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亞有些?疑惑,他打量了?一眼柏布斯上將, 才發現對方的臉頰和?下眼瞼上有明顯的淤青,奧蘭德隨意地舉起冰袋敷在傷處,乾脆利落地坐到主位,面?色平靜:「久等,開個短會。」
他沒什麼將這塊淤青火速去除的打算,任它擱在臉上,奧蘭德來的路上,特意給自己的傷勢拍了?幾張局部照片,沒有框整張臉,私發給他的雄主,說:好疼。
他的雄主沒有回覆。
至於同事的想法,並不在奧蘭德的考慮範疇之內。
雌君被雄主教訓,在聯邦也並非是一件非常罕見的事情,只?是在上流社會,彼此的距離會更?為疏離和?和?睦,像這樣不尊重雌君的行為難免會引發一些?抗議和?爭執。
——但眼前這位可是柏布斯議員長。
站在聯邦金字塔尖的家主,聯邦碩果僅存的雙S級精神力的雌蟲。
拜倫垂下眼,面?色僵硬,掩飾住震驚的表情,唇抿緊,只?覺得這個世界荒謬透頂。
說實話,利亞的傷勢雖然很重,但還在他理解的範疇。
至於柏布斯上將……私下裡玩得這麼花嗎?
這顯然並非是忄青趣造成的傷勢,而是實打實地被揍了?一拳。
他倒並不覺得議員長的雄主有這麼大的膽子和?實力,唯一的可能性?是議員長默許了?。
可問題就在這裡,議員長為什麼會默許,而且還沒有半點遮掩的打算?
……難不成是主人的任務?
拜倫不受控制地想起他的偶像「魏」的一句話:這個世界太?瘋狂,耗子都給貓當?伴娘。
思路如同開閘的水,一瀉千里,等想完這些?事情之後,拜倫走神了?一瞬,只?覺得後背發冷。
好在奧蘭德並沒有理他的意思。
他對利亞點了?點頭,道:「上議院針對你圍剿反叛軍首領的失利,對軍部提出了?質詢,並要求對你連夜提審,被我拒絕了?。」
「儘管我個蟲認為這並非是一件大錯,同樣深深地信任你為聯邦效勞的決心?從未改變。」奧蘭德語氣微頓,弧線鋒銳的下顎收緊,「……但科維奇上將,我依然要遺憾地通知你,被停職審查三個月,出於親屬迴避原則,伊維·科維奇不會參與這一場審查。」
軍部從來不缺少天賦高的雌蟲,每年?軍校畢業之後,會再次統一檢查一遍精神力等級,以防造假。
但高等級的戰力,永遠是稀缺的。
這已經是一個相對較輕的責罰。
利亞神色平靜,只?是點了?點頭:「我沒有異議。」
「好的。」奧蘭德垂下眼,語氣捉摸不定,「請坐,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這是關於李上將的。」
李易慢吞吞地抬首,露出禮節性?的笑容,卻看到一個讓他遍體生寒的眼神,奧蘭德靠在椅背上,將冰袋隨意地擲在桌上,神色讓蟲噤若寒蟬:「恭喜你,可以不用再忍受第一軍團的繁瑣事務,成功卸任。」
不需要再回收利用這種?老鼠,讓他的心?情總算從谷底回升了百分之一。
早應該將赫爾諾捨棄了?,只?是他偶爾會寄希望於這名反叛軍首領能夠給他帶來一些有趣的驚喜。
這是他最初就犯下的、難以彌補的錯誤。
對於第一軍團,他有另外的選擇。
·
下午五點的空間?傳送躍遷,時間?仍有富餘,魏邈臨行前,去了?柏布斯家族的老宅一趟。
他時間?緊張,本沒有打算進去,卻看見那名亞雌管家站在老宅的門口,古樸的建築映照著灰濛濛的天空,藤蔓疊生,燈卻拓出朦朧的影子,約瑟夫站在門前,如同一個迎接貴賓的、忠誠的門童。
老宅空空蕩蕩,魏邈將奧蘭德簽署的那份離婚協議書遞給管家,和?那名亞雌相顧無?言了?片刻,他問:「維恩呢?」
「少爺在練習遠距離射擊。」約瑟夫溫和?地道,「萊爾先生,您要去探望少爺嗎?」
「讓他上課吧。」魏邈輕輕地笑了?一聲,說,「我下一周的周末,就回來看他。」
約瑟夫注視著魏邈,如同注視著自己的幼崽一般,慈愛地道:「少爺會想念著您。」
「我也如此。」
「……您是第一位選擇和?柏布斯的家主離婚的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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