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憬淮這般調侃,邴溫故絲毫沒有羞澀,還挺得意。
這把姜憬淮和沈清和瞧得什麼都不想再說了。
「你既然知道是右相搗鬼,心中有數,我就不多說了。」姜憬淮。
沈清和還著急回府上跟家中商議,他被委派了國子監丞,挺突然的。家中從前那些部署就不能用了,還得重新商定。
邴溫故送二人出去,臨分離的時候,趁南錦屏不注意問道:「右相用什麼理由勸動的聖人?」
姜憬淮瞧了眼南錦屏,邴溫故便立刻道:「不必說了,我知道了,不要告訴我夫郎。」
姜憬淮怔了下,隨後才道:「淵亭,你心思當真通透。我一字未言,你便通過我一個眼神猜到了。我更佩服你的心性,明知被錦哥兒連累,不但沒有半分遷怒,反而還第一時間護著他,不要他知道,不要他愧疚。」
邴溫故皺眉,「你把我說的太偉大了。我不過做了所有身為人夫該做的事情罷了,況且此事怎能賴我夫郎牽連了我。那些個話本子如果沒有我指點和幫忙,怎麼可能宣揚到如今這地步。既然大多都是我的手筆,怎能出了事就推到我夫郎身上,都成了他的錯!」
姜憬淮認真地盯著邴溫故的雙眼,發現他的的眼神沒有絲毫躲閃,便知道他心裡竟然真是這麼想的。
正因為心口如一,姜憬淮才覺得這份心更加難得。
世人又有幾人待夫郎如此赤城?又有幾人當真是個一往情深的痴情種?
偏偏邴溫故此人通透至極,卻依舊能保持如此純粹的感情,這真的很讓姜憬淮動容。
姜憬淮拍了拍邴溫故的肩膀,「淵亭,不管你日後仕途如何,沖你對錦哥兒這份赤城的感情,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三人分開,姜憬淮和沈清和回到沈家,姜老侯爺也在沈家。
沈清和將一切講過,姜老侯爺感嘆道:「邴溫故這步棋算是廢掉了,本來還想培養他成為清和和你的左膀右臂。」
沈父嘆息,「可惜了這位新科狀元,才情、膽識、心性樣樣出眾,在宮宴之上,那樣不利的情況下依舊臨危不亂迅速做出反擊,有此本事,只要不去吉縣那個四局之地,怕是都能翻身。可偏偏就是吉縣,可惜了……」
邴家,南錦屏擔心道:「溫故,吉縣?」
邴溫故握著南錦屏的手,「我已經同聖人請旨免稅和賑災糧銀,只要聖人不想放棄吉縣,就一定會答應。有了銀糧,吉縣今年就有糧種種地,到時候我再想想其他法子,總能撐過今年,秋收就好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南錦屏又問:「右相那邊?」
邴溫故眼眸閃動著危險的光芒,「夫郎,我要親自去探探,家裡這頭,你幫我打掩護。」
「好。」
邴溫故決定夜探右相府。
到了晚上邴溫故換了一身夜行服潛入右相府。
右相府還算戒備森嚴,守夜的人輪崗,每班都準時準點巡邏。
不過這些都攔不住邴溫故,邴溫故來到右相府沒有擅自行動,而是躲了起來,把精神力鋪陳開來,湧向右相府的每一個角落。
右相府的大致布局就在邴溫故腦內有了一個粗略的圖形。
這個圖形太簡單了,只是一個簡單的建築分布和守衛巡邏。
如果邴溫故是來殺人或者投毒的,倒也夠用,能輕易避開巡邏人員。但是邴溫故是來找右相勾結皇子的罪證的,那可能是書信之類的小東西,就需要精神力更深入的探查了。
這個很消耗精神力,也需要更多的時間。不過邴溫故還是靜下心來,用精神力認真探查右相府更詳細的東西。
邴溫故先從右相內書房開始探查,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搜查。
在這裡,邴溫故找到右相的密室,藏寶閣。這裡金銀玉石古玩字畫很多,但是卻不誇張。
邴溫故便知道這應該只是右相藏寶的一個地點而已,右相全部的財富絕對不可能只有這麼點。
就憑這些金銀,想要聖人治罪右相不可能。
邴溫故繼續尋找書信,倒是找到了幾封書信,雖是同宮中淑妃和四皇子的通信,但是沒有用,信中都是尋常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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