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床榻之處,才彎下身子蹲下謹慎聽著門外的動向。
——
房間外的風像是被禁了聲, 四周靜得可怕。沒了聲的夜濃稠得如同化不開的墨,只餘下幾絲清冷的月光吝嗇地撒下。
房門上的窗格破了洞,月光門外透入,將一道黑影印在地上。
吱嘎......
門從外面被推開。
璃月緊繃著神經側過頭看了看還未醒來的楚梵,只得捏緊手中的毒藥提起心留意著那人的動向。
來人似是對房間的布局不太熟悉,進來後腳步極輕,卻是直直朝著房間內的床榻而去。
床上,被褥被平鋪展開,但內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著人。
那人拿著劍隔著被褥一劍刺了下去,劍穿過布匹棉絮伴著低悶的聲音響起,卻不像是刺到了人。
他立即拔出劍一把掀開被褥,床上那鼓鼓囊囊的,竟是長枕。
「你是在找我?」
璃月在他轉過身的瞬間撒出去手中的毒藥粉末。
「你!」他蒙著面,眼睛因著震驚瞪大開來,可也隨著呼吸吸入藥粉,手一松劍便跟著落下,人也隨之倒在地上。
璃月垂下眸子,面無表情道:「你欲行不軌要殺我,我下毒於你,一報還一報。」
那邊,靠牆的楚梵迷迷糊糊睜眼便瞧見她將人毒倒,又將那人藏進床底下,這才朝著他走了過來。
便扶著牆站起身來,「阿月,你這藥還挺厲害,誰碰了誰倒。」
說著話,他突然覺得鼻腔有些癢,伸手揉了揉,手卻觸摸到有些溫熱的液體。
「這是?」他抬手湊近一看,「血啊!」
璃月連忙解釋著,「那個......先別急,這毒我還沒調好,有後遺症實屬正常,但對你的身體無害,這血流不了多久。」
卻見著他眼睛一閉,往後仰頭又暈了過去,當即提步跑了過去,「楚大人!」
楚梵的頭撞在牆上,嘴唇泛青,面色慘白,這臉色比之前中藥時的還難看幾分。
璃月靠近後將他平放在地上,以便血液流通,可借著月光細細瞧了瞧他的神色,眉頭微微皺起。
楚梵這探花郎還在獵場救過聖上,會武之人平時應是少不了見血,怎麼還暈血?
這般想著,她的視線下移,移到他鼻下的紅色痕跡,鼻內的血已經不流了,這般情形,難不成是只暈自己的?
「你這暈的有些不是時候,這房間不能待了,我帶不了你走。」
方才那刺客一進來便直奔床榻,那般目標明確,幕後之人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璃月只得拿出銀針,往他人中穴上扎,刺激人中穴最是能極速使人甦醒的穴位,沒別的,就是以痛刺激神經。
「楚大人,時間緊迫,只能用這個法子,勿怪。」
針尖刺入楚梵的人中穴,不過幾息,便見他猛地一抖,被那股痛意刺激得睜開眼睛,
許是還未恢復神志,有些話沒過腦子便說了出來,「阿月,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很久了?」
璃月疑惑,問道:「何出此言?」
她之前是覺得他有些沒個正形,隨心所欲到冒犯了她,可今日她為孫紀施針時他在一旁打下手,隨後對她的態度又莫名有了些許變化。
她便覺得,這人也沒那麼討厭了。
思緒回籠,他好似充耳不聞,直愣愣地看著黑漆漆的房頂,「我真傻,我今日就不該來這兒的,被你撒毒藥留下後遺症,流鼻血,又被針扎,沒人比我還慘了。」
「事態從急,只能用這法子。」
璃月見他醒了將針放回去,「先別說這些了,我們先離開這兒,事後再為你賠不是可好?」
楚梵隱在黑暗中的眼角微彎,成了。
「那說好,明日醉仙樓,你請我吃酒。」
「好。」
......房間門大開著,璃月和楚梵貓著身子控制著腳步悄悄走出去。
房外靜寂無聲。
楚梵低著頭自顧自走著小聲道:「阿月,去哪兒?我們別去前邊,那邊打打殺殺的,刀劍無眼的可別傷了你。」
璃月:「我們先出去再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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