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我覺得我可能是要發情了。」應軒窗小聲說:「我們這一族是這樣的,還沒成年就可以懷孕了。」
——很多流浪貓就是這樣,自己還是小孩子,就已經帶上娃開始辛苦謀生了。
我會在今年秋天揣崽嗎?應軒窗迷迷糊糊地想。
羽的第一反應是心疼。
心疼應軒窗年紀輕輕就要經歷情慾翻湧的痛苦。
「最近你不要單獨出門了,要麼跟著哥哥們,要麼跟著雲。」
羽將應軒窗的一頭秀髮完全紮好,後退幾步,問他:「餓嗎?餓了回去吃飯吧,月已經把飯做好了,我有些事要去湖畔部落一趟。」
「嗯……」
應軒窗腦子清醒過來,有些害羞地低著頭,聽見羽飛向高空的動靜後,才站起來洗乾淨手,同手同腳地跑回了月的山洞。
今天四口之家的午飯是細長規整的麵條,但因為月喜歡吃也喜歡做魚,所以今天的午飯是粉皮蛋高湯煮熟的青菜清水面和辣味香煎魚。
吃飯之前,應軒窗打開自己已經放置了三天的石罐子觀察,裡面的麵團肉眼可見地變得豐滿了一些,應軒窗把麵團的表皮撕開,麵團內部的組織里有許多的空腔。
感謝你,酵母菌!
應軒窗虔誠地雙手合十,隨後把麵團薅了一半出來,然後將剩下的麵團摻上水和新鮮麵粉,接著養了起來。
這是麵包界養魯邦種的方法,應軒窗移花接木,挪用過來餵養酵母菌,應軒窗用滾水燙過的筷子攪攪麵團,覺得這樣就像是給「魚」換水餵食一樣。
再過幾天,等麵團穩定下來,就可以做中式無鹽無糖小麵包了!
應軒窗開心地轉頭啃魚。
月見到自己做的飯大家都喜歡吃,也很開心,他看了一眼應軒窗的新髮型,帶著驚訝的神色摸上來他腦後的頭髮。
「你頭上有一朵小花。」
「嗯!?」
應軒窗頓時飯也不吃了,打開山洞中儲存淡水的水缸,扭了半天腦袋,才看見了自己的頭頂。
在一頭純黑的髮絲中,青色的草繩開著一朵嫩黃的花。
羽哥不僅會打繩結,還會編東西呢。
清澈的水面上,應軒窗笑得很開心。
耗時數日,應軒窗作出了四個碗和一個大盆,成功消耗乾淨了所有的陶土。
他拉著松一起在地上挖出來一個大坑,把大盆和碗都放在石板上端端正正地放進去,隨後在裡面放入木炭,再用一塊石板蓋起來,在石板的兩邊,應軒窗打造了通道,並特地用泥巴糊了一個地道用於放鼓風的木風箱。
松拉了幾下風箱,說:「報告,風箱附近沒有漏風!」
「嗯!」
應軒窗嚴肅地說:「點火!」
在一旁端著火炭的月把火炭往石板下一倒,松把石板蓋好,隨後開始鼓弄風箱。
推風箱也是一個累人的活,松足足拉了十幾分鐘,應軒窗隔著石板都能感受到驚人的熱量,於是他拍拍松,說:「慢點吧,現在溫度已經上來來。」
松的臉上有一層薄薄的細汗,他聞言聽話地慢了些。
「哥都這麼幫你來,該不該給哥一點好處?」松貧嘴道。
應軒窗瞭然:「你想吃什麼?」
「肉!」松肅然。
「這個肯定管夠,我給你整點新鮮吃的。」
應軒窗想再去搞點陶土回來,順便搞點新鮮竹筍做竹筍鮮肉包吃。
月說:「羽哥今天帶著狩獵隊剛剛回來,他帶著你去,怎麼樣?」
應軒窗聽見羽的名字虎軀一震。
自從那天他無意識蹭羽之後,他每次一站在羽的面前就覺得自己在裸奔,出於害羞,他這幾天有意無意都在躲著羽。
並且,扒竹筍是需要面對竹葉蛇的,應軒窗雖然有手鍊,但是怕蛇,如果喊上羽,他有擔心羽萬一被咬了怎麼辦?
但除了羽,他又能放心地坐在誰的身上呢?
應軒窗惆悵地想到了網上的骨科笑話:我們骨科就是分手了大過年也要回到同一個家,坐在一起吃飯,然後黑著臉一起聽《難忘今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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