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雙眼睛眼尾微紅,微微上揚,平添了幾分邪氣,手上又拿著一把紅黑摺扇,
這人......瞧著便不好招惹。
又見到兩人亦是跟著坐了下來,一人著青色衣袍,眼中透著精光,一人腰間掛著劍,滿是肅殺之氣......
他們當即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璃月看向楚梵,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楚......二哥,糕點甜膩,我現在只想喝口熱湯。」
楚梵掃了一眼沈瀾之,而後對著璃月笑了笑, 「這樣呀,那我先收著,阿弟想吃時喚我。」
璃月點了點頭。
又聽見旁邊那桌人的話,「聽說朝廷派了人來查這案子,也不知道來人是誰?」
「別是來了什麼也查不出,又被吳家賴上,到時候,連京城都回不去了。」
「哎......這都不是我們該操心的,快吃了趕緊睡覺,明日還要趕路。」
懸案,吳家?
沈瀾之之前在外祖家說的——以查懸案為藉口,藉機查慕家......
這些人說的,竟是潯陽的懸案?
沈瀾之若有所感地看向她,嘴角微彎,點了點頭。
——那日,將雪融丸給舅母服下後,璃月交待了些話,便離開穆府回了家。
父親蘇哲乃是當朝相國,此案事關重大,牽扯頗深,璃月便將其告知了蘇哲。
得了肯定,她第二日便去了大理寺尋了沈瀾之,言明要一同前往潯陽。
當時沈瀾之並未答覆,而是問:「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璃月將那夜做的夢,與舅母甦醒一事告知他,「......如此,雪融丸當真可以抑制寒毒。」
「大人此去潯陽,或許會遇見我夢中看見的,百姓若患上了疫病,症狀相同。」
「帶上我,或許能抑制病情,防止大規模的擴散。」
這般為由,沈瀾之無法拒絕。
......沈瀾之的指尖划過缺了個口子的茶杯,他目光幽深,看著璃月,
「此地離潯陽不遠了,今夜或許會不太平,你今夜與我一個房間。」
璃月還未說話,一旁的楚梵先接話了,「誒?沈大......大哥這話說的,我也害怕,不如我們兄弟三人一個房間?」
說著便看向陸銘和肅一,「正好他兩一個房間,一個都不落單。」
一聽這話,沈瀾之掀了掀眼皮,冷笑,「你倒是會分配得很呢。」
楚梵皮笑肉不笑,回之,「哪裡哪裡......大哥說笑了,大哥才是真的會分。」
「你覺得呢......阿弟?」
兩人的視線一時間投注到她身上,璃月眼皮直跳,吐了口氣,「我覺得,三人一間有些擠了,我一個人......」
沈瀾之打斷她的話,「就三人一間。」
「一間......呃......啊?」璃月看向他。
沈瀾之略微頷首,「三人一間確實最妥。」
吃了飯,幾人上樓去到房間。
才上了樓梯,他們今日住在廊道對面,最右邊的那兩間,便見一個人背著劍從房間走出,身形消瘦,肌膚透著股病態白,穿著素布衣,恍若無人般往樓下走去。
......夜已深。
房間內燭火搖曳。
土坯牆在昏黃光影里映出斑駁陸離,窗欞外風聲簌簌。
床鋪是簡單的木架與棉絮,雖不華麗,卻透著質樸的舒適。
狹小的一張床根本無法容納三個人。
床榻之上的人兒睡得香甜,床的一側,兩邊打著地鋪,睡著兩人。
「來人啊!死人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將璃月從夢中驚醒。
意識還未清醒,連忙坐起身來將外衣穿上。
正穿鞋之際,沈瀾之已經開門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璃月已經穿好鞋襪站起身來,提起藥箱便往外走,「我們也去。」
才從房間內走出,便見大堂內站滿了人 ,沈瀾之立於人群中央,正查看著地上那人的情況。
肅一面容嚴肅,驅散著人群,為之騰出空間來。
璃月當即收回視線,斜挎著藥箱從樓上跑下,一手護著藥箱一手扒開人群,想要鑽進去,「勞煩讓一讓,讓一讓。」
才擠進人群便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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