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說是什麼事,略一拱手,便轉進了西側他的屋子,留下一個微微有些錯愕的錢尚書,回想了幾息——方才明章二位似乎的確是落在了後面。
家有喜事,又涉章家......難道明家嫁一女入章家還覺不足,要再嫁一個孫女過去?
這兩家之間的關係,看來是要比旁人想像的要深厚些的。錢尚書放下茶盞,回了東側,手中把玩著鎮紙慢慢琢磨。
高門大戶向來喜好聯姻,根深錯節之下,幾乎家家都能攀一攀關係,章明兩家是兒女親家他自然知道,可也並未多當回事。
嫁娶之事自是平常,他的長孫也正在議親,妻子看中的名門閨秀背景也是不俗。但娶回來就代表會因之改變立場嗎?
不過,像明章兩家這樣關係緊密,就又是兩說了。
內閣七閣臣,如今又是這樣的局勢,還有那位要入戶部觀政的楚王......錢尚書腦中千頭萬緒,筆下毫無凝滯,處理著大小事務,時不時喚人傳遞消息,倒也充實。
與他一屋之隔,同樣處理著事務的明尚書卻是歸心似箭,凝神辦完公,幾乎是一到了時辰,立即起身,片刻間就已不見了人影。
匆匆回了家,明夫人一如往常,正在正房中等候,目中隱含笑意,見了明尚書,起身迎了兩步,又在位上坐下,含笑看著侍女服侍明尚書去了外面的大衣裳,換了身輕便些的。
夫妻二人素來親近,對方面有喜色,與往日不同,那都是一眼能看出來的事,心中都是一陣嘀咕:誰這樣嘴快?
待明尚書坐下,兩人竟是異口同聲:「你已是知道了?」
對視一眼,明夫人看了眼窗外:「好機靈的耳報神。」
明尚書也是不甘示弱:「夫人也是消息靈通。老章早上還不好叮囑我不要告訴你,誰知夫人根本用不上我,為夫還沒開口,你已是知道了。」
明夫人眉心一跳:「今日幼娘歸家,關章尚書什麼事?」
話一出口,便知曉哪裡出了問題,立時追問:「他叮囑什麼了?是元娘有事?什麼事不能告訴我這個當娘的?」
誰知明尚書也被轉移了重點,亦在懊惱:「怎麼幼娘歸家也不派個人來提前送個信兒?也讓人有個準備。雖不在休沐日,我早些回來卻也不妨事。」
上次見明棠還是送明禮明讓兩家出京時候呢。
幾個小的都隨父母外放了,大些的明瑕明琢又去了城外書院,等閒不得回家一趟,如今府中唯余長孫女明琬。
雖則孫女懂事,日日晨昏定省,陪伴祖父母,明尚書也頗是覺得府中空寂了不少。難得女兒回來一次,妻子竟不使人來送信,以至於沒見到,明尚書很有些埋怨。
明夫人斜他一眼:「幼娘不過是回一趟家,想回便回了,送什麼信?難不成回來一趟還要給你這堂堂尚書府遞了拜帖,得了允准,才准上門?要怪也只能怪你今日不是休沐日了。」
「陛下病癒,今日臨朝,我如何能休沐?」話說到這個份上,明尚書只好討饒,轉而道,「那也該留幼娘在家用晚飯的,好歹陪我吃頓飯再走。裴家住得又近,一時半會兒的就回去了。」
當然,若是覺得天晚了,不便行路,在家裡住兩天再走就更好了。現成的安樂居還好好地放在那兒,連收拾屋子都不必的。
「為什麼不留?」明夫人反問一句,笑意卻是越來越深,「女婿與幼娘一道來的,我說家中沒人招待,讓他晚些時候來接,他偏是不答應,一刻都離不開似的,只在幼娘的安樂居里看閒書。想來女婿也是好容易得了假,我也懶得做那討人嫌的王母娘娘,少不得放人了。」
明尚書長嘆一聲:「真箇討人嫌。」這會兒卻把當時心中對裴鉞的幾分滿意盡數抹去了,轉而關心起明棠今日歸家所為何事。
「虞國公夫人前兒找人遞了口風給我,打聽咱們家阿琬呢。」以目光示意丈夫不許說話,明夫人繼續道,「這樣的勛貴人家,從前我自是不會考慮了,畢竟交往不多,不甚了解。可如今不是有幼娘麼?我們家跟虞國公不熟,親家家裡對虞國公的家事自然要熟悉些,更別說那虞三就在女婿手底下當差了。」
「正好女婿放了假,幼娘打聽到消息,自然趕著回來告訴我了。」
自然,用半個時辰說完話,剩下時間叫了席面、又與女兒、孫女打葉子牌,樂了一天這種事就不必跟丈夫說了。
明尚書聽完,眉梢微擰,問道:「虞國公夫人如何會問到咱們家阿琬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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