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理解,畢竟在江予帆的眼中,他現在是北邙太子,一個同他做了交易的人,而不是密林中救下的那個狼狽的普通人。
「怎麼?懷疑孤下毒?」
君九塵勾唇淺笑,直視江予帆那雙深邃的眼睛,然後就要自己聞聞那玉瓶里的東西。
「不是。」
江予帆一把拿過玉瓶,雖然沒有過多的解釋,但他聞那玉瓶的動作,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沒有懷疑太子。
畢竟,若是尋常的毒,他聞得出來,這玉瓶里並沒有,至於不尋常的毒……這太子也犯不上用那些難尋的毒藥害他一個暗衛,不划算。
君九塵笑而不語,他早就覺得那刺客撒的藥不簡單,所以那晚他特意讓陪他一起做戲的嚴太醫收集了餘下的藥粉檢查了一下。
還真就發現了點問題,那藥不致命,尋常探脈也根本發現不了,時間久了,就會讓人越來越乏力,直至昏睡。
好在嚴太醫配出了解藥,現在這不就排上了用場。
等著江予帆緩和了些,兩人就悄悄離開了這。
回東宮寢殿的路上,走在後面的江予帆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中的玉瓶,然後塞進了胸前的衣襟里。
收著吧,不但醒神,還挺好聞的。
看在這東西的份兒上,老皇帝問話的時候,我考慮少透點消息。
第11章 選人
從那間屋子回了東宮之後,江予帆和君九塵便分開了。
刺客屍體透露出的線索和問題一樣多,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忙得很。
時光荏苒,一月之期轉眼便過去了大半。
這期間,江予帆很是守諾,不論出任務何時歸來,都不耽誤他每天在東宮殿內守上一個時辰,凡是闖入內殿的刺客,均被當場擒住,太子毫髮無傷。
至於皇帝那邊,江予帆也是按時匯報太子的動作,只不過,他略去了一些細節,或是他認為無傷大雅的事。
就比如太子重傷一事是否屬實,江予帆就幫忙遮掩過去了。
倒不是向著太子說話,只是比起老皇帝,那位太子更入江予帆的眼。
任務照常做,線索也一直在查,只可惜除了那日在東宮刺客屍體上得到的線索以外,江予帆一無所獲。
仿佛離開了太子身邊,一切線索,就都斷了。
看來……得尋個合適的理由,去一趟西雲國才行。
而另一邊的君九塵,這段時間借著「養傷」的名義,暗地裡以雷霆之勢肅清了身邊暗藏的叛徒,又揪出了在密林中和寢殿裡派刺客暗殺他的幕後之人。
正是廣賢王,君陌,也就是他的大皇兄。
至於三皇兄和後宮裡的那位貴妃娘娘,也都有參與,但他們把自己摘得很乾淨,君九塵一時間還拿不住他們的把柄。
只是,當君九塵將確鑿的證據擺在父皇面前時,得到的依舊是失望的結果。
他本以為這次的證據足夠充分,定能依律定罪,可……他錯了。
大皇兄禁足一月,罰俸半年,杖責三十,其餘參與刺殺人等依情節輕重論罪處置,或斬首,或入死囚牢,或貶為奴籍充軍。
這樣的處罰,君九塵不認。
但父皇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不能真叫朕要了他的命!」
可大皇兄想要他的命啊……
父皇,您總是這麼偏心。
……
這天江予帆剛做完任務回到暗閣就發覺氣氛不太對勁,到了大堂見林乘和小九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便悄悄湊了上去,在兩人背後幽幽問道:
「研究什麼呢你們?」
「啊!!」
「啊——!」
兩聲驚呼接連響起,小九嚇得都要跳起來了,林乘還好點,但也一個勁兒地拍胸口。
「頭兒,你要嚇死我……」
小九經過這一陣子的修養,已經好多了,而且自從他知道自己這條命是頭兒冒險尋藥救回來的,對江予帆就更依賴了。
「是啊頭兒,你這走路也沒個……頭兒你受傷了?」
林乘抱怨到一半突然聞到了血腥氣,當即嚴肅了起來,擰眉看著江予帆。
小九一聽也急了:「頭兒你受傷了?傷哪兒了?嚴不嚴重啊?」
「沒事,小傷,處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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