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點頭,數學算是她到了這裡後唯一能直接繼承的技能了吧...
不過,她狀似羞澀,低頭笑了笑:「是學過一些。不過,能這樣快看完兩冊,還要托賴身旁侍女,為我分擔了許多。」
裴夫人將要出口的誇讚就這樣被堵住,不禁深深看了明棠一眼:倒是誠實得很。
就沒想過她這樣說,會讓自己覺得,兒媳婦在敷衍婆婆交待下來的事?
明棠已經繼續道:「母親放心,我身旁侍女都是自小跟在我身邊上一樣的課,折柳更是一手管著我的幾個鋪子的帳,從沒出過錯漏的。」
粗粗看了一遍,的確沒發現錯漏的裴夫人:......
罷了。各人有各人的習慣,身邊侍女得力,也是明棠調教的結果。
裴夫人頷首,默認了明棠的偷懶行為:「既這樣,你就且與身旁侍女一道慢慢查驗著吧。」
「多謝母親。」
「先別謝。」裴夫人悠悠道,「先前怕你初初接觸家事,忙不過來,如今既然你有幫手,還是如往常一般,每日把阿澤接過去半日吧。」
明棠…明棠還真沒有理由拒絕,只好應下:「是。」
回了誠毅堂,已經又開始今日盤帳工作的折柳與聞荷聽見小世子的聲音,頓時什麼都懂了。
見自家小姐步伐略顯沉重,聞荷不禁心下偷樂,對裴澤表示歡迎:「小世子早上好~「」
能在這時候看見你真是太開心了。
兩天沒見著這些熟悉面孔的裴澤也很開心,語氣雀躍:「聞荷姐姐,早上好~」
明棠已經恢復了精神,看了聞荷一眼,提醒:「你昨兒看的帳可有一處錯漏。」
所以,今天可要多加仔細才成。
聞荷瞬間蔫兒了,坐回去繼續打算盤。
算盤聲不絕於耳,明棠便帶著裴澤去了西邊書房,也好耳根清淨些。
裴澤鮮少來這邊,不免新奇,在書房中四處巡邏,仰著頭看那些幾乎有他三個人高的書架,滿眼都是驚嘆。
見小朋友一個人開地圖也能自得其樂,明棠放下心,坐在榻上繼續看昨天沒看完的書。
此間歲月靜好,京城中卻有人正焦頭爛額:無他,上一位京城大新聞的主角,攔轎喊冤的苦主死在了獄中。
刑部侍郎乍一聽人回報這消息,登時又氣又怒,細細了解了情況,又命人將這幾天接觸過他的人看管好,自己速速求見皇帝。
皇帝聽聞此事,也皺了眉:他派去鳳翔的人還沒回來呢,京城裡這個當事人先死了。
刑部侍郎頗懊惱:「因知道這人是苦主,又擔心這事別有隱情,獄中並未用過刑,只將他拘在一處屋子裡,一日三餐,不許人跟他說話而已。聽人說他一直很穩得住,昨日隱隱有些不對,稍透了些口風,話中帶出了別的意思,今晨負責此事的人想提了他去用刑,開門時那人卻已經沒了。」
說著,跪下請罪:「是臣失職,請陛下降罪。」
皇帝靜悄悄看著他,不說話時,沉默便化為壓力沉沉壓在他後背上,刑部侍郎心下忐忑,正欲再次請罪,皇帝已道:「起吧,好好料理一下這事。」
當皇帝的,多疑似乎成了一種本能。本來心下只是有幾分懷疑,此時當時被救下的人沒了,便又生出許多種猜測來。
沉吟片刻,皇帝道:「叫裴鉞來。」
乍然得知裴鉞要出京辦差,裴夫人與明棠都有些驚訝。
裴夫人:「怎會點了你去?」
依裴鉞的職位,怎麼都輪不著他出京城。
裴鉞微微搖頭:「我也有些奇怪。」皇帝的心思,他只能說有幾分猜測,卻不好說出來。
明棠也有些同情:這大冷天的,出差在外,放在現代都是一樁苦差事,別說放到現在了。
皇命已下,心中再是疑惑,也只得從命,誠毅堂上下都行動起來,連夜為裴鉞收拾行裝。
內室中,見明棠似無不舍之意,裴鉞微蹙了眉,狀似無意:「幼娘,我明日一早便走。」
明棠點頭:「我知道,折柳她們會按時收拾好你的行裝的。」不會耽誤你出行。
「你沒有別的話想說嗎?」
明棠抬頭,眼神思索,片刻後,恍然回神,道:「路上注意安全?」
裴鉞:……是他不該擅自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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