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江大人會不會跑了?」
隨行的獵場守衛硬著頭皮請示,畢竟在他看來,那些刺客雖不凡,但以江予帆的身手絕不可能出事。
岳岐聞言目光凌厲掃向那守衛,冷呵一聲:「繼續找!」
「是!」
「陛下!找到了!!」
前方守衛突然傳來呼喊,岳岐當即策馬沖了出去。
很快,岳岐就看到了一地的刺客屍體,而江予帆渾身染血倒在一堆落葉當中,手裡還緊緊攥著刀。
「予帆?!」
岳岐匆匆下馬跑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把江予帆扶起來,身上明明沒有外傷,可卻怎麼都叫不醒。
忽地,岳岐在江予帆的衣襟上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血符號,像是故意畫上去的,極具挑釁。
等他仔細看清了,頓時臉色一變。
這熟悉的符號……
當年種種皆在腦海中閃回,岳岐眼底閃過一抹陰狠,叫來親信近衛,低聲吩咐:
「把之前朕準備的信都送出去,看來這些年他們的日子過得是太安逸了,把朕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是!」
……
西雲皇宮,江予帆住處。
「太醫,如何了?」岳岐擰眉看著床榻依舊昏迷不醒的江予帆,臉色陰沉得可怕。
太醫嚇得一腦門子汗,戰戰兢兢道:「回陛下,這位大人是因內力消耗過度導致體內毒素髮作,這才導致昏迷。」
「那你不開藥還等什麼?」岳岐目光凌厲。
「陛下恕罪!」老太醫當即跪地叩首:「大人所中的毒老臣從未見過,只知是以毒攻毒的解法,但此法兇險,沒有確切的解藥配方,老臣不敢用藥啊!」
「廢物!朕要你們何用!」岳岐氣急,可也知這老太醫是宮中能力最好的太醫,若是將他殺了,更無人能研製解藥。
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岳岐睨了那老太醫一眼:「先想法把毒性壓住,去研究解藥,若是解藥研究不出來,你留著這腦袋也是無用了。」
「老臣……遵旨!」
待老太醫施針壓制住毒性走後,岳岐坐在床榻旁,眼神複雜地看著江予帆:
「看來是有人知道你還活著,開始害怕了,害怕你像當年那樣,試圖揭露那些事情的真相,不過你放心,朕不會讓他們傷到你的,也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我們。
往事已去,朕也不再重提,我們重新開始,沒有那些事的話,你是不是就能喜歡朕了?」
岳岐就這樣守了江予帆兩個時辰,眼看著江予帆隱隱有要甦醒的跡象,這時近衛卻突然叩門進來,在岳岐耳邊低語幾句:
「陛下,有人動了湖心亭下的東西。」
「什麼?!」
岳岐臉色大變,驚疑不定地看向床上的江予帆,沉吟片刻,立馬起身往外走,急於驗證心中猜想。
「予帆快醒了,找個手腳麻利的人過來伺候著,他不喜人多,一個就好。」
「是,陛下。」
……
良久,江予帆住處外的侍從聽見屋內有窸窸窣窣的響動,便敲響了房門。
「叩叩——」
「下去吧,我不需要服侍。」屋內傳出江予帆低啞虛弱的嗓音。
「吱呀——」
侍從違背江予帆的話,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床榻上半靠著的江予帆眸光一沉,抬眸冷斥:「聽不懂話?我說了不需要。」
「江大人,先把藥喝了吧。」
那侍從毫無懼意,端著還冒著熱氣的藥碗遞到了江予帆面前。
江予帆聞聞那藥,沒毒,治傷祛毒的,但他卻無福消受。
忽地江予帆一把拉過那侍從的手腕,接住差點撒了的藥碗放到一旁,倏然湊近那侍從:「哪來的大膽侍從?」
「……江大人。」侍從雙手抵著江予帆的胸膛,一雙澄澈的眼睛,神色飄忽。
「還裝?」江予帆手指撫過「侍從」的雙眼,笑道:「殿下這雙眼睛,我可不會認錯。」
「……」被識破的君九塵收起了臉上的慌亂,坐在床榻上擔憂地拉住江予帆的手:「怎麼回事?分開時還好好的,我一來就聽說你受了內傷還中了毒。」
江予帆捏了捏君九塵的手:「我沒事,吃了梁文軒的藥,做的假象騙人的,不然我去凌雲閣那麼久,岳岐定會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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