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些刺客的屍體在何處?可否讓在下看看?」
江予帆對這傷疤著實有些在意。
五年前他就想著,占了人家的身體,總該幫人家完成一些未完成的心愿,可他沒有原身的記憶,對原身一無所知,遍查無果後,時間久了,也只能作罷。
現在既然發現了線索,自然該去看看。
君九塵聞言點點頭:「可以,孤帶你去,不過……你得先換一身衣裳。」
……
不多時,君九塵帶著一身侍衛打扮的江予帆接連穿過幾條迴廊,來到了一間略顯陳舊的屋子前。
「這些屍體查驗過後本該要處理掉的,但孤總覺得那傷疤有些特殊,便暫且留下了。」
「殿下是不是忘了,您現在可是『重傷』之人。」
江予帆這一路都在提防著四周,雖說表面上是深夜無人,但藏在暗中的影衛逃不過他的感知,人數可不少。
被這麼多人看見「重傷」的太子行動自如,真的沒問題嗎?
君九塵一邊打開門鎖,一邊說道:「放心,守在這院子裡的人,絕對可靠。」
可江予帆卻並不贊同:「殿下,這世上就沒有絕對可靠的人。」
森冷的話語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恨意,讓君九塵推門的動作一頓。
江予帆……是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嗎?
吱呀——
房門敞開,江予帆繞過太子走在前面,吹燃了手中的火摺子點亮了一盞燭台照明。
忽地,江予帆眸光一凜,抬手攔住了就要過來的君九塵,低聲道:
「殿下,這裡一共有幾具屍體?」
「十一具,怎麼了?」
君九塵所在的這個角度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看江予帆的反應,也知道不對勁,當即給外面的影衛打了信號,同時反手關上了門。
「刷——」
江予帆利落抽出匕首,讓開一點位置:「少了一個。」
君九塵探頭看過去,果然看見那並排擺放的屍體當中,十分突兀地空了一個位置。
「別離我太遠。」
江予帆將君九塵護在身後,謹慎搜查。
君九塵也是配合,寸步不離地跟著江予帆,甚至還幫江予帆舉著燭火照明。
昏黃的燭光將兩人的身影拉長,隨著步伐的挪動緩緩靠近。
這件屋子的不大,但裡面的堆積的雜物卻很多,很是遮擋視線。
忽地,江予帆突然停下,回頭看向君九塵,準確來說,是看向君九塵身後的某處雜物堆。
可君九塵正盯著江予帆可靠的背影出神,沒留意一腳踩上了江予帆的鞋跟,尷尬之餘急忙後退,卻又差點踩到地上的屍體。
「……」
江予帆有些沒眼看,一把拉住君九塵的手臂,托住了險些掉落的燭台:「殿下,當心。」
君九塵借力站穩,一臉的窘色,拍了拍江予帆的手示意自己沒問題。
「出來!」
江予帆凜然抬眸冷喝一聲,驚得君九塵眼皮一哆嗦。
反應過來江予帆是衝著藏在暗處的人,君九塵不動聲色地往江予帆身邊靠了靠,卻無意間瞥見了江予帆微微上揚的嘴角。
「……」
所以,江予帆方才這一嗓子是故意嚇唬他的對吧?是故意的吧?
簡直……和在山洞裡時一樣的頑劣。
江予帆見那處雜物堆後始終沒有動靜,神色一冷,反手就將匕首甩了出去,狠辣果決,沒有半點留手。
「鏘——」
金屬碰撞的聲音陡然響起。
下一秒,一道寒光倏然從那堆雜物後飛出,直襲君九塵眉心。
君九塵眉頭微蹙,在江予帆出手前便側身躲過。
與此同時,江予帆一腳踹飛一個竹筐,重重撞向了雜物堆。
隨著遮擋物的坍塌,一個穿著和地上刺客屍體一模一樣裝束的人身法詭譎直奔君九塵。
可江予帆又不是擺設,當即運起內力,狠狠同那刺客對了一掌。
兩人瞬間交手,招招致命。
君九塵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捏著袖子裡的毒針有心想要從旁偷襲刺客,可那兩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他擔心會誤傷江予帆,根本不敢出手。
砰——!
伴隨著一聲沉重的悶響,那刺客被江予帆狠狠摔在了地上,封了穴位壓制住。
可還不等江予帆審問,就看那刺客突然臉色一變,神色變得驚慌,緊接著嘴角便溢出了血色。
江予帆連忙捏開了那刺客的嘴,卻並未發現口中藏了毒。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那刺客就斷了氣。
君九塵在一旁看得真切,嘆氣道:「應當是在刺殺孤之前就服了毒,因為沒能按時回去復命,沒能捱到領取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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