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很多人激動的擁抱親人,或者累得攤在親人懷裡,所以邴溫故和南錦屏的擁抱並不突兀,沒人會在意。
南錦屏看著邴溫故臉上鬍子拉碴,心疼了。邴溫故這個人最在乎形象,平時在家都要穿的有模有樣,更是從來沒有不刮鬍子的時候,現在卻任由鬍子長了老長。
「瘦了,也憔悴了。」
這才幾天,哪裡就能看出瘦?
邴溫故知道這是他小夫郎心疼他,心裡美滋滋的。
「沒事,你知道的,最近半年我天天早起運動,熬點小夜不算什麼。」
邴溫故這邊安慰的話還沒說完,那邊一個身影直直撲過來,還好邴溫故反應快,抱著夫郎閃身就躲開了。
同時他二人身邊的人反應也很迅速,一下子就衝上去抱住那個撲過來的人影。
那個人影撲進一個懷抱,抬頭看了眼是熟悉的人臉,只來得及說一句『我不行了』了就暈了過去。
抱著人的少年抬頭瞅向邴溫故二人,佩服地對邴溫故道:「這位兄台真是好體力,三日三夜的考試還能這般精神奕奕,不像我表兄,都累暈過去了。」
邴溫故和南錦屏齊齊捂著鼻子,不敢喘氣。
咱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人不是累暈的,而是熏暈的。
身上這麼大味道,明顯就是這三日都坐在臭號旁邊了,生生給熏成這樣的。
少年一邊招呼家僕,一邊把人往牛車上抬。邴溫故跟南錦屏也趕緊離開這裡,實在太臭了,真受不了。
邴溫故沒讓三日三夜的考試怎樣,差點沒被這位仁兄身上的臭氣給熏撅過去。
南錦屏出來的時候就吩咐店小二準備食物和熱水,但是住客棧的幾乎都是學子,幾乎同一時間回來,店小二也忙不過來,就差化身陀螺,團團轉。
邴溫故能理解,就坐在房裡等著。這時候房門被敲響,南錦屏忙跑過去開門,邴溫故還以為是店小二來送東西,結果進來的竟然是一個拎著藥箱的郎中。
郎中看了看屋中的兩人,一時間沒有分辨出來哪個才是需要看的人。
南錦屏指著邴溫故道:「郎中,給我夫,兄長瞧瞧,他也是今年參加縣試的學子。」
南錦屏差點一著急給 說漏了,出門在外,為了行走方便,南錦屏著一身男裝,對邴溫故的稱呼也改成了兄長。
邴溫故就那麼靜靜地笑看著他,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郎中看著精神抖索的邴溫故,完全沒看出一點疲態,不過還是拎著藥箱上前診脈,診了半天脈,越皺眉毛越緊。
南錦屏嚇得不行,「郎中,我兄長怎麼樣?」
郎中看了看邴溫故,又換了一隻手診了半天脈, 「這位小兄弟身康體健,十分健康,沒有一點毛病。不過小兄弟真的剛參加完縣試嗎?」
邴溫故頷首。
郎中疑惑道:「若是剛參加完縣試,就算身體素質好,沒什麼毛病,可是那裡吃不好,睡不好,至少要缺覺虧空,你這脈摸著強勁有力,一點不像精神短得樣子。」
邴溫故隨意道:「我帶的縣裡李記糕點,挺好吃的,就是水冷,沒咋喝水,有點噎挺。至於睡眠,我睡眠一直不錯,每天晚上至少能睡上三個時辰。」
老郎中都要無語了,他行醫多年,就沒見過這麼沒心沒肺之人。哪個考生從考場剛出來,不得丟了魂扒層皮似的,這個可倒好,不像是剛剛參加了一場緊張刺激的縣試,倒好像剛剛郊遊完畢。
郎中收拾脈枕,無語道:「小兄弟這樣的心裡素質,實在沒必要請老夫。」
縣試這功夫,他這種好郎中的診費可不便宜。
南錦屏送郎中離開,轉身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邴溫故半臥在塌上沖他笑。
「笑什麼?」不知道怎的,南錦屏就覺得邴溫故這笑怪怪的,有點子曖昧在裡頭。
「我夫郎關心我,我開心,還不許我笑。」邴溫故閒閒道。
南錦屏皺了皺鼻子,「你不怪我亂花銀子?」
「你都是為了我好,我怎會怪你?」邴溫故道:「不過,你哪來的銀子,我回來的時候看見咱們帶來的銀子可沒少。」
家裡的錢一直都是南錦屏掌管,但是這次出來,人多眼雜,又是南錦屏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邴溫故怕他緊張,就自己保管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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