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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綱上線,這一套邴溫故當將軍的時候,在軍界玩了幾百年,得心應手,溜的很。

果然,一旁的衙吏們全都面色不善,收賄幫助考生作弊可是大罪,就算只是抽籤環節亦可入罪。這若是真收了邴溫故的銀子也就罷了,問題是他們沒收,清清白白的很。

幾個衙吏皆對張明怒目而視,「考不考,不考就出去,別在這胡攪蠻纏。」

「不是,幾位大人,學生沒有說你們同流合污的意思。」張明慌慌張張解釋道:「真的是他換了我的簽,我沒有說謊。」

張明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像是欲蓋彌彰,不知情的外人聽著倒像是張明畏懼於幾位衙吏的權威不敢實話實說,只能含含糊糊閃爍其詞。

幾位衙吏頓時更怒了,這小子故意的吧,故意這個態度,好往他們身上潑髒水。

「你再膽敢無理取鬧,就以擾亂考場秩序的罪名把你抓起來。」一名官吏高聲呵斥。

張明頓時感覺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但是還仍舊掙扎道:「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事後可以調查。現在能不能給我換一個簽,讓我重新抽。」

「鬧了半天原來是這個目的。」一旁一個考生嗤道:「若是這樣隨意誣陷別人,或者鬧一鬧就可更換臭號,或者重得一次抽籤的機會,那我也要重新抽。」

那人舉起手中的簽,同樣是臭號。

邴溫故差點給這位考生豎大拇指,天啊,簡直神助攻。

邴溫故向那位考生看去,那位考生看起來年紀不大,比他夫郎大不了幾歲。身上穿的衣服並沒有多麼華貴,看著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學子。但是他周身的氣度和腰間不經意戴的佩飾,還是出賣了他,這可不是一個普通學子。

邴溫故朝那人露出一個友好卻同情的表情。

那人蔫蔫的,生無可戀,「不用同情我,我都習慣了,每次考試我必然抽到臭號。」

邴溫故更同情他了。

在場還有別的學子,也不可能同意張明的無理要求,這臭號的位置一共就那幾個,抽出去一個少一個,他們就少一分機會,這可是關係到全體考生的利益,所以誰也不同意張明換簽。

衙吏更是直接給張明下了最後通牒,「要是想考,現在立刻就給我進去,再敢有一句廢話,就別考了。」

張明看著兩旁虎視眈眈那蠢蠢欲動的衙吏,不敢再惹事,咬牙進入考場。

擦身而過時,邴溫故欠欠道:「祝你好運!」

這四個字從邴溫故口中說出來,不像是祝福,更像是詛咒。張明給氣的頭腦發暈,眼前陣陣發黑,差點沒直接厥過去。

說完,邴溫故往自己的考場走去,路上看見搜身完畢後正準備抽籤的李冶,眼底滑過一道冷光。

這傢伙,倒是有幾分運道,讓他給逃過去了,不過沒關係,這筆帳,他一定會討回來。

邴溫故走進考場,找到自己的位置,擺好筆墨,便開始閉目養神。

縣試一共需要考三日三夜,期間考生不得離開考場,吃住甚至解決生理問題都在考場內。

考試分為五場,第一場和第二場是八股文和試貼詩;第三場:詩和賦;第四場和第五場則是對四書五經的解譯。

這些其實對於邴溫故這個星際人而言並不友好,但勝在邴溫故精神力強悍,他可過目不忘,只要看過的書全部可以倒背如流,如此倒也夠應對這場最初級的縣試了。

三日考試轉瞬結束,邴溫故對自己的答案還算滿意,大踏步向考場外走去。

自從他和南錦屏成親後,兩人還從未分開過,現在冷不丁分別三日,邴溫故特別想他夫郎,恨不能立時立刻就見到人。

與邴溫故大步流星精神奕奕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周圍的學子們。

這些學子整整三日吃不好睡不好,還要被考試折磨,不說脫層皮也差不多了,一個個沒精打采的,甚至有的學子一交完卷就再也撐不住了,直接暈倒過去,最後還是衙吏給抬出考場的。

那邊亂糟糟的喊什麼的都有,這頭邴溫故一邊往和南錦屏約定的地方快步走去,一邊雙眼在人群中不斷搜索,就怕錯過他的小夫郎。

好在南錦屏乖得很,沒有亂跑,就在兩個人約定的地方等他。邴溫故到了地方,一眼就看見南錦屏,南錦屏同樣一眼也看到了邴溫故。

「溫故,這裡,這裡……」南錦屏在人群里揮手,活潑的一跳一蹦的。

此時的他,開朗而明媚,完全沒有上河村那個備受奚落,整個沉默寡言陰鬱憂愁的模樣。

這才是他夫郎應該有的模樣,朝氣蓬勃。

邴溫故不由露出一個微笑,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南錦屏跟前,一把把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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