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向楚梵, 「這般說來,若我是兇手,何不直接下死手?殺了我們便可永絕後患, 費那麼大的勁殺別人做什麼?」
「還平白給了我們由頭懷疑過去,引起警覺。」
殺京城來的官員可無法永絕後患。
更別說來的大理寺卿還是皇孫,璃月又是當朝相國嫡女,聖上親冊的郡主......他們若是死了,此事只會更大。
想來藥閣的人,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楚梵眸中的情緒轉瞬即逝,而後笑著接過話頭,「誒?阿月......這話更在理!」
「殺了我們確實更省事兒,我方才的猜測確實是胡亂說的。」
看清楚他說這話時眼底的狡黠,璃月默了默,索性咽下話頭看向沈瀾之,查案尋找兇手,找出兇手殺人的動機他這大理寺卿應是得心應手才是。
少頃,
大堂內,肅一已經控制住在內的所有人,陸銘將大門關上,隔絕門外凜冽的寒風。
樓上那三具屍體也被一併帶了下來,與大堂內的那具放在一處。
周圍站著的人,或是店家這邊的人,餘下的......有二三個是他們今日來時沒見過的,以及那幾個臨窗而坐,在他們一進客棧便審視他們的人。
沈瀾之收回視線,而後看向店家,「這大堂內,住店之人都齊了?」
店家一聽這話連忙看了看周圍人。
而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還少了一位客官。」
沈瀾之眼底閃過冷厲,「少了誰?」
沉重的氛圍,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他,店家額頭上早已滲出冷汗,被沈瀾之嚴肅盤問之下,更是戰戰兢兢。
「那客官是昨日午間時分來的客棧,一直待在房間,昨日也出門去了,夜裡才回。可是......」
「可是現在......草民也不知那位客官去......去了何處。」
一旁站著的小二連忙接話,「我今日看見那客官出去了。」
「出去?」沈瀾之當即看向他,「何時去的?去了何處?」
「這......」小二細細回想著,「應是幾位大人吃完飯上樓後,那位客官才下來的。」
「也沒用吃食,那客官便出門了,至於去了何處......小的並不清楚。」
他們上樓後那人才下的樓?
璃月又細細打量著周圍人,腦中閃過一道身影,當即看向店小二,「那人可是身形有些消瘦,肌膚比尋常人白上許多,又穿著素色布衣,他身上還背著一把劍?」
小二想了想,連忙點頭,「不錯,就是那位客官。」
被肅一控制住的那些客人中有人說道:「我知道他!會不會就是他殺的人?」
「先出門,給客棧內的人留下不在場的印象,再到入夜時分前來殺人。」
「那人我印象還挺深,看著還有一股子書卷氣,卻背著一把劍,想來是個江湖強盜,死的這幾個不是才從潯陽出來?可是帶足了家當,怕是被劫了財,又滅了口。」
「做了這些後,又趁著夜深又離開客棧?」
璃月順著聲音望了過去,說話的,約莫三十好幾,帶著股孱弱之氣,五官還算好看,組合起來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說話間透著股奸滑。
一行人雖是被肅一控制著,他卻被其間幾個隱隱護著,那些人便是璃月一行人進來時,坐在窗邊暗自審視他們的人。
似是感受到璃月的視線,他看了過來。
「小公子這般看著草民,可是贊同草民方才的話?」
那看過來的視線,像極了陰溝里的臭老鼠,陰冷、竟還透著些讓人噁心的意味。
正與陸銘低聲說著什麼的沈瀾之,抬頭看了過去,而後往前幾步,將璃月擋在身後,隔絕那股視線。
他冷眼斜視過去,呵斥道:「眼珠子若是不想要,本官可親手幫你挖出。」
「這......」像是被沈瀾之身上的殺意驚得連忙收回視線,那人忙道:「小人不敢。」
見他退卻,沈瀾之仍是面色冷沉,「你名喚為何?」
戚三垂下眸子,「草民......戚三。」
「戚三,你方才說那幾人從潯陽而來,身上帶足了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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