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軒一邊擺弄著那些草藥一邊問道。
「被西雲皇帝帶走了,我想跟,但頭兒不讓。」小九有些挫敗。
梁文軒聞草藥的動作一頓,無奈道:「估計他又要搞什麼事情,怕你攔著。」
「太子殿下呢?」裴紹欽擔憂詢問。
「我離開的時候看太子殿下是往安和殿的方向走了,應該是西雲皇帝給太子殿下安排休息的地方。」小九回想了一下說道。
可裴紹欽卻不這麼覺得,以太子殿下對江予帆的重視程度,江予帆被西雲皇帝帶走,太子殿下不可能坐以待斃。
梁文軒看裴紹欽那糾結的模樣,開口道:「你若是想去就去吧,這裡我們幫你遮掩過去,半個時辰內回來,不會被發現。」
裴紹欽眸光一亮,當即抱拳道:「多謝。」
林乘看著裴紹欽悄然離開,也有些坐不住:「要不然我也去看看吧,頭兒那邊我有點不放心。」
「不行,少了一個人或許不明顯,若是少了兩個,怕是不容易遮掩過去。」王副使硬著頭皮阻攔,勸說道:
「若是被人發現,難免給我們扣上一個『使團暗探西雲皇宮』的罪名,到時候麻煩就大了,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這裡是西雲皇宮,對於西雲人來說,太子殿下和江大人可以在任何地方出事,唯獨不能在這,否則,那就是和北邙撕破臉。」
「王副使說的有道理,西雲不比北邙,別擅自行動。」
梁文軒其實也擔心江予帆那邊的情況,但他們現在不僅是暗閣的暗衛,還是北邙使團,斷不能有把柄落入西雲手中。
林乘聞言無奈坐了回去,不動聲色留意著外面那些暗哨的動向。
……
太和殿內,江予帆睜開眼睛就發現整個殿內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西雲皇帝和那個偷襲他的影衛都不知去向。
掀開被子下了床,江予帆第一時間看向角落,發現之前看見的香早就不見了。
「什麼意思這是……」
江予帆上上下下把自己檢查了一遍,既沒丟東西,也沒被下毒用刑或是輕薄,那把他弄暈的意義在哪呢?
迅速活動了一下手腳,江予帆確定沒有感知到有人藏在周圍,便直奔殿門口。
然而推開殿門的瞬間,江予帆懵了。
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吹得衣擺獵獵作響,他的腳下踩著寸草不生的岩石地,眼前是深不見底的斷崖,什麼宮殿迴廊,全都消失不見。
江予帆錯愕眨眨眼,再一低頭卻發現自己雙手占滿了鮮血,身上穿著一身夜行衣,腹部還插著一支被斬斷箭羽的箭。
江予帆:????
做夢了這是?
【江予帆,你不該繼續往下查的,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好奇心太重,知道得太多。】
模糊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江予帆下意識回頭,看到不遠處的荒草叢中站著一個獵戶打扮卻姿態不凡的蒙面人,此刻正彎弓搭箭對準了他。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江予帆聽到自己這般問道。
【抱歉。】
那人是有片刻猶豫的,但最終還是放了箭。
利箭飛掠而來,江予帆清楚地聽見了刺穿皮肉的聲音,再之後,視線天旋地轉,身體急速下墜。
強烈的失重感連帶著心髒忽地一墜,江予帆的意識瞬間回到現實,但卻像是被深埋地下一般,睜不開眼,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
忽地,耳邊漸漸傳來朦朧的對話聲。
「陛下,這藥對他沒用,怕是問不出什麼。」
「朕早該想到的,他的意志力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強。」
「陛下,要不要換一種藥試試?」
「不行,這種藥用多了傷身,罷了,以前的那些事,他若是真的忘了也好,朕可以和他重新認識……」
「可是陛下……」
「你下去吧。」
「……是。」
……
江予帆掙扎著試圖醒來,腦海中零碎的記憶卻再度襲來,本就不算清醒的意識再度陷入混沌。
【陛下,此計雖可助任務儘早完成,但弊端頗多,恐傷及百姓,還請陛下三思。】
江予帆聽出這是他自己的聲音,可他沒說過這話,是原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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