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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德望著他,過了一會?兒,無法理解。

他是雌蟲,雌不應該是女嗎?

他不死心,試探性地換了一個近義詞:「我是您的妻子。」

魏邈沒說話。

他沒想到奧蘭德把楚越刨得這麼深,這種?詞兒都能?挖出?來,問:「你還知道多少?」

奧蘭德又不說話了。

得。

屬貔貅的,只進不出?。

魏邈塵封已久的職業病突然犯了,冷不丁問:「知道五大洲、四大洋嗎?」

奧蘭德茫然地看著他,就像是被突然提問,卻沒有辦法回答老師問題的學生,表情驚惶。

「知道資本?主義嗎?」

「……不清楚。」

魏邈笑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你是資本?家。」

什麼妻子、太?太?都是虛的。

財團的掌權者,聯邦的軍、政、商並沒有分開,因此,貴族的權勢難以分割,反倒變得日益擴大,政令的遊標卡尺悉數掌控在首都的上城區。

從哪裡攫取利益?

對外擴張、繁殖,對內汲取。

聯邦當然足夠強大,擁有璀璨如明?珠的布列卡星、尼卡星、亞述星,繁華的行星如同一個網,但無數荒星和貧民窟卻是鮮明?的背面?。

奧蘭德從雄蟲的表情中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好詞兒。

但這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他甚至無法第一時間做出?準確的判斷,也不敢反駁,抿起唇,不說話。

——把楚越放走的太?早了。

他冷不丁地想,應該多挖一挖的。

問題又轉了回來:「那我是您的妻子嗎?」

仿佛只有他確認這個身份,觸角才會?探回去。

魏邈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辦法清晰地解釋男女的分別,他說:「之前是。」

奧蘭德坐在他身邊,盯著他,顯然並不滿意這個回答,連帶著神色都涼了下來,眼神卻依然專注,直勾勾落在他身上。

魏邈垂下眼,他攬住奧蘭德的腰,費解地問:「為什麼覺得我捅你,我就開心了?」

正常人不會?這樣解題。

奧蘭德的思維模式相當新穎,他見識少,也只能?由果溯因。

「……」

「這也是雌君的課程?」之前沒怎麼了解過。

「不是。」奧蘭德閉了閉眼,他能?感受到雄蟲態度的鬆動,儘管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

他慢慢和盤托出?:「但您……不打?我,也不用我的錢。」

他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他能?感受出?來,他的身體?對雄蟲也沒有太?多的吸引力,也許傷害這種?玩法,反而會?因為一時新奇,吸引雄蟲的關注。

明?知道會?有後遺症,但他顧不了太?多,等哪天?他的雄主玩膩了,再想新的招數就好。

等幼崽們稍大一些,誰又會?覺得他們不夠恩愛?

魏邈:「……」

「打?你有什麼用?」他半晌,才若有所思地問,「……你喜歡被打??」

奧蘭德搖了搖頭。

他喜歡被他的雄主安置在家裡,染著雄主的氣味,被他使用,然後給他的雄主生一窩幼崽,以此來證明?他和魏邈密不可分。

「我也不喜歡,奧蘭德,我們在這一點?上已經達成了共識。」魏邈放開他,「你這樣反而會?讓我難做。」

奧蘭德那隻手拽住他的胳膊,他垂下眼,盯著地面?:「那您喜歡什麼?我可以變成那個樣子。」

魏邈笑了一會?兒。

「不能?總想著哭著要糖吃。」他輕輕揉了揉奧蘭德的臉頰,「已經沒有糖了,再要也沒有,這個時候要學會?稍微等待一段時間,表現好一點?,而不是總想著去翻箱倒櫃地找,一直到找到為止,對不對?」

這是維恩一歲多時,逐漸開始明?白的道理。

奧蘭德望著他,逐漸落開手。

「一點?半了。」魏邈笑著問,「該做的保證我早已經做過了,還要讓我哄你到什麼時候呢?奧蘭德。」

第99章 番外 某年某日

「方向盤打?彎, 一路彎到大西洋。」

地球if線,過年出櫃見家?長文學。

——

北方的氣?溫相當肅冷,空氣?乾燥少雨, 下了一場雪, 將近年關,街上都是些色彩笨重的羽絨服。

魏邈回來的時候,油然?生出一種熟悉感,連霧霾都和記憶里別無二致, 市中心的店鋪三年裡換了幾?遭,空氣?里一股烘焙甜品的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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