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帆搖搖頭,蒼白的嘴唇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只是看看這藥有沒有問題。」
說罷,江予帆將湯藥一飲而盡,甘苦的藥味瞬間充斥著味蕾,身體並未察覺到異樣。
「予帆是覺得朕會害你?」岳岐神色間笑意盡褪。
「陛下若真想要我死,就用不著救我回來了。」
江予帆擦去嘴角的藥汁,從容對上岳岐的注視,平靜道:「想要我命的人還挺多的,小心謹慎些,總沒壞處。」
「你可還記得與你交手的那些刺客有何蹊蹺之處?」岳岐試探著問道。
「他們的招式我沒見過,不過……我好像聽到有人說了一句,『得讓他永遠閉嘴』。」
江予帆蹙眉回憶,冷然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這些人是有什麼把柄落在我手裡了,畢竟我這手裡攥著的把柄還挺多的。」
岳岐面色一沉,是了,看樣子的確是當年參與毒人之事的人發現江予帆還活著,怕江予帆揭露當年真相,這才痛下殺手。
從當時留在江予帆身上的印記來看,出手的應是當年的盛家,但也不排除栽贓陷害的可能,這些人一個個的……是時候該敲打敲打了。
「予帆,只是那些刺客的話應該奈何不了你,中途可是出了意外?」
岳岐對江予帆的武功還是挺了解的,那種程度數量的刺客,不至於把江予帆傷成這樣。
「有另一伙人放了毒針。」
江予帆說著便把手臂上的一處針眼給岳岐看。
凌雲閣是另一伙人,他也的確扎了針,身體的不適也的確是行針導致的,不完全是說謊。
「用毒?」
岳岐袖子下的手攥緊,參與當年之事的幾方勢力中,用毒的可就只有吳家。
「看陛下這表情,是知道些什麼?」江予帆意味深長地看著岳岐。
「你放心,朕會幫你討個說法,你就在此安心養傷。」岳岐不動聲色地去握江予帆的手,卻被江予帆躲開了。
「此等只敢背後傷人的陰險之人,不勞陛下動手,江某可以自行解決。」
說到這裡,江予帆停頓了幾秒才繼續道:「還是說,有些人或事,陛下不想讓江某知道?」
「……」
岳岐眸光漸暗,聽江予帆的口氣,果然是懷疑什麼了。
若是真不讓江予帆參與,那就是坐實了江予帆懷疑的事情的確有問題,他們本就不親近的關係,怕是雪上加霜。
可若是讓江予帆參與,難保江予帆不會聽到什麼,想起過去的事,那樣,江予帆對他怕是只有失望和怨恨了……
「你的身體……」岳岐面露擔心。
「小傷而已,已經了喝藥,無礙。」江予帆語氣淡淡,眼底卻藏著不明的情緒,仿佛只等岳岐一個態度,就能斷定心中所想。
岳岐見此沉默片刻,坐在了江予帆身旁,「好,那明日你就隨朕一起,若是身體不適,不要逞強。」
「謝陛下。」江予帆微微頷首。
「我們二人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岳岐抬手想要為江予帆整理額前垂落的碎發,卻被江予帆抬手擋住了。
「陛下,江某隻是暗衛,這不合禮數。」
「予帆,你當真不知朕的心意?還是……裝作不知?」岳岐那雙魅惑的狐狸眼中滿是掙扎。
江予帆眉頭一蹙:「陛下萬金之軀,怎可……」
「朕不在乎那些虛的身份!」岳岐實在難以抑制心中情愫,執著道:「朕是皇帝,朕心悅誰,要和誰在一起,誰敢說個不字?」
「可江某不願,江某已有心悅之人。」
江予帆說得坦蕩,他自然知曉岳岐對他的心思,也知曉若是利用岳岐對他的這份感情,復仇起來會容易得多,但他不願,玩弄他人感情這種事,太過卑劣,他不屑如此。
「已有……心悅之人?」岳岐因為這一句話怔愣了好半天,因為江予帆的眼睛清楚地告訴他,那個人,不是他。
「是北邙太子君九塵?」岳岐壓抑著怒火。
江予帆沒說話,但在岳岐看來,沉默便是默認。
「哈……」岳岐抬手遮去眼底的瘋狂,勾唇冷笑:「予帆,你那麼聰明,我想你應該明白的,一個是多方忌憚的暗閣首領,一個是飽受非議的不受寵儲君,北邙皇帝是不可能允許你們在一起的,更何況,你現在已經被交換到了西雲,你們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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