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之下作戰,難道一切就真的像他說得那麼輕易?
她一味只是不信,竟雙手分別抬起裴鉞的胳膊,又仔仔細細一寸一寸看著,以確認他身上沒有什麼旁的傷痕。
裴鉞先前就有些心猿意馬,又被明棠用這樣專注的目光看著,那雙手又時不時在他身上拂過,不由暗自無奈:便是個死人也要忍耐不住的,這可不能怪他。
如此想著,便心安理得起來,隨後雙臂一收,牢牢環住明棠,身體向後倒去,明棠就這樣猝不及防被他拉進水裡,衣裳牢牢粘在身上。還沒來得及出聲,所有的話語已經隨著裴鉞一傾身而被吞進了唇齒之間。
也許真的是因為久別重逢,明棠只覺得裴鉞要比印象中迫切又強勢許多,幾乎是一刻不停地掠奪著她口中的津液,每每只稍稍分開一瞬讓她換個氣後又很快追上來。
身後是光滑的浴桶,身前是強勢而不容抵抗的裴鉞,明棠被困在這塊小小的天地之間,很快便也暈暈然、陶陶然,不由自主地給予回應。
濕透的衣物不知何時被剝下來隨意扔在地上,明棠很快也濕透了,卻依舊無法邁出浴桶一步,只能被牢牢禁錮在裴鉞懷中,隨著他起伏不定。
燭光明明滅滅,水也漸漸失了溫度,裴鉞起身,將明棠打橫抱起,長腿一跨,幾步回了內室,將她放在床榻間,自己回身拿了蠟燭過來,將內室的蠟燭也點亮。
明棠渾身酸軟,扯了被子把自己裹好,看裴鉞就那樣袒露著身體,禁不住眼暈,卻還是趁機又多看了幾眼,確認他身上沒有什麼別的明顯的傷痕,才悄悄鬆了口氣。
「這下可放心了?」裴鉞灌了一盞溫水,翻身上.床,和明棠擠在一起,俯身在她額上一吻,指尖觸到她光滑的脊背,登時又有些氣息不定。
明棠察覺到了,立時坐起身:「不許再胡來了,母親那裡恐怕還等著吃飯呢。」
說著不由埋怨:「你也是的,便是再急,也不該把我拉到水裡去,眼下頭髮也濕了,大家都該知道我們做了什麼好事了。」回想起淨房的模樣,回頭還會有侍女們進去收拾,她更是禁不住一陣心虛,方才鬧得著實太過了些。
裴鉞不由嘆氣,鬆開明棠,脫力似地躺在床上,佯做失望。
他還什麼都沒說,明棠想到兩人成婚以來從未分開過這麼長時間,裴鉞又是方才從戰場中脫身回來,明知道他在裝樣子,還是禁不住心軟,撫摸著裴鉞濕潤的頭髮,小聲道:「現在真不行,從母親那裡回來了再說,好不好?」
裴鉞立時起身,哪裡還有方才那一副小孩子要糖吃被拒絕的模樣?湊到明棠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就見明棠面上立時飛起薄紅,嗔怒地望了他一眼,剛要拒絕,就被裴鉞堵了嘴。眼看著裴鉞動作越來越放肆,一手已悄悄鑽進被子裡,一副她不答應就現在繼續的模樣,明棠無奈,只好答應。
想要說話,卻說不出口,想要點頭,又因為這人已把手扣在了她後腦上而無法動作,最後還是明棠在他手臂上拍了一記才總算得了機會逃開。
一見明棠答應了,裴鉞立時翻身起床,簡直是將見好就收這句話做到了極致。
收拾頭髮,換了衣裳,明棠和裴鉞相攜重返靜華堂時,夜色已濃。
裴澤等候多時,見兩人終於回來了,急忙上前,硬生生擠在兩人中間,一手牽了裴鉞,一手牽了明棠,大跨步向前走著,口中不忘「責怪」:「叔叔動作也太慢了,換個衣服要這麼長時間,我如果像你一樣,每天去上課時候都要遲到挨陸先生板子了。」
手中的溫軟手掌轉瞬間變成了一隻小小的童子的手,這童子還在對自己大放厥詞,裴鉞盯著裴澤小小的後腦勺看了幾息,接收到明棠安撫的眼神,無奈笑了笑,順著裴澤的意思,跟在他身後,不忘還嘴:「你怎麼知道遲到要挨板子的?難不成是自己體驗過,記住了教訓?」
裴澤登時滯住,為自己分辨:「就遲到了一點點!都怪小馬這隻壞...好貓。」
要不是去上課的路上遇到了剛從另一個方向回來的小馬,對方還非要把一隻死了的老鼠往自己身前放,裴澤也不會因為貪玩而在路上耽誤了足足一刻鐘。
他擦著邊趕上上課,滿以為可以混過去,陸先生卻不是吃素的,早覺得裴澤性子越發野了,聽了他的解釋,還是不輕不重打了他幾手板,叫他以後若不是遇上無法抗拒的阻礙,決不可耽誤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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