
「這是怎麼了?」
原來他身體也不適,怎麼不早說,要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忍著?
剛伸過去的手被地上的郎君一把甩開,杜仲呼吸粗重,英武俊逸的面容漲得紫青。
「給我滾出去!」
「你到底怎麼了?」她才不出去!他可以無情無義,她卻不能見死不救。無視他的怒吼,季窈又蹲下身又靠過去,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正準備將他帶回床上,猝然貼近的眼神卻倏忽然瞧見杜仲脖子兩側的皮膚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鑽動,帶起郎君無暇肌膚的上下浮動。
她嚇得雙手一松,忙不迭朝後退了幾步。
「你、你脖子上是什麼?」
突然,那奇怪的鑽動幅度增加,在杜仲脖子上形成奇異的形狀,郎君咬緊牙關,因身體異樣引起的痙攣疼得他冷汗直冒,一滴滴汗水從額頭划過臉頰,最後沒入胸膛。季窈無措的看著他在地上掙扎片刻,終於在脖子上怪異起伏消失之後,趴在地上安靜下來。
季窈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呆,坐在地上目瞪痴呆,久久回不過神。杜仲平復自己的呼吸後從地上坐起,臉上還帶著沒有退卻的潮紅。
「你來做什麼?」
他這一句話說得極為艱難,帶著精疲力盡的暗啞,少女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看他完□□露在自己面前的胸口有些赧顏,坐直了身體道:「沒、沒什麼。」
本來是想來教訓他一下,誰知道……
「啊!」
下一瞬,杜仲突然撲過來,抓住季窈雙手將她按在地上,雙眼惡狠狠的看著她,低聲道:「今日之事,不准同任何人講起,哪怕是隔壁那三個人,聽明白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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